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和狐熠对视一眼,小金龙和小白狐同时跃入灵泉池中。
池水触到她的刹那,爆发出刺目的金光,水面顿时沸腾起来。
【公主小心!】狐熠突然尖叫,只见那头三眼魔鼠竟潜入水下,利爪直掏小金龙腹部!
玄墨的剑光比声音更快。
一道寒芒劈开水幕,魔鼠的前爪齐根而断,黑血喷涌而出。
他反手挽了个剑花,将扑来的三头妖兽钉死在岩壁上。
“左边!”翎霄的扇骨突然射出十二枚孔雀翎,每根尾羽都带着剧毒,将试图偷袭的妖兽扎成筛子。
扇面一转,罡风卷着毒粉扫倒一片。
池中的南殊却无暇顾及战况。
她蜷缩在池底,龙鳞片片竖起,体内妖丹居然在疯狂吸收着灵泉中的狂暴灵力。
狐熠守在她身侧,狐尾巨大化结成屏障,替她挡开被剑气震落的碎石。
【公主体内的妖气......】狐熠突然瞪大眼睛。
只见南殊周身的池水开始旋转,渐渐形成一个金色漩涡,水底沉积千年的妖兽骸骨被尽数碾碎!
岸上的战况愈发激烈。
玄墨的剑锋已经染成暗红,脚下堆积的妖兽尸体几乎没过脚踝。
一头通体漆黑的犀牛妖突然冲破剑网,独角直刺他心口——
“铮!”
翎霄的扇刃卡在犀牛妖脖颈处,五彩毒雾顺着伤口灌入。
那妖兽哀嚎着倒地,却在咽气前甩尾扫向灵泉池!
“休想!”玄墨结印,突然化为原型挡在了池水边,妖兽尾巴砸在黑色的狼狗身上,震得他嘴角溢出血丝。
池底突然传来一声清越龙吟。
整个灵泉池的水冲天而起,化作一条水龙盘旋而上。
南殊的身影在水幕中若隐若现,原本巴掌大的龙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公主在蜕鳞!”翎霄也化作了原形,绚丽的光华将扑来的妖兽晃得动作一滞。
就这瞬息之间,玄墨已经恢复人形,召回佩剑,剑锋所指之处凝结出冰晶,将五头豹妖冻成冰雕。
水龙轰然散落时,南殊的新鳞已覆满全身。
她甩尾拍碎岸边巨石,炸开的碎石将兽群逼退数丈。
狐熠只能躲到池水角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金色巨龙。
“公主原形好漂亮~”
就在玄墨和翎霄被妖兽围攻至重伤吐血时,灵泉池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目的金光。
“轰——!”
池水炸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踏浪而出,金色的龙尾在空中划过璀璨的弧光,随即化作修长的人形。
南殊赤足踩在水面上,周身灵力翻涌如海,元婴巅峰的威压轰然扩散,震得四周妖兽纷纷哀嚎后退。
她微微歪头,唇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怎么,刚刚不是打得很开心吗?”
话音未落,她已闪身至一头巨象妖身前,素手一抬,直接捏碎了它的头颅!
“砰!砰!砰!”
接连数声爆响,南殊身形如电,所过之处妖兽尽数毙命。
她的战斗方式简单粗暴,毫无花哨,却偏偏快得让人无法反应。
不过片刻,原本密密麻麻的兽群竟被她一人杀得四散奔逃,有些甚至直接钻回地底,再不敢露头。
玄墨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却忍不住低笑:“公主……还是这么凶。”
翎霄靠坐在池边,羽衣破损,却仍不忘优雅地整理袖口,无奈道:“这下好了,我们白拼命了。”
南殊回头瞥了他们一眼,得意的笑道:“区区妖兽,本公主一只手就能捏死!”
第一次发现血脉的力量有多牛,修为晋升的好快啊!
只希望这样的灵池,能多来几个。
要是莫衡知道她吸干了少年灵池的灵气,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南殊快步走到两位驸马身旁,掌心凝聚灵力,替他们疗伤。
玄墨的伤口在她的龙气滋养下迅速愈合,而翎霄的毒伤也被她以龙息净化。
狐熠泡在池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公主……我呢?”
南殊瞥他一眼:“你?老实泡着吧,三天后才能出来。”
狐熠:“……”
可恶!狐狸就没人权了吗?
公主一天不到一天就解决了诅咒,还提高修为,他却……
哎,算了,至少他能说人话了。
第二日。
灵泉池边,篝火熊熊燃烧。
南殊盘腿坐在火堆旁,手里拿着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妖兽肉,吃得津津有味。
玄墨和翎霄伤势已无大碍,此刻正一左一右坐在她身旁,一个负责烤肉,一个负责递酒。
“公主,这头火犀牛的肉最嫩,尝尝?”玄墨切下一块递给她。
南殊咬了一口,满意地点头:“不错,比父王宫里的御厨烤得还好。”
本以为要憋屈的泡三日,结果她一天就解决了,还提升了修为,南殊的心情自然愉悦。
篝火噼啪作响,火光映照在四人脸上,南殊啃着烤肉,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安静。
她瞥了眼池子里泡着的狐熠,又看了看身旁的玄墨和翎霄,随口问道:“说起来,你们三个,当初为什么答应做我的驸马来着?”
空气微微一滞。
狐熠的耳朵抖了抖,眼神飘忽:“这个嘛……”
翎霄慢条斯理地摇着扇子,笑而不语。
玄墨则垂眸擦拭剑刃,神色平静。
南殊眯起眼:“嗯?不能说?”
狐熠叹了口气,狐狸尾巴在水里轻轻摆动:“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是狐族少主,但族里没人把我当回事。”
他语气轻松,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郁:“我父亲宠妾灭妻,我母亲在族里过得艰难,连带着我也被排挤。”
“那些废物男人自己没本事,却总说我勾引他们的妻子,呵……”
南殊挑眉:“所以你跑我这儿来了?”
狐熠笑眯眯地点头:“是啊,公主这儿多好,没人敢欺负我,还能蹭吃蹭喝。”
南殊嗤笑一声,却没反驳。
翎霄合上扇子,淡淡道:“我是孔雀族少主,父母待我不差,但……”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讥讽:“我有四个弟弟,父母总让我照顾他们,让我牺牲自己成全家族,嫁给公主,也是他们的意思。”
南殊歪头看他:“所以,你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