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不是曾祥。
苏慕春放不开。
脚上那双高跟鞋被丁嘉朗脱|下,扔在车里。
丁嘉朗握|住她的脚踝,声线低沉:“把腿放我这儿。”
苏慕春犹豫了一下,才把腿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男人的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覆上她酸胀了一天的小腿肚,揉|捏放松。
力道舒|服,让她紧绷的肌肉慢慢舒缓开。
他听她说着这几天的工作情况。
他听得认真,偶尔在她话音落下时,问一两个关键的问题,显然是听进去了。
她总结:“总之,是预料里的顺利。”
腿和神经都彻底松弛下来,她长长舒了口气,手臂顺势搂上他的脖颈,整个人都倚靠在他身上。
“明天收尾,处理些杂事。”
“后天我就能回红港了。”
丁嘉朗低头看她,漾开一点温柔的笑意:“好,到时我去机场接你。”
又解释:“我明天上午有个会,走不开,不能跟你一起回。”
苏慕春“嗯”了一声,表示理解。
车停在酒店门廊下。
丁嘉朗下车,绕过来给她开了门。
苏慕春刚要抬脚穿鞋,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稳稳地打横抱了起来。
她双手条件反射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高跟鞋勾在她的指间,鞋跟在夜色里晃悠悠地悬着。
丁嘉朗抱着她穿过酒店大堂,直接进了电梯。
最后到达行政套房。
苏慕春抬手指了个方向:“卧室在那边……”
她听到丁嘉朗笑了一声。
下一秒,小小的惊呼被吞没。
床垫随着她的重量微微下陷,又很快回弹。
他俯身下来,没等她反应,吻就重重落了下来。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
她挣扎着起来,要去洗|澡。
他说他舟车劳顿,也需要洗|澡。
他迈开长腿跟在她身后,“那正好,一起。”
她停住脚步,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
本能地摇头:“我洗很快,或者你先|洗。”
可惜丁嘉朗压根没给她这个拒绝的机会。
男人长腿一迈,已贴上来,手臂环住她的腰,半抱半带着她往浴|室走去。
白瓷浴|缸|热|水|氤|氲,蒸腾起一片朦|胧的雾|气。
丁嘉朗率先跨|坐进去。
他朝她伸出手。
她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认命,与他一同沉|入温暖的水|波里。
起初,她不自在,伸手去撩|拨水面浮着的细腻泡沫。
他靠在浴|缸边缘,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玩,目光缱|绻。
几缕被水汽濡|湿的发丝黏在她莹白的脸颊。
他伸手,将那几缕发丝拨到耳后。
顺势抬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迫她微微仰头,看向自己:“这几天想我吗?”
她被热|水蒸得脸上潮|红,难得调皮:“你猜?”
丁嘉朗呵笑一声。
他也不恼,托着她下巴的手并未收回,反而顺着她光|滑|细|腻的肩颈线条,缓缓下|滑,最终没入温|热的水|面之下。
水|波轻轻荡|漾开来,带着无声的涟漪。
很快,她眼底迅速漫上一层惊慌失措的水|光。
他凑近她耳边,又问一遍:“说,想不想我?”
她喉咙里只能艰难地溢|出一个音节:“嗯……”
尾音带着微|颤。
她闭了闭眼,又低低地补充了一句:“……很想。”
这声音轻得几乎要散在水汽里。
他贴着她,彼此的气息交|缠,灼|热得惊人。
“呵,撒谎。”
可她没有余力去争辩。
只能抬起手,捶着他的肩膀,声音听起来又|软|又|可怜:“求你……”
丁嘉朗轻而易举地捉住了她胡乱捶打的手腕,固定在身侧。
他欣赏着她此刻的模样,刻意放慢了语速:“叫我一声。”
空着的那只手的手指始终拿捏住了她的软|肋。
细碎的呜|咽|声不|受|控|制地从喉|间|滑|出。
最终,所有的抵抗和挣扎都宣告溃败。
“……丁嘉朗……”
他本不欲做君子,不管她如何求饶,都要在这里惩罚她。
可她叫他的那声名字,无端让他心软,又让他心间舒畅。
这一声之后,这三日来她对他简单说两句就挂掉电话的敷衍,他什么都不计较了。
她独立,有野心,想一步一步上位。
那他就捧她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