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有话好商量,你记得吗?你还请我吃过饭呢。”
刘光齐赶紧服软跟许大茂告饶,他可是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挨过打的,跟刘光天刘光福这两个已经练出来的可不一样。
“哦,好记性啊,还记得我请你吃过饭呢,不是?
你是怎么好意思把这个说出来跟我讨饶的,玛德吃了我的饭反而来害我?”
许大茂一声怪笑然后就冲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哎呦,轻点,别打脸啊。”
刘光齐涕泗横流,第一次觉得他的两个弟弟也挺不容易的,他现在悔啊,干嘛要顺嘴胡咧咧呢。
“我也有钱,老二老三你俩松开我,爸以后要是再打你们,我一定想办法拦着。”
刘光齐被打怕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当即就给刘光天刘光福兄弟许下承诺。
果然刘光福就松开了手,可是刘光天到底是大一些,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话说的好听,怎么以前不见你豁出去呢,你这个大哥当的也未免太舒服了吧。”
刘光福后知后觉的醒悟了过来,脸上一热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把又按住了刘光齐。
“就是啊,我二哥说的对,我凭啥子相信你。再说了你自己都是个穷光蛋呢,你哪里来的钱给我们。
我看你是想骗我们松开手,你好趁机逃跑,好啊,还想骗人,看招。”
刘光福自以为发现了刘光齐话中的漏洞,一下子语气都变得有些激烈了起来。
“别动手,有钱有钱,松开我就有钱。”
刘光齐闭着眼睛大声呼喊,汗水将他的头发打湿,滑腻腻的黏在脸上显得他狼狈不堪。
“钱在哪儿呢?”
“不在我身上,等我回了后院就问爸要这个月两块钱的营养费。”
“好啊,营养费?还他妈每个月。”
“二哥,咱不能放过他,每个月两块,每年十二个月,这都多少年了,刘光齐身上起码有上百块。”
“我的好大哥,老三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准备分我们多少啊。”
刘光天满脸的贪婪,刻意压低了声音在刘光齐的耳边询问。
“那是补营养的钱,我哪里留得住啊,真没那么多。”
刘光齐满脸委屈,瞪大了眼睛开口给自己解释,不解释不行啊。
“多少才是少啊?你是有多能吃,难不成都给花咯。”
刘光福满脸的不耐烦,语气也开始变得生硬了起来。
“只要你想,只要我有,说到底咱们三个才是亲兄弟。
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难道你们以后的名声就会很好听嘛。
你放心,以后有钱大家花,老二老三只要你们听我的话,每个月都能尝到鸡蛋。”
刘光齐也是豁出去了,说什么都不如来点实际的。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渴望,那可是鸡蛋啊。
平日里只有刘海中每天让二大妈炒一个鸡蛋,然后他一口酒,一口鸡蛋的慢慢坐喝。
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别说吃了,就是多看几眼也会招来一顿毒打。
二大爷说了,鸡蛋他可以给但是你们不能抢。虽然你们没有抢,但是你们多看了几眼,分明就是起了夺蛋之心。
那就是忤逆不孝,是要造反了。
这就不是普通的父父子子,而是必须要重拳出击了。
许大茂的钱不一定到手,可是鸡蛋却是实打实的,再说了许大茂三天两头的不在家,到时候赖账怎么办。
刘光齐就不一样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说了兄弟俩本来也就是借机出口恶气,现在气也出了,一切而且都好说。
等到许大茂再次上前的时候,刘光齐猛的一拍地面借势弹起,一头撞在了许大茂的肚子上。
刘光天刘光福拉住了许大茂的手,不让他后退从而结结实实的吃了刘光天一个头槌。
许大茂被撞的屁股后仰,整个人都快折起来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给刘光齐来了个圣光洗礼。
大茂吐我顶,结发毁一身。
很快空气中就有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干呕声。
没法子,之前为了抓住刘光齐,一群人挤做一团,本来就已经一股子汗臭味了,现在和酸臭味混在一起,那简直了。
“跑啊,别他妈往里挤了。”
“哪个在推我,我日,快踩上去了,不行了我要吐了。”
“溜了溜了,这地方不能待了。”
很快一群人作鸟兽散,中院只留下了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的许大茂,还有满头污秽已经生无可恋的刘光齐。
“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刘光齐满脸呆滞喃喃自语着,从今往后这披头士的外号怕是要伴随他一生了。
“哈哈哈,刘光齐你瞧瞧最后还是我赢了吧,明天我就给你在四九城扬名去。”
许大茂一边捂着肚子闷哼,一边得意的笑了起来。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满脸老相的身影正悄悄的靠近。
忽的一阵风声,许大茂只觉得背后一冷,心道不好,正要挣扎着起身,可是却为时已晚。
“直捣黄龙!!!”
傻柱嘶哑着吼出了声,手中不知从哪里扯过来的晾衣杆儿猛地向前刺出。
“嗷~嗷~”
好似斯图卡的怒吼,又好似汤姆猫的绝望哀嚎,许大茂被猛烈的冲击给推倒在了地上。
双手撑着地面,脸上满是绝望和屈辱,那一声绝望的嘶嚎把整个大院儿都给惊醒了。
直到这时,四合院儿的三个大爷才慢悠悠的赶了过来,打架嘛,这不是很平常吗?
他们都处理得麻木了,肯定又是傻柱吃饭睡觉打大茂,反正有一大爷和稀泥,到时候赔个一块两块的就解决了。
只是等他们来到了现场,却发现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二大爷刘海中先是一愣,然后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这……这难道是自家的好大儿刘光齐。
谁没事儿在他的头发上炒面糊糊呀,这不是糟蹋粮食吗?
只是很快他的视线就不由自主的被场地中另一个奇怪的东西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