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是在课间休息时看到那条朋友圈的。
他的手指猛地顿住，目光死死盯着照片上那几道红痕。
抓伤？
谁抓的？
他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胸口涌上一股陌生的燥热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他的理智。
他几乎是立刻点开微信，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又删掉，最终只发了一条：
[疼吗？]
楚星焕看到这条消息时，差点笑出声。
他故意等了二十分钟才回复：\"疼啊...你吹吹？\"
S的回复异常迅速：[谁弄的？]
楚星焕眯起眼睛。
哦？生气了？
他慢悠悠地打字：\"我自己不小心啦~\"
随后又发了一条语音，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怎么，S先生吃醋了？\"
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回了一句：[没有。]
楚星焕轻笑，直接拨了语音通话过去。
沈砚几乎是瞬间接了起来，但没说话。
\"真的没有？\"楚星焕的声音带着笑意，故意压低，\"那为什么声音听起来这么凶？\"
\"……\"沈砚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
楚星焕能想象他此刻的样子，一定是紧抿着唇，耳尖发红，手指攥紧手机，又克制又隐忍。
他轻轻笑了：\"S先生，你该不会是在想...怎么在我身上留下更深的痕迹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低的、几乎不可闻的吸气声。
楚星焕满意地眯起眼，继续撩拨：\"可惜啊...你碰不到我。\"
\"……\"
\"除非..….\"他故意拖长音调，\"你今晚来我直播间？\"
沈砚终于开口，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我会去。\"
楚星焕笑了：\"那我等你。\"
挂断电话后，006立刻提示：【宿主，你好棒，任务目标的心动值一下子就突破40%了，目前42%。】
楚星焕舔了舔嘴唇，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还不够。\"
……
晚上八点五十分，直播间已经挤满了人。
楚星焕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电竞椅上，而是斜靠在沙发边，姿态慵懒。
\"今晚不读诗，\"他对着麦克风轻笑，\"我们来玩点刺激的。\"
弹幕瞬间炸开：
[啊啊啊Star今天好性感！！]
[什么刺激的？？]
[主播终于要露脸了吗？？]
楚星焕没理会弹幕，而是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位置，确保呼吸声能被清晰收录。
\"今晚的主题是…惩罚游戏。\"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我会随机抽一位观众，完成他提出的一个小要求…当然，不能太过分。\"
弹幕立刻疯狂刷屏，礼物和许愿要求铺天盖地。
楚星焕的目光扫过贵宾席，S果然在线，而且已经打赏了三枚星海漫游。
他唇角微勾，故意没点S，而是选了一个叫夜雨的观众：\"夜雨，你想让我做什么？\"
夜雨：[Star能不能用最性感的声音说一句求我？]
楚星焕轻笑，凑近麦克风，声音压低带着点纵容的意味：\"……求我。\"
弹幕瞬间疯了一样刷屏，礼物特效炸满屏幕。
而就在这时，S突然连砸了十个星海漫游，直接冲上榜首。
楚星焕眯起眼睛：\"哇哦，S先生这是……不高兴了？\"
S的弹幕终于出现：[选我。]
简洁，强势，不容拒绝。
楚星焕笑了：\"好吧，那S先生……你想让我做什么？\"
S的回复让整个直播间沸腾了：
[解开衬衫最上边的纽扣。]
楚星焕挑眉。
哦？终于忍不住了？
他故意放慢动作，指尖轻轻搭在纽扣上，一点点解开。
衣领随之散开，露出更多的肌肤。
\"满意了吗？\"他轻声问。
S没有回答，但直播间所有人都看到，他又砸了二十个星海漫游。
楚星焕低笑：\"S先生，你今晚……很急躁啊？\"
S的弹幕再次出现：[继续。]
楚星焕舔了舔嘴唇，忽然觉得这个游戏变得有趣起来。
\"继续什么？\"他故意装傻，\"说清楚一点？\"
S的回复直接让弹幕炸了：
[用刚刚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楚星焕呼吸微滞。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他凑近麦克风，声音轻得像是耳语：\"沈砚。\"
一瞬间，直播间寂静了。
连弹幕都停滞了几秒。
楚星焕这才反应过来。
他刚刚，直接叫了对方的真名。
而沈砚的微信消息几乎同时弹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楚星焕心跳漏了一拍。
糟了，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