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台轰然震颤,十二道流光如闪电般破空而出。香菱轻旋花签筒,万千签文化作金色锁链,如游龙般缠住疯癫道士四肢;麝月的菱花镜绽放出璀璨光华,镜面投射出巨大的能量光束,将道士笼罩其中。他发出痛苦的嘶吼,却无法挣脱。
袭人抛出素色汗巾,刹那间化作柔韧的能量绳索,将道士的脖颈牢牢套住。小红腰间汗巾化作无数飞刃,围绕道士盘旋,不断在他身上划出细小的伤口。鸳鸯挥舞银剪刀,剪出的不再是布匹,而是凌厉的气刃,如狂风骤雨般落在道士身上。
晴雯身披雀金裘,化作一道流光,金色的羽毛如箭矢般射向道士;柳五儿掀开食盒,从中飞出的不是饭菜,而是无数带着麻醉香气的花瓣,让道士意识渐渐模糊。金钏玉钏姐妹同时挥动玉镯与护甲,两道璀璨的能量波撞在道士身上,炸出耀眼的光芒。
紫鹃甩出鹃血帕,帕上的血迹化作血色长鞭,狠狠抽在道士背上;茜雪举起枫露茶盏,泼出的不再是茶水,而是滚烫的能量洪流,将道士浇得狼狈不堪。莺儿飞速编织络子,眨眼间织成一张巨大的禁锢网,将道士困在中央。
我负手而立,淡然一笑,指尖轻点,一道璀璨的金光从天而降,结结实实地砸在道士身上。他惨叫着瘫倒在地,再无反抗之力。十二徒弟围拢过来,各自施展手段,花式虐打。香菱的花签化作竹板,一下下打在道士身上;麝月用菱花镜反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画皮女鬼在一旁看得解气,拍手大笑:“打得好!再狠些!”她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多年的仇恨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疯癫道士在众人的攻击下,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只能不停地求饶,可回应他的,只有更猛烈的攻势 。这场酣畅淋漓的虐打,不仅是为画皮女鬼报仇,更是对幽冥教嚣张气焰的一次沉重打击。
莲台之下,疯癫道士被莺儿编织的金丝络子捆成粽子,茜雪将滚烫的枫露茶浇在他脸上,蒸腾的热气里混着刺鼻的腥臭味。他披头散发地挣扎,原本污秽的道袍下竟伸出无数蛛网状的灰黑色血管,在皮肉间扭曲蠕动。
“说!幽冥教为何要搅乱故事世界?”鸳鸯的银剪刀抵住他喉间,锋利的刀刃挑开他脖颈处翻涌的筋肉,“你背后还有谁?”道士突然吐出分叉的蛇信,腥风裹着毒液喷来,却被麝月的菱花镜折射出的金光击成齑粉。他桀桀怪笑:“你们以为能撬开我的嘴?我这舌头,嚼碎过七十二个活人的心脏!”
晴雯猛地扯开雀金裘,金丝化作锁链缠住道士手腕。金羽如箭矢般射向他周身大穴,却被他皮肤下突然钻出的骨刺弹开:“当年你害画皮姐姐时,怎不见你这么有种!”画皮女鬼化作黑雾渗入他鼻腔,在他体内掀起阵阵鬼火,烧得他眼白翻红:“还我面皮!把用我皮肉做的罗盘交出来!”
我指尖凝结的咒印突然刺入他眉心,鎏金光芒顺着血管在他体内炸开:“你以为故事世界的规则能护你?”道士浑身骨骼发出爆豆般的脆响,七窍涌出墨色污血,却仍在狞笑:“三百年前昆仑山那场雪,你们忘了怎么被玄阴老妖撕碎元神的?”
金钏玉钏姐妹同时挥动玉镯,两道白光化作阴阳锁链缠住他脚踝。柳五儿打开食盒,飞出的不是饭菜,而是数百只噬骨飞蚁,顺着他耳道钻进头颅。“再不招,就把你的魂魄从骨头缝里啃出来!”小红甩出腰间汗巾,化作软鞭狠狠抽在他后背上,皮肉裂开处竟露出鳞片般的倒刺。
道士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周身腾起紫黑色妖雾。雾气中伸出无数枯手,却被香菱撒出的花签化作的金色剑阵绞成碎末。“他们在收集故事世界的‘荒诞之力’,要用来……”话音未落,他突然张口咬向自己舌根,我袖中飞出的鎏金锁链闪电般缠住他下颚,却见他嘴角泛起诡异的青紫色——竟是提前服下了七步断魂散。
莲台之上,金光与鬼火交织的战场渐渐沉寂。我的鎏金锁链骤然迸发强光,将道士僵在半空的身躯凝成琥珀般的状态。他圆睁的双目里,瞳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浑浊,却被我指尖点出的镇魂符生生锁住最后一丝生机。画皮女鬼悬浮在旁,周身鬼火凝成尖锐的獠牙,随时准备将这仇敌的魂魄撕碎。
“搜魂!”咒文如梵钟轰鸣,我掌心浮现出古老的阴阳鱼图纹,化作漩涡没入道士眉心。刹那间,莲台四周景象扭曲——漫天飘雪的昆仑之巅、血流成河的幽冥鬼蜮、悬浮着万千故事残页的虚空,如走马灯般在众人眼前闪过。十二徒弟各自祭出法器护住周身,却见那些虚幻场景突然破碎,化作无数记忆碎片涌入我的识海。
片刻后,我收回法术,眉头紧锁。画皮女鬼急切飘来,鬼火将道士躯体照得忽明忽暗:“尊上!他背后到底是谁?幽冥教的老巢在何处?”我抬手止住众人躁动,望着道士逐渐干瘪的躯体,语气带着几分讽刺:“哪有什么幽冥教,不过是他一人分饰百角。”
麝月的菱花镜哐当落地:“一人?可那些诡异术法,还有他操控的邪物……”“都是梦。”我指尖划过虚空,调出道士记忆中的画面——破败道观里,疯道士蜷缩在草席上呓语,手中抓着半块发霉的馒头,而他梦境中的“幽冥教”,从教主令牌到教徒服饰,全是用树皮与蛛网拼凑。
茜雪手中的枫露茶盏微微颤抖:“可他为何……”“执念成魔罢了。”我望着玉镜中仍在继续的《画皮》故事,陈氏夫妇正对着死而复生的丈夫喜极而泣,“他妄想用荒诞之力将梦境化为现实,借故事世界的规则填补自己的疯癫。所谓收集‘荒诞能量’,不过是想让自己永远活在这场梦里。”
画皮女鬼的鬼火骤然熄灭,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风中,只留下最后一句叹息:“原来我恨了这么多年的仇敌,不过是个困在梦里的疯子……”莲台重新归于平静,唯有道士定格的躯体上,开始浮现细密裂纹,如同他那破碎的痴妄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