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芳华想都没想就说道：“当然是他自己买的！”
“他经常吃！”
李帅的目光突然变得凛冽下来，注视着谢芳的目光，她脸色有点变黄了。
李帅突然向前一步，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想好了再说！”
“啊......”谢芳华的目光突然变得游离起来，整个人都不自在了，也不敢对视李帅的目光了，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是啊，那....那.....这一次是我帮他买的！”
“不过原来都是他自己买的！”
“我也是到正规的药店买的，不会是药物有什么问题吧？”
“还撒谎！”李帅突然大喝一声，“吓的谢芳华一哆嗦，手里的两张纸巾也是飞了出去。”
“谢芳华，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
“但如果你还是现在这样种态度，等着枪毙吧！”
谢芳华咬着牙，低着头，两个眼珠来回的转。
很明显，她是在思考着什么，而李帅也听到了她的心声，她正在复盘着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不会的，警察是绝对不会有任何证据的！
屋里没有监控，也没有其他人在场。
就算是警察到药店调到了监控，证明是我买的，那也说明不了是什么？
我帮自己的男人买伟哥，这也没有什么问题。
就算是他喝了太多酒，又吃了大量的伟哥，我顶多也就算个过失，没有拦住他，警察能拿我怎么办？
蒙我！
他一定还是在蒙我！
“谢芳华！”李帅突然又大吼了一声，没有给她继续思考的时间。
李帅说着，拿出了一个塑料袋，里边是牛大力的手机。
李帅把牛大力的手机拿到了谢芳华的面前，大声的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牛大力的手机！”
“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就会审讯你吗？”
“你以为把那个酒瓶子洗了几遍，就可以消除所有的痕迹了吗？”
“实话告诉你，依照现在的科技，你无论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还有，当时牛大力犯病，浑身抽搐的时候，你在干嘛？”
“别跟我说你在拨打急救电话！”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不必要给你这个机会了，那就由我来说。”
“当时牛大力犯病的时候，他是不是用这个手机拨打求救电话了？”
“而你是不是把他的手机抢了过去？”
谢芳华一听，整个人都惊了，抬头看向李帅的目光，变得空洞无神。
李帅接着说道：“你以为他当时拨打的是求救电话吗？”
“你错了！”
“也许是因为他太慌乱了，或者是他意识已经模糊了，他并没有拨打电话，而是按下了录音键。”
“而你在抢夺他手机的过程当中，恢复到了主屏幕上，但其实手机的录音还在继续。”
“当时你都跟他说什么了，所有的录音都在！”
“需要我放一遍给你听吗？”
谢芳华听李帅这么说，浑身都开始打哆嗦了，几滴晶莹的泪珠，围着眼珠在打转。
秦岚也注意到了，刚才虽然她一直在抽泣，但是却没有眼泪。
秦岚使劲朝她椅子上踹了一脚，“快说！”
但是谢芳华还是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们两个，咬牙切齿的，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李帅干脆收起了手机，回到桌子上就开始整理资料。
“秦岚姐，不用跟他废话了。”
“现在我们办案重证据轻口供，至于她为什么要杀牛大力，已经不重要了。”
“直接零口供结案，让她等着枪毙就行了！”
秦岚回来，气呼呼的收拾资料，就在他们收拾完了，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
谢芳华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来，“混蛋！你们都是混蛋！”
“你们这些警察到底是保护好人的，还是保护坏人的？”
“为什么总是保护那些人渣！”
“为什么总是伤害我们这些善良的人？”
“牛大力强奸我，你都不管！”
“他用裸照威胁我，你们也不管！”
“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
“为什么？”
“为什么？”
谢芳华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叫，一边疯狂的挣扎着，铁制的椅子被她弄得哗哗直响。
她的手腕和手铐摩擦，很快都已经出血了。
她的头也不断用力撞击着椅子靠背。
秦岚马上过来扶住她的头，“谢芳华，冷静！冷静一点！”
但谢芳华根本不听，一直在玩命的挣扎着。
李帅马上也过来按住她两只手，大喊道：“谢芳华，你想死吗？”
“如果不想死，就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杀牛大力？”
“如果你真的是有什么隐情，不一定会判死刑的！”
“但如果你只是这样，必死无疑！”
“真的吗？”李帅这话一出，谢芳华瞬间安静了下来，两只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李帅。
“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帅点点头，“那要看你具体的原因了。”
“你刚才说牛大力强奸你，还用裸照威胁你，你有证据吗？”
谢芳华一听，整个人又颓废了下来，“我没有证据。”
“但是我报过警的！”
“有证据，证据就在他的手机里，你们可以检查他的手机。”
李帅点头说道：“不要着急，把经过详细的跟我说一遍。”
“证据方面的事，我们负责调查。”
谢芳华一听又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说道：“我过生日的那一天，跟几个好闺蜜一起喝酒，喝多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和牛大力在酒店的房间里。”
“当时我就意识到被他给强奸了，但我又怕他伤害我，就说大家都是成年人，玩一玩就算了。”
“出来之后我就去金融街派出所报了案，警察就把牛大力给抓了。”
“但后来警察又跟我说，牛大力这不算是强奸。”
“当时我们两个人都喝多了，一起去酒店开的房，而且我还跟牛大力留了电话。”
“可当时我只是想脱身呐，我要是不稳住他，我怕他会杀了我！”
“可警察非说我们是自愿的，我当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秦岚马上打断了她的道：“你不是说和几个好姐妹一起喝的酒吗？”
“你怎么会自己跟牛大力到了酒店房间里呢？”
“你那几个好姐妹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