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省城请来了两位高手,只是想让他们和独眼龙兄弟切磋一下武艺,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用眼神示意站在身后的赵虎和李豹,让他们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独眼龙此时正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龇牙咧嘴地怒吼,
“去你妈的切磋!他差点把我宰了!
你还说切磋?你他妈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的声音嘶哑而愤怒,充满了怨恨。
他恶狠狠地瞪着赵承泽,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赵承泽脸上带着一丝虚伪的歉意,试图以金钱来平息事态,
“兄弟,黑灯瞎火的,难免会有点磕磕碰碰,不小心失手也是正常的嘛。
为了弥补今晚这点小差错,我决定这两个货给你打个折,卖一赠一,你看这样如何?”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比划着,试图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慌张。
独眼龙没有回应,他阴沉着脸,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雷震身上。
他很清楚,赵承泽的话根本就是敷衍,真正的决定权,在雷震的手里。
雷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愁容,他晃动着硕大的脑袋,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
“唉,赵少,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可你这次给我们找来的货色,实在太次了!
这样的货色,不仅榨不出什么油水,出手也卖不上价啊!”
雷震走到赵承泽面前,目光如刀般锋利,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现在时局紧张,上面要宋那个丫头,你弄来这么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你叫我怎么跟上面交代?
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雷震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他缓缓地从腰间掏出一把精钢打造的短刀,刀锋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
短刀的刀柄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毒蛇,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主人狠辣的性格。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一场风暴,似乎蓄势待发。
赵承泽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轻敌了,也低估了雷震的狠辣。
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手中的资源和势力,可以轻松摆平这一切,却没想到,最终会落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他后悔了,深深地后悔了。
但是,后悔已经晚了。
赵承泽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挽回即将崩塌的局面。
“雷老大,您消消气,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之前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设局,眼看就要把宋诗瑶拿下,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事情搅黄了。
你们那边又催得紧,我实在没办法,才临时从我的场子里抓了这两个货来应急。”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慌张。
他试图用“意外”来掩盖自己的轻敌和草率。
雷震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如同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赵承泽,语气冰冷而强硬,
“赵少,这些话你跟谁说呢?
拿钱办事,你们收了我的钱,就弄来这么两个货色糊弄我?
现在你的人,还打伤了我的兄弟,这笔账,你说说看怎么算?”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赵承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他硬着头皮赔笑道,
“哎呀,雷老大,您别生气,这两个货我不要钱白送您!
我马上回去,这次一定把宋诗瑶给您弄来,你看行不行?”
他试图用更大的承诺来弥补之前的过失,却显得越发无力。
雷震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昏暗的厂房内缓缓飘散,如同他此刻的心情般复杂。
“赵少,你怎么说吧,我就勉强把这两个废物收下吧。
但是我兄弟的伤,不能白受吧?”
他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寒光,
“听说赵家最近做了几笔大生意,你借我两个亿花花没问题吧。”
“啊?”
赵承泽顿时瞠目结舌,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他万万没想到,雷震竟然会狮子大开口,索要如此巨额的资金。
他心中暗叫不好,这哪里是简单的“算账”,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敲诈勒索,甚至更像是精心策划的“黑吃黑”。
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权势和背景,可以轻松摆平此事,却没想到,最终会落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赵承泽强作镇定,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雷老大,您也知道,我说了不算,这事得我父亲做主。
要不,您把账号给我,我回去跟他说说,看看能不能多借几个亿给您?”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卑微的恳求,他已经开始后悔之前的轻敌和草率。
雷震轻蔑地一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赵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回去还能给……不,还能借我钱了吗?
少拿这种幼稚的借口来敷衍我。”
赵承泽急切地解释道,
“雷老大,您放心,我办事,您绝对放心!我给您保证给你钱!”
他试图用承诺来换取一线生机,却显得更加无力。
雷震却丝毫不为所动,他语气冰冷,如同判决一般,
“现在听说,凤凰殿的人好像已经介入调查此事了。
赵少,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宋诗瑶骗过来,二是让你爸借我两个亿!”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锋,直指赵承泽的要害,让他彻底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他明白,今晚,他要么付出巨额的代价,要么付出更大的代价——甚至,是自由和生命。
废弃工厂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氛,锈蚀的金属和潮湿的泥土气息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窒息。
赵承泽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雷老大,这样吧,宋诗瑶有一个劳改犯老公。咱们再设个局,从他老公那边下手宋诗瑶骗过来,您看怎么样?”
他试图用一个看似可行的方案来化解眼前的危机,却掩盖不住内心的慌乱。
雷震眯起眼睛,打量着赵承泽,片刻后才缓缓说道:
“你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他的话语还未落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便撕裂了夜间的寂静,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伴随着一阵尘土飞扬,一辆破旧的皮卡车,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冲进了工厂破败的大门。
车门猛地被踹开,一个身影如同猎豹般从车上跃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