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赵昊宠溺地刮了下她鼻尖,“要是能学,满大街都是超人了。”
“电影里不都说可以传功吗?” 江莱噘着嘴,睫毛上还沾着激动的泪花,“那我们的宝宝……”
“等孩子出生再说。” 赵昊低头吻住她欲说还休的唇,柔软触感让他几乎忘记身处何地。
“咳咳!” 江浩坤的咳嗽打破旖旎氛围,“订婚宴还没结束,甘敬该着急了。”
金光再次流转,三人瞬间回到觥筹交错的包厢。江莱跟着哥哥去应酬,赵昊百无聊赖地扫视全场。忽然,角落里那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 对方刻意躲避视线的模样,倒像是揣着什么秘密。他摩挲着下巴轻笑出声,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一场好戏似乎正要开场……
赵昊勾起唇角,眼底翻涌着戏谑的暗潮。他双手插兜,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像是刻意敲在徐丽心尖的鼓点。
\"这缘分,怕不是月老拿钢筋给咱们捆的?\" 他垂眸俯视着徐丽泛红的耳尖,喉间溢出的笑意裹着灼热气息。
徐丽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半小时前,她刚在水晶吊灯下撞见赵昊的身影,转身想逃时却被甘敬挽住手臂。
\"脸色这么差,真要走?\" 甘敬的美甲在她手腕留下浅浅压痕,\"说好当我最美伴娘,现在临阵脱逃?\"
\"胃突然疼得厉害...\" 徐丽攥紧手包,指甲在菱格纹皮革上划出细痕。她余光瞥见赵昊正和宾客谈笑,深灰色西装将他的肩线衬得愈发挺拔,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好不容易等到甘敬被江浩坤牵走,徐丽刚转身,皮鞋尖却碾进地毯绒毛里。抬头时,赵昊的影子已经笼罩下来,他身上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裹挟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胃疼?\" 赵昊弯腰时,领带夹上的碎钻擦过她睫毛,\"巧了,我刚好是胃病专家。\" 他修长手指轻叩桌面,震得香槟杯里的气泡突突炸开,\"需要我帮你检查检查?\"
徐丽猛地后退半步,黑色丝质裙摆扫过小腿。她扯出僵硬的笑,余光扫过宴会厅角落的监控摄像头:\"赵先生自重,今天是江总的订婚宴。\"
\"所以才说老天爷偏心。\" 赵昊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拇指摩挲着内侧跳动的脉搏,\"特意挑个谁都不敢撕破脸的场合,让我们叙旧。\" 他凑近时,薄荷糖的甜腻混着危险气息喷在她耳畔,\"上次你说我像豺狼,现在这头狼饿了半个月,你打算怎么喂?\"
徐丽浑身发颤,想起酒店套房里纠缠的深夜。赵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比记忆里更灼人。她深吸口气,压低声音:\"去露台说。\"
\"早这样多好。\" 赵昊得逞地轻笑,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当他扣住她的手往阴影处走时,徐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宴会厅传来的香槟杯碰撞声,碎成一片凌乱的鼓点。
半小时后,徐丽追着赵昊回到大厅,发梢还沾着夜风的凉意。
\"赵!昊!\" 她扯住他西装后摆,\"把胸针还我!\"
赵昊晃了晃指间的玫瑰金胸针,钻石镶嵌的花瓣在灯光下流转着冷光。他突然凑近她耳畔,温热气息裹着沙哑低语:\"下次换你主动来找我,这就算定金。\"
“这个混蛋,每次碰上准没好事。” 徐丽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赵昊身后踉跄追赶。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脆响,像极了她胸腔里失控的鼓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婚戒留下的戒痕,她自嘲地想:当初在佛堂跪了三小时求姻缘,怎么就招来这么个讨债的冤家?
暧昧关系像团解不开的毛线。赵昊带她尝过云端般的欢愉,却也让她陷入道德泥沼。想起镜子里自己无名指上消失的婚戒,想起前夫手机里那些刺眼的聊天记录,徐丽喉咙发紧 —— 她怎么就成了自己最唾弃的那种人?
“不如打个赌?” 赵昊突然转身,琥珀色瞳孔在落地灯下泛着狡黠的光。他身后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光斑,像撒在他身上的星子,却照不进徐丽眼底的戒备。
“赌什么?”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凉的消防栓。金属棱角硌得生疼,却比不过心口那道陈年伤疤隐隐作痛。
“赌缘分。” 赵昊倚着墙,修长手指把玩着西装袖口的珍珠纽扣,“一个月内偶遇三次,你就是我的。” 他的尾音拖得缱绻,却让徐丽想起菜市场商贩算计斤两时的眼神。
徐丽咬着后槽牙,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这分明是精心设计的陷阱!可霓虹灯下赵昊身后的阴影,比他嘴角的笑意更让她心悸。“行。” 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输家不许反悔。” 转身时挎包带缠住了消防栓,慌乱挣脱的样子,活像撞进蛛网的蝴蝶。
赵昊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还没来得及回味,后腰突然传来熟悉的刺痛。“看什么呢?” 江莱的指甲陷进他腰侧软肉,像只竖起炸毛的猫。她今天穿的红裙沾着订婚宴的香槟渍,此刻却像凝固的血迹。
“谋杀亲夫?” 赵昊疼得龇牙,伸手去够她泛红的眼眶。却被江莱一巴掌拍开,香水混着酒气扑面而来:“和徐丽聊得挺开心?”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上次出差你也是这样,对着酒店前台笑得...”
赵昊心脏漏跳一拍。订婚宴上江莱父亲拍他肩膀说 “好好珍惜” 的画面闪过,他慌忙搂住那具颤抖的身躯:“全天下的星星加起来,都没你眼睛亮。” 指尖抚过她耳后那颗红痣时,他偷偷松了口气 —— 幸好没去敲徐丽公寓的门。
深夜门铃骤响。透过猫眼,江莱裹着他的羊绒大衣站在楼道里,睫毛上还沾着未化的雪。“查岗?” 他打开门,冷空气卷着她身上的橙花香涌进来。
“不然呢?” 江莱把冻得通红的脚塞进他拖鞋,在玄关地毯上踩出湿漉漉的脚印,“就怕某些人,把‘偶遇’当三餐吃。” 话虽刻薄,却在被他抱起来时,主动圈住了他的脖颈。月光透过纱帘洒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将未说出口的猜忌,都揉进了缠绵的呼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