傻柱低垂着头委屈巴巴的,其实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他自认为四合院里第二帅,除了王平安,他就没怕过谁。
可惜现在得了这么个病,浑身痒痒的,而且还有不少红疙瘩。
“要不你先把衣服脱几件呢?这可是已经立夏了,你裹这么严实不热吗。”
李飞重新戴上了眼镜,治病救人的信念熊熊燃烧,这使得他的心态已经放得很平静了。
“也是哈,其实这不是我要穿的,是我爹非让我穿。”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艰难的脱起了外套。
正好这会儿没人,李飞的耐心也很足,双手合十撑着下巴就在那儿默默的看着傻柱脱衣服。
结果傻柱磨磨蹭蹭的脱了一件还有一件,足足花了四五分钟才把所有的衣服脱完,只留下了贴身的小背心。
“嘿嘿,不好意思啊医生,我这衣服套的太紧了。”
傻柱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可是李飞这会儿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傻柱娇羞的笑容上了。
他的眉头逐渐的紧锁了起来,从傻柱刚刚脱下遮住胳膊的衣服时,他就意识到了。
对面这个同志为什么要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身上到处都是抓痕,而且凡是有抓痕的地方都胀起了一条条纹路。
更别提身上星星点点的全是肿胀的小红点了,很明显这家伙身上不干净。
李飞不动声色的从抽屉里掏出口罩给自己戴上,然后又从兜里掏出手套不急不缓的慢慢套上。
“医生,怎么个意思呢?怎么忽然就这副动静,你别吓我呀。”
看到对方这么严阵以待,傻柱被吓得慌了神,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他原本还很大大咧咧的,因为他很确信自己不是得了何大清说的脏病。
因为他从始至终根本就没碰过女人,只是现在对面医生的表现让他开始怀疑起了自己。
“别怕,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就坐在那里别动。
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知不知道?”
李飞努力安抚住了对方,然后掏出了纸和笔开始做记录。
“好。”
傻柱见状咽了咽口水,艰难的点了点头。
“你是大概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些症状的。”
李飞写了个开头,然后停下了笔开始询问。
“什么症状?”
傻柱挠了挠后脑勺。
“就是身上出现这些红疹。”
李飞目光灼灼的盯着傻柱。
“好像是半个月之前吧,对,那天是个休息天。”
傻柱略一回忆就想起来了,因为那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很好,那可以告诉我,在此之前你曾经经历过什么,或者说接触过什么平常没有碰过的东西吗?”
李飞一边飞快的做着记录,一边继续提问着傻柱。
“你怎么知道的?”
傻柱惊为天人,他自己还是靠回忆才想清楚当时的情形,这个医生只是问了两句话,就问到了问题的关键。
“哦,这么说,当时确有其事了。
那么可以请你详细展开说一说吗?”
李飞停下了笔,抬了抬手作洗耳恭听状。
“这也是看病的一环吗?非得仔细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能只说结果,不说过程吗。”
傻柱有些犹豫,要知道当时他可是狼狈的很。
从来打遍四合院无敌手的自己,竟然在阴沟里翻船了,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阴沟里翻船。
李飞口罩下的嘴角扬了起来,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虽然说有些不道德,可是医院里确实是最能听到各种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奇葩事的地方了。
尤其是妇产科和妇科,有些事情简直令人发指。
“许大茂同志,你可以这么理解,我知道的越详细,自然判断的越准确。
如果因为某些情况的缺失,或者信息不准确,最后倒霉的还是你自己,你说呢?”
李飞慢慢安抚着傻柱的情绪,这种情况他也遇到很多次了,讳疾弃医大有人在。
“可是,可是这里面的事情有些难看,我丢不起那个人。
要不我还是不看了吧。”
傻柱还是有些牛脾气在身上的,他想着大不了去找个偏方什么的,说不准也能治好。
“那就难说你小命不保了,我是医生,在我面前就不要说什么隐私。
除非你不想看病了,要不然你找谁都是这样问你。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丢人的事情,一个人知道总好过两个人知道。
难不成你还要再重新找一个人分享?”
李飞用钢笔点了点桌上的病例卡,示意傻柱仔细的思考一下。
“唉,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我说还不成嘛。
事情是这样子的,当时我见义勇为,不对,当时我许大茂一时糊涂,差点做了错事……”
傻柱见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干脆将当时的事情娓娓道来。
只是里面涉及到人名之类的,难免就有些春秋笔法。
李飞本来只是想要记录下发病的原因,顺带小小的吃个瓜。
哪曾想这里面的事情如此蜿蜒曲折,精彩纷呈。
稍微整理一下都可以去天桥说相声卖票了,李飞看对方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狗雄救美,跪地求饶,臭水沟里哭鼻子。
这随便哪一样都是极其炸裂的事情啊,尤其这里面还涉及到了穷小子和富家千金。
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位小姐,可是还是觉得刺激呀。
李飞手里的笔越转越快,不由自主的伸长了脖子追问道:“别停啊,还有呢?”
傻柱正说的起劲,冷不丁看到医生那探知欲爆棚的眼神,心里暗自吐槽,好家伙,搁这儿当听相声呢。
只是话也说了一半,这会儿再吞下去就显得虚伪了,他干脆把心一横,不管不顾的继续演绎起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上次大茂会如此的不甘心。
原来是傻柱你这个跳梁小丑,屁大点儿本事,就只顾盯着坏别人的好事。
哼!等着吧,等大茂这次相亲成功,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就慢慢算。”
门外许伍德撅着个屁股,把耳朵凑在门上仔细偷听。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