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齐,屈导点了几瓶啤酒,觉得味道差了点,又去旁边店里来了两瓶白的兑在一起。
“来,来一杯?”
曹副导演和傅翊寒两人拒绝了屈导的勾兑酒。
只有聂封晚捧场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嘴里嚼着烤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醉了的聂封晚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往烧烤的肌肉猛男身上瞟。
那微透的宽松白色老头汗衫底下,藏匿着硕大的胸肌,结实而饱满让人移不开眼,视线一路向下,伴随着男人翻转烧烤的动作,能隐隐看见凸起的手臂青筋,充满力量感。
此等尤物在前,聂封晚嘴里的烤肉都不香了。
她一向有一双擅长发现美的眼睛。
毕竟人不好色还能好什么。
hao are you吗?
聂封晚魂不守舍的模样让一旁的傅翊寒醋坛子差点再次打翻。
猛男端着烧烤过来横亘在聂封晚与傅翊寒之间上菜,弯腰抬手间宽松衣服里的春光微露。
聂封晚一转头,隔着猛男腋下风光刚好与另一端的傅翊寒对视。
目光交汇的刹那,傅翊寒冲着她扯出一个死亡微笑表情。
“?”
猛男走后,心里五味杂陈的傅翊寒问她:“好看吗?”
大脑卡壳的聂封晚撑着沉重的眼皮摇头,不假思索回答:“没你好看。”
危险发言+1。
傅翊寒听后,给她倒了一杯水。
聂封晚双眸眯起审视他:“想灌醉我?”
“……”
他挑眉:“还用我灌?”
这不已经醉了?
双颊微红的聂封晚此刻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起身,步伐虚浮站不稳,身子左右摇摆。
傅翊寒急忙去扶聂封晚,却被聂封晚一个潘周聃甩头丝滑躲开。
醉醺醺的屈导靠在曹副导演身上:“聂老师这是怎么了?”
曹副导演生怕屈导待会吐在自己身上,使出吃奶的劲将人往外推。
深夜的路边烧烤摊,爆发出男子的怒吼——
“你俩这个菜狗我真是服了!”
喝不了还连着灌了三四瓶!
将自己幻想成一片云朵聂封晚早已经飘向了远方。
傅翊寒紧紧跟在她身后不远处,替她拿着包和外套。
跟只花蝴蝶似的聂封晚掉头噔噔噔跑了过来。
她站在傅翊寒跟前:“我是一朵云。”
傅翊寒:“我知道。”
聂封晚:“那你猜我是什么云?”
傅翊寒:“可云。”
言下之意,你疯了。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精神状态岌岌可危的醉鬼聂封晚扯住傅翊寒的袖子。
“帅哥,你记得我吗?”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傅翊寒猜测她这是才朝着自己抛媚眼。
但是有点像眼睛进沙。
他站在原地,好笑的看向眼前毫无意识说着胡话的聂封晚,和聂封晚装作不认识。
傅翊寒开口:“不记得。”
聂封晚欸了声,语气怀念:“在公元180万年,我们还是人猿的时候,也不用考虑穿什么,那时候的我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
这是给他干哪去了?
人类未进化之前?
防止她再继续发疯,傅翊寒迈步走到聂封晚跟前。
不等人开口,他一只手揽在聂封晚的后腰。
“你干……欸!”
话没说完,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再次回过神来,聂封晚已经被傅翊寒扛在了肩上。
脑袋朝下的她被颠的很想吐。
一手护在她腰后,一手拎着外套包包的傅翊寒恶狠狠威胁:
“你要吐我身上的话就等着赔钱吧!”
“……”
他俩是有惊无险的回来了。
但曹副导演就没这么好命了。
喝醉酒的屈导动起来时简直比年猪还难按。
拉扯间曹副导演挨了屈导好几个大比兜也就算了,屈导甚至还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缩在角落大喊不想跟坏人走。
导致脸皮薄的曹副导演被人围观尴尬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将人从地上拽起来,结果屈导也不知道发什么癫,非得拉着他在大马路上跳舞。
跳就算了,屈导还进行噪音扰民。
那破锣嗓子一开口跟谁家地里的蟋蟀跑出来似的。
“让我们一起摇摆~~”
“忘记所有烦恼一起摇摆~~”
屈导拉着麻木的曹副导演跳了一遍又一遍。
别人跟看猴一样看着他俩。
怪异的举止被路过的路人拍成了视频发在了网上。
不少没有睡的夜猫子网友看到后纷纷在评论区玩起了梗。
直到有人认出了屈导和曹副导演,画风这才逐渐歪楼。
【我上去就是一把糯米和黑狗血!】
【快把黄纸给他俩贴头上。】
【妖孽,快离开屈导的身体!】
【妖魔鬼怪快离开!】
……
好不容易控制住得了疯牛病的屈导,曹副导演扫了一辆共享电动车试图将屈导捎回去。
别问为什么不背回去,因为他虚,根本背不动屈导。
红绿灯路口,停下等车的曹副导演刚掏出手机打算给聂封晚和傅翊寒两人报平安。
旁边不知道哪里冲出来的牛直接给他顶飞了出去。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来不及反应。
再次回神曹副导演已经屁股朝下坐在了人家的绿化。
旁边还躺着一个碎屏的手机。
而屈导因为太沉,牛没顶动所以躲过一劫。
曹副导演命很苦的样子,习惯性叹气——
“牛马何苦难为牛马。”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多想对着月亮哞一声。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屈导弄了回去。
结果第二天早上屈导醒来,对于晚上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
……
大清早,两导演的争执声一声大过一声。
屈导:“你放屁,明明就是你昨晚趁机报复打了我,还非骗我说是牛顶的!!!”
曹副导演:“你tmd昨晚穿一身红,把疯牛引来了现在醒来不认账了?!”
屈导:“你编谎话也不要这么离谱好吗,明明就是你趁着我睡着了打了我!”
曹副导演:“我去你的!”
“……”
端着冰美式的聂封晚小心翼翼的看向傅翊寒,笑容谄媚讨好。
“哥,我昨晚没闹什么笑话吧?”
自己喝断片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没闹笑话,但动手了。”
聂封晚一颗心瞬间提起来:“我打你哪了?”
傅翊寒笑容不减:“你扒我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