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颜说:“让我们的女儿在阎屹洲面前露个脸。”
秦信诚摸着下巴算计着:“要真能成,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只是……”
“只是什么啊?我们女儿哪一点比秦枳那小浪蹄子差?”
秦信诚安抚顾欢颜道:“这事不能急,得有合适的机会才行……”
浮光锦宴。
秦枳和阎屹洲各怀心思地吃着东西。
“饲养员,你在喂猪吗?”
阎屹洲被秦枳这话逗笑:“我第一次听人把自己比作猪。”
秦枳瞅了眼快被阎屹洲堆成小山的饭碗,嘟着嘴巴说:“我吃半天了,越吃碗里剩得越多!”
“你太瘦了。”
秦枳这四年来吃不好睡不好,确实比常人瘦了一些。
但这话从阎屹洲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好意思说我?”
“……”
阎屹洲语塞。
秦枳见他说不过自己,嘴角霎时扬起得意的笑来。
其实阎屹洲虽看着瘦,却十分结实,那天摸了摸,一身的腱子肉!
这样的身材,穿什么类型的衣服都好看。
简直是行走的衣架子。
两人走出浮光锦宴,朝着停车场走时,阎屹洲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消息。
他看过后消息后,倏然将秦枳拉进怀里。
搂得很紧,紧到秦枳走路都有些不方便。
“阎屹洲你干嘛这么用力地搂着我?走不了路了!诶……”
几乎是秦枳抗议走不了路的一瞬,阎屹洲已经将她打横抱起。
尔后把她温柔地放进副驾驶室。
阎屹洲又弯下身来,细心地为她扣好安全带。
看着他一系列操作,秦枳不由蹙起眉头来,狐疑地说道:“阎屹洲,你今天有点奇怪。”
阎屹洲抬眸看她。
不由分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这才开口说话:“哪里奇怪了?”
“干嘛突然抱我?”
“女朋友走不了路,当然要抱着,有问题么?”
强词夺理!
秦枳强调道:“我说的是,你干嘛看完短信后,突然搂我搂得那么紧?”
阎屹洲眉心微蹙。
他依旧保持着弯身与她面对面的姿势,尔后温柔的说道:“喜欢才搂的,你见我搂过别人么?”
“……”
秦枳竟无言以对。
阎屹洲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这才退出副驾驶室。
虽然阎屹洲什么也没说,可在他坐进驾驶室的前一秒钟,秦枳还是捕捉到那张脸上稍纵即逝的严肃。
似乎还夹杂着丝丝怒意。
阎屹洲在气什么?
是谁跟他说了什么吗?
两人回到紫藤庄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秦枳忙碌了一天,晚上看秦信诚与顾欢颜被折腾得够呛,这会儿心情很好,连睡眠也跟着好了许多。
洗漱后躺床上,没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夜里。
秦枳翻身时发现身边的位置空着。
迷迷糊糊睁开眼。
阎屹洲果然不在卧室里。
她随即下床。
见书房有微弱的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便缓缓地走了过去。
秦枳推开门,见阎屹洲独自坐在办公桌前。
修长手指尖夹着香烟。
桌上烟灰缸里已经有几个烟蒂。
袅袅的烟雾在他周围萦绕,衬得那张脸莫名有些忧郁。
阎屹洲见她进来,脸上复杂莫测的表情瞬间化作无尽的温柔,连忙将手里剩下半支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捻熄。
“枳枳,你怎么醒了?”
秦枳走过来,说道:“我第一次见你抽烟,你什么时候染上烟瘾的?”
阎屹洲说:“几年了。”
“怎么没见你抽过?”
阎屹洲朝秦枳伸出手,秦枳把手递给他,被他拉着坐在了腿上。
这姿势……
莫名让人面红耳赤。
秦枳想起来,阎屹洲已经圈住了她腰身,限制了她的动作。
“在你面前没抽而已。”
“哦。”秦枳轻轻应着,又忍不住问道:“阎屹洲,你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阎屹洲静默了片刻。
须臾。
他答非所问地说道:“枳枳,你什么时候……才能怀上我的孩子?”
秦枳倏地红了脸。
“你……在说什么呢?”
距离御庭商务会所那次,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要是能怀的话,早就已经怀上了。
阎屹洲该不会还在等着她怀孕吧?
他是真不懂啊,居然问的这么直接!
阎屹洲自嘲的笑了下。
“没什么,去睡觉吧。”
“那你呢?”
“你是在邀请我么?”阎屹洲嘴角一勾,眼神邪肆热辣。
“你……别想多了,我只是在问你,要不要一起睡觉?”
这话听在耳朵里,怎么这么别扭?
秦枳娇俏的脸蛋儿已经变成了熟透的水蜜桃,滚烫的感觉让她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睡觉,睡觉你懂吧?”
阎屹洲笑得愈发邪肆了。
秦枳顿时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索性就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阎屹洲抱着她走去卧室的路上,秦枳胸腔里面像是住着一只欢快的小兔子,心脏怦怦乱跳。
这男人才问过她,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的事,这会儿迫不及待抱着她往卧室里面走。
该不会是……
虽说这个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怀小孩儿对秦枳来说是大事,她连睡觉都还没做好准备,阎屹洲就想着要孩子了?
秦枳越想越慌,越想越想逃。
直到她被阎屹洲轻轻放在床上,已经紧张的不敢看那张能迷惑众生的脸。
阎屹洲躺在她身边。
关了灯。
意识到她身子紧绷着,像是一只人形塑料娃娃,还是没有关节的那种僵硬版。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笑。
“这么紧张啊?”
秦枳装死人不说话。
阎屹洲缓缓凑近,呼出的热气在她脸颊与耳边散开。
他气息粗重。
努力克制的语气里,透着几分阴戾:“枳枳,你知道我有多想……伤害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