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搞自己男人的工作,刘喜凤顿时急了,看戏看不下去了,赶紧冲上来。
哭哭唧唧说着,“爸,我可怀着卫民的儿子,卫民工作要是没了,以后怎么养我们娘俩啊。”
儿子,是刘喜凤的护身符,阚青青乐了,“弟妹,卫民工作没了没关系,这不是有你卫国大哥在。”
“那怎么一样!”刘喜凤绝对不同意,这钱拿在自己手里和拿在别人手里不一样。
阚青青问,“怎么不一样?你卫国大哥不是一直养着家,还养着你娘家人,你结婚也是他出钱。”
刘喜凤又不傻。
怎么可能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说出怎么不一样,她就死咬一句,“就是不一样。”
见她说不出一二三四五六来,阚青青也懒得和她废话,方家人不是逼他们吗?
行,那她也逼方家人。
“我觉得都一样,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卫民把工作还给卫国,卫国以后养家。”她直接一锤定音。
“你敢!”方父怒吼。
方为民媳妇怀着方家的金孙,他自然要帮小儿子家,不能让大儿媳妇胡闹。
“你看我敢不敢!”阚青青怼了回去,“今儿,要是卫民不把工作还给卫国。”
“那我明儿不要脸,就去卫民单位闹,说他抢了大哥工作不养家,说他让他大哥给他养媳妇。”
“这家!”
“我也不搬了!”
“谁要是敢让我交房租,我就跟着公公一起去居委会、公安局、法院去闹。”
“每月交养老钱,住个房子还要交房租,不住还不让搬走,这是敲诈勒索威胁。”
卫民工作没了。
那刘喜凤还怎么当她的货车司机夫人,“爸,卫民工作不能还,你还是让大哥大嫂搬走吧。”
“他们只是搬出去,又不是断绝关系,二老想他们的时候,可以去他们家暂住。”
阚青青性子。
方家人都知,说到做到。
方父权衡利弊后,大儿子没有工作也生不出孙子,留在身边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好歹是父子,不能得罪死了,毕竟还要靠这个孝子养老,而且刘喜凤说得对。
他们搬出去,大不了他们当父母的到时候搬出去跟他们一起住,大儿子肯定不会拒绝。
到时候住在一起了,儿媳妇不想做饭也得做,还是得伺候他们,想通之后。
方父不再阻拦,“你们搬走,马上立刻搬,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也不许去卫民单位闹。”
“要是你们敢闹,害得卫民丢了工作,到时候我就撞死在你们家,让你们背上不孝罪名。”
“没问题!”阚青青房子已经高价卖出去了,没必要赖着不走,早让她搬走不就行了。
还和她吵了大半天,吵得她口干舌燥,进屋喝水吧,乱糟糟的根本没水喝。
她一进屋。
方母跟着刘喜凤也进门。
刘喜凤结婚,没办酒,还没有给她做家具,乡下女人结婚,好歹有床新被子。
可她嫁到城里来,就连床上用品都是以前旧的,心里不舒服,又嫉妒大嫂过得比她好。
自然找大嫂麻烦,见大嫂家这么多好家具,她打起了心思,立刻对着方母蛐蛐。
方母听完之后,立刻对着阚青青说道,“屋里家具不能搬走,那是我家的家具!”
阚青青也没想搬走,搬走肯定又要闹一通,有这个精神,还不如早点搬去出租屋躲清净。
房子选好了。
城区的平房,临街。
出门就是医院商店学校,孩子上学二分钟,其实离方家并不远,真搬远了得去郊区,或者去外地了。
张嫂子前脚去给房东打了一声招呼,都是熟人,房子空置,没给押金和房租就把钥匙给了他们。
屋里还放有现金。
为了防止外人发现,必须马上拿出去,于是后续搬家的事,阚青青交给了方卫国,体力活,就该男人干。
这钱肯定不能存银行,来历解释不清楚,还没等她藏,张嫂子说今儿有客户上门,很急。
说要马上见面,想把自家的私房给卖了,就等着本金去南方做生意,而且只要现金。
价格贵,是故宫旁的四合院,对方开价就是三万现金,天价,普通人还真的买不起。
要是以前阚青青真不敢收,她资金有限,为了利益最大化,买的房子面积不大,价格便宜。
几千买来,添个一千出手,挣个差价,要是价格贵的拿不下,挣个佣金就不错了。
可佣金不好拿,为了省钱,卖家买家见面后,说他们这些房虫两头吃贪心的很。
就把中介给甩了,自己谈,阚青青经常辛苦跑了一段时间后,分文不挣也是常识。
这开口要三万,阚青青犹豫,方卫国给了现金二万一,她手上流动资金也有一万多。
三万拿下完全没问题,可是房子太价高了,短时间难出手,正在她犹豫的时候。
男人递给她一个信封,说是熟人介绍他过来,阚青青打开信封,掉出好几张照片。
是她和两儿子的合照,是那个中山装的读书人,为中华崛起读书卖房子的那位。
还有一封信,说他出国了,还给她寄了国外的明信片,他的室友是个黄毛,长得跟猴子一样。
还是个话唠,想学中文,想来他们国家来,看到了阚青青照片,说她很漂亮,想认识。
黄毛天天吵着让男人问一下阚青青,他能不能给这个美丽的华夏姑娘写信。
他们可以当笔友,沟通了解一下两国的文化知识,顺便锻炼一下他的中文能力,他可以教她英语。
那黄毛叫乔治……
同意就先给他回信,不同意就不用搭理,他的建议是,不搭理,这黄毛挺话唠。
阚青青看完,笑了。
她将信折叠放入信封,信封上留有地址和姓名,上面留的英文名,阚青青不认识。
知道她不认识英文,客户指着那串英文说,“他中文名叫宋政,英文名海伦。”
虽然是经熟人介绍,但熟人是熟人,生意是生意,她一张嘴就砍了三分之一的价格,“二万。”
上一秒还说熟人介绍,下一秒就少了一万,客户怀疑宋政和面前的女人是不是有仇,还是联合起来坑他。
那人喊价,“这是我家的祖上传来的宅子,要不是我现在缺钱,我也不会卖了它,二万九。”
“二万二。”阚青青报价。
“二万八!”那人讲了点。
“二万三。”阚青青报价。
“二万七?”男人不自信了。
“二万六,一口价,多了我也吃不下。”这是阚青青心理价,吃掉四合院,至少手上还有余钱。
“二万六就两万六,就算我亏了四千,我希望在三天内过户给我二万六现金。”男人真的很缺钱,现在有个赚钱的生意等着他。
“好!”阚青青答应。
阚青青房管所有熟人,塞点钱当天就能过户,阚青青将两万六直接给了对方。
男人惊呆!
这个女人看上去普普通通,怎么可能短时间拿出那么多钱,他还以为张政骗他。
没想到随身携带二万多,他去找其他房虫,都不能在三天之内吃下这套房子。
阚青青去看了一下房,保养的都挺好,连家具都在,男人说那些家具都是好木头,有价无市。
她要,给一万。
阚青青不要,她穷。
男人忍疼砍到四千,价格不能再低了,这些家具有价无市,都是祖上留下的好东西。
阚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