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徐鹏是几人中最活跃的,做生意,嘴皮子也利索,忍不住好奇问道。
“哪位朋友,你还有我们认不认识的朋友?还能劳动我盛哥打破旧例,喝上一杯,那必须能帮就帮。
只是,这人总得带出来混个眼熟吧?不然咱也不知道是谁,以后有个事儿不也没法帮!”
“对呀,总得见到人不是。”
“男的女的?”
说着几人也都热切地看着他。
八卦之心骤起。
钱景盛不知道是喝了一杯酒,还是房间内温度高,脸色微醺。
他难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解释道,“是我的救命恩人。之前我受过一次严重的伤,差点就没法待在部队,是她治好了我,这才能让我有今天的位置。”
众人一听,这必须好好帮,这盛哥的恩人不就是他们的恩人,而且医术如此了得,肯定也是值得结交的。
因着关系热络起来,张国栋继续追问。
“盛哥,男的女的?还没交代呢。”问完又怕钱景盛不答,补充一句,“绝对不是单纯八卦,我们到时候也免得认错人不是。”
钱景盛斟酌措辞,怎么样才能不会于她名声有碍。
“她叫温竹。京大的准大学生。现在应该在温氏中医馆偶尔接诊。”
“哦,京大啊——”
“女医生啊——”
“名字真不错——”
钱景盛就知道自己一说,他们肯定会往那方面想,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他很快就解释道,“你们知道就好了,人家是我救命恩人,但是年纪都比你们小。又是个姑娘。所以管好你们的嘴,别到处瞎说,影响人家声誉。要是造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几个发小也就是一时起哄,大院里一起长大的几人,该有的分寸自然会有。
“盛哥你放心,绝对保密!我们都懂!”
“对对对,懂得懂得。”
吴徐鹏又自斟一杯酒,举起酒杯岔开话题。
“华子没来,这杯我替他敬你,你随意。不过那小子最近恋爱上头,你就原谅他,哈哈。”
“是呀,就少了陈国华一个,那小子,前几次都是带着对象跟我们一起,我们都没敢开玩笑,结果他那小对象还是生气了,说我们不接纳她?
后来,他就好几次都没来了。这次盛哥回来,他还缺席,下次我好好教训他!”
“不提了不提了,今天开心,我们不提那见色忘义的小子。”
……
“小姐,已经把她们没母女俩回京的消息透露给蒋家那个丫头了。既然她们不识好歹抢了您看上的房子,那我需不需要再......”
被叫作小姐的姑娘,躺在软椅上,接受着孙妈给她打扇。半阖着眼睛,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不必。”
“您既然不喜那人,为什么不动用家里关系,直接请人按死她,让她没法在这里立足。哪里来的回哪去。省的碍了您的眼。”
“孙妈,你管的太多了。”
说完,冷冷的眼神扫过去,吓得孙妈打了一个冷颤。团扇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啪嗒一声。
孙妈赶紧跪下。
“是,是,都听小姐的。我这张臭嘴,总是管不住自己。您看在我都是为您考虑的份上,就别跟我计较了。”
躺在躺椅上的姑娘,眼睛半合,不轻不重地丢下一句,“这个月的工钱,扣了吧。”
孙妈半句话不敢说,只连连道谢。
“谢谢小姐,我以后一定注意。”
而此刻,他们口中的蒋家小姐正在一脸怒容地打电话。
“妈,那女人回来了,她不仅自己回来,还带着她女儿,你说她不会是想赖上咱家吧!”
远在宁城军区医院的蒋素兰,听见女儿打电话告知的消息,脸色瞬间难看。
“你外公外婆他们知不知道?有没有偷偷去见她们?”
蒋爱林回答,“外公外婆应该是不知道,我今天试探了,那两个人应该没有回家属院这边找过他们。外公外婆出门少,估计暂时不知道。”
蒋素兰松了口气。
“那就好。”
“可是,妈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和她那个贱种,竟然敢抢文馨姐看中的房子,还对她出言不逊!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跟孙家人硬刚!
两个土包子,也不知道京城孙家,可是医学世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们。还敢跟孙姐姐抢房子,我看有他们好受的。”
蒋素兰沉默片刻,蒋艾琳继续抱怨。
“谁知道他们什么不正当途径弄来的钱?竟然还有钱买房子。不过我无意间从文馨姐那个保姆口中得知,她们不仅来京市买房了,还打算盘下一个铺子,卖衣服!这是想在京市扎根!
要我说,肯定是有预谋地想谋夺蒋家的家产和人脉!妈,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片刻后,蒋素兰冷冷的声音传来。
“既然当年我能把蒋沁那个蠢货挤走,让她在京市没有容身之地,现在也一样让她们打哪来,回哪去。
晚点,你把她那铺面的位置名字电报给我,我来解决。
这事,你别插手,妈妈会处理好的。
你大哥有你爷爷家的家产继承。
但是你奶奶重男轻女,妈妈为了保住你的一世富贵,专门让你改姓蒋,从小跟在外公外婆身边,就是为了讨你外公外婆开心。
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最后东西肯定是都留给我,妈妈的,就是属于你的,我肯定不会让别人拿了你的东西!”
“知道了,妈。”
“爱林,这是跟谁打电话呢?聊这么久。”
一个慈祥的声音突然在蒋爱林身后响起,吓得她条件反射,立马把电话挂断。
“外婆,我妈打来的电话,也没说什么,就是关心我在家过得好不好。”
说着,她有些心虚地看头发已然花白的老妇人一眼。
“外婆,我朋友还找我出去,我先走了。”
说着,逃也似的离开。
老妇人看了一眼没放好的电话,起身把电话摆正。
叹了口气。
这孩子,她可是从小就养在身边了,悉心教导,怎么这性子,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