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钦所说也没有什么让人特别为难的地方,齐鸣闫哪有不同意的。
得到了准话,又有了合适理由,顾钦向齐鸣闫交代完后,抬步离开。
留下齐鸣闫乐滋滋的期待着。
可怜哪!
齐鸣闫这个傻白甜哪里知道他是被顾钦这个假小孩给利用了。
不过,以齐鸣闫的性格,哪怕是知道真相,恐怕也会愿意答应顾钦。
“安堂明良阿禹,你们跟我走,我们去后边。”
顾钦的话让三人感到意外,不等他们发问,顾钦刻意得加大音量解释道。
“方才我遇见了齐鸣闫,齐兄。”
“齐兄的大名你们应该也听过,我们不如与他站在一起,也趁这个等着的闲工夫一起探讨一二。”
齐鸣闫!
小胖子三人当然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顾钦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人。
他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推崇过?
顾钦本就受人瞩目,刚才的一番举动,更是吸引人的注意,尤其是与他们挨着的那两位。
看着顾钦这里动作不断,一直没个消停。
原本也是打算低调行事,不想引人注意的鬼祟二人也觉得有点难办。
这里被这么多人盯着,对他们非常不利。
抱着这样的心思,在听到顾钦方才的话后,二人内心庆幸。
快走吧,都别跟他们站在一起。
小胖子几人不知道前面两人内心的催促,他们虽然感觉很是意外。
但出于对顾钦的信任,他们也没有拒绝顾钦。
三人对视一眼,并没有说出反对的话。
“听你的,阿钦。”
小胖子几人各自提着自己的考篮,跟随着顾钦往后排走去。
经过顾钦的协商之后,有案首的名头在,大多数人都会给几分薄面。
因此,顾钦顺利的说服了他们原本的位置与齐鸣闫中间夹着的几人,让其往前移动。
之后空出了位置,就由顾钦四人塞了进去。
“齐兄,这位可是难道就是顾案首?不如也给我介绍一下。”
齐鸣闫听到同乡的话后也是才反应过来,便把同乡与顾钦之间相互介绍一番,几人也算是认识了。
“在下赵丰明,顾案首这厢有礼了。”
与齐鸣闫同行的同乡赵丰明,非常乐意结识顾钦。
毕竟能在这般年纪考上府案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顾钦日后必定大有可为,他自然要上赶着结交。
“不瞒顾案首方才。方才我也听你与鸣闫的交谈,因此也想和你们一同讨论学问,不知我能否加入?”
赵丰明也不管别人什么看法,厚着脸皮朝顾钦请求道。
至于齐鸣闫,他的意见更不必多说。
顾钦扭头看看几个小伙伴,他们几个大部分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既然是齐鸣闫的同乡,那顾钦也给一个面子,和善的答应道。
“自然可以。”
“交流学问嘛,当然是人越多越好。”
“对了,我们几人既已熟识,赵兄你也不必称我为顾案首。”
顾钦的话中明显是亲近他的意思,已经成婚生子,对于人情世故拿捏的很不错的赵丰明,自然从善如流。
“那我就厚着脸皮与鸣闫一同称你为顾兄。”
顾钦等人答应了让赵丰明欢喜异常。
虽然他与齐鸣闫是好友,但齐鸣闫可是输给了顾钦。
二人相比,自然是顾钦学识更高。
赵丰明打算在进入贡院之前,尽量能从顾钦这里学到些什么,或者是得到什么小道消息。
反正怎么样他都不亏。
这已经不是顾钦第一次当众与人交流学问。
上一次在赏荷宴上,顾钦也收获不少,更重要的是赢得了镇江县众多读书人的拥戴。
顾钦几人互相交流切磋,对于曾经看过的某些文章,几人有不解的就相互询问,也随便交流一下看法。
顾钦几人自然没有特意小声交谈,周围离他们比较近的书生们一个个的虽然看起来仿佛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但耳朵恨不得竖起来,想要偷听。
那毕竟是上次府试案首与第二名之间的探讨的学问,肯定比他们大多数人都强。
对于一般的读书人来说,案首那可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若是能够听上一耳朵,说不定此次院试能够用上,就能多一份机会,
大多数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顾钦等人周围安静了许多,只剩下几人讨论着声音。
离得远的书生们不是很清楚这里的情况,但是看到顾钦与齐鸣闫站在一起,也很是羡慕。
渐渐的,顾钦与齐鸣闫等人交流学问的的消息逐渐传开。
那些离得远的那些书生们,一个个恨不得捶胸顿足,后悔没有离齐鸣闫等人站的太近,不然也能够听一耳朵。
“顾兄,我曾看过你院试的那篇文章,其中有一句有有些不解,不知能否给我解答一二?”
赵丰明趁着这个机会,抓紧问了顾钦好几个他不解的地方。
而顾钦也没有让他失望。
顾钦的解答既新颖又全面,某些地方的切入点很是让人意外又惊喜,仿佛在用不同的视角看事情。
让他有一种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的感觉。
赵丰明还是有分寸的,问了两三个就准备罢手。
毕竟二人只是初次相识,一直缠着人家问问题的话,二人又不是师生关系,那样做就太过惹人嫌,赵丰明可不想失去案首这个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顾钦几人依旧在交流心得,忽然听到“嘡嘡嘡嘡”的几道敲锣声响起,打断了齐鸣闫即将开口的话。
“考生即将入场,无关闲人退避。”
有几个小吏出来敲锣打鼓的大声喝道,一瞬间,所有考生严阵以待。
随后,小吏们又继续敲锣,继续重复着这句话,尽量提醒所有人的同时给一些无关人等离开的时间。
有这帮小吏们的卖力喊话,所有人都清楚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考生队伍之中也有即将入场的考生等家人正在旁边陪伴着,见此情况,虽然有些不舍,但大多人自觉离开。
但仍然有一个不知轻重的考生的家属,不知是他是如何想的,在小吏明确的表示离要他们离开的时候仍然停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