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眼珠子一转,言道:“我们是造化门的人,也是皇帝陛下手下办事的,办的都是些机密事,不便多说。”
“机密!”洛星痕复述一声,看着那些白布裹着的人形,从溢血的外观来看,能分析出是刀剑之伤:“这些是战死之人?”
“公子还是别问了,不能说的!”
“别瞎操心了,跟我回去!”
虚空上,夏天养忽然落下,抬手抓住洛星痕:“炼体有成,看看我裹挟之下凌空而行,你能承受到何种地步。”
“天养叔,不必这么急......哗啦啦!”洛星痕还未说完,眼中景致急速倒退狂风灌进嘴巴,难以成声。
殊不知,还有一名执着的女子,依然在地下深处刨着泥土碎石。
当通道彻底刨开,女子看着空无一物的洞穴,一口气泄尽,整个人如同失了魂。
“尸骨无存了吗!”
泪流不止,死寂的地下回荡着渗人的泣咽声,让皇陵中那位极不耐烦,一念起,女子出现在了祖脉外,那入口豁然关闭,吓得留守的禁军急忙伏地跪拜。
他们也不知在拜谁,反正历代皇帝都在,拜就是了。
秦纤巧以为是祖脉有什么禁制,到了时限自行关闭,将人给传出来了,在禁军手上接过缰绳,一脸病态朝着都城返回。
此时擂台上,已经进入到第七场比试,前面两场赵长安对战一个修为弱自己一重之人,险胜,另一场又是风逸尘拿下,他的名字又一次被传颂。
这第七场,大夏这边是那福亲王之子,夏羽上台,轮到他国选人应对。
“这位少年一直未出手,只打听到他是皇室宗亲之后,或许是大夏的底牌。”
“保险起见,北光鸣,你上去试试!”也轮到北冥出力了,主事者没有派出底牌,也没有派出弱者,而是选择了第二战力。
北光鸣也是北冥皇族血脉,只是辈分低些,上一代排到了辰字,他是光子小辈。
仅仅三招,北光鸣居然落败了。
这一变故,夏擎天站起了身,神色莫名。
北冥主事者亲自出手,救回了北光鸣,开口认输。
“半步神元,大夏藏的够深啊!”
刚刚一闪而逝的神识之力,让北光鸣意识呆滞,险些被钢刀拦腰斩成两节。
“我大夏子民亿万,出几个绝世之才有什么稀奇,倒是你等,做足了准备要开这赌战,手段应该不止于此吧!”大夏主持之人孔丘开口,使团之人的身份,还不配陛下亲自应答。
“哼,继续!”北冥这边,气氛森然了许多,跃跃欲试的一名少年,眼中隐有杀意。
夏擎天盯着夏羽看了许久,他都没发现这位侄子修为已经触摸到了神元,修炼如此高明的隐匿功法,意欲何为。
不料,夏羽喷出一口鲜血,惨兮兮的笑着:“抱歉了陛下,我强行提升修为,只为出出风头,这一下反噬不小,已无再战之力,接下来只能仰仗另外两位了。”
“退下休息吧,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夏擎天气机扫过一瞬,确信对方是真的受了反噬,并无虚言,只能和蔼的说道:“去宫里取些丹药好生养着。”
“多谢伯父!”夏羽换了称呼,故意来软化夏擎天的心。
“这一战谁来?”赵长安看向风逸尘,只剩他二人了,还有五场,二人才堪堪修养了片刻,不复巅峰,也怪夏羽,就不能慢点,多拖延下时间。
“我来吧,看那个小寒岛的女人,盯了我半天了,恨不得将我吞掉的表情,我再不上去,她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风逸尘苦笑一声。
没有规定不能重复上场,双方合计打满十二场完事。后六场都是大夏先上人,诸国完全可以针对修为境界,派出能压制的强者。
好在风逸尘与赵长安都是破了通玄九重的修为,对方可以操作的空间并不大。
果然,寒素恩迫不及待再次上台,觉得之前是被对手使了阴招,自己还有很多手段都没有施展就败了,她要万分认真,一雪前耻。
“别怪我们车轮战胜之不武,你之前敢踢我后面,这仇我必报。”寒素恩说了下再度出手的来意,没有丧失理智。
“哎,被一群弹丸小国欺负到家门口了,我大夏男儿自当豁出性命抵抗,岂会因你是女子便畏手畏脚。“风逸尘高声朗朗:“纵然只剩我一人,我也要为大夏,战至最后一口气。”
后方,夏擎天都忍不住欣慰的点头,这少年虽然有扬名的嫌疑,但本就没有背景,是个干净之人,他动了栽培笼络的念头。
“出手吧!你是女人,就让你一步先机。”
“你会后悔的!”寒素恩出手便是铺天水雾,比上一场凌厉汹涌了三分。
“破!”风逸尘想再次一点破面,奈何对方已经见识过,当即后移拉开距离,凝聚三道灵气旋涡,隔空挤压而来。
“开!”风逸尘八十一条脉络齐震,灵力分化成数道招式,左右开弓,大的那些气浪漩涡难以近身。
很快,有人发现了不妙,就连孔丘这纯粹的文人都看出,不禁道:“陛下,这位风少侠,似乎连个趁手的兵器都没有?也并未施展过高明的武技,他是在藏拙,还是真没有?”
“嘶!”夏擎天顿感不妙,自己把这茬给忽略了,这位少年是青衣巷出来的,应该没有名师教导过,也无身家置办其他,纯粹是以苦修而来境界,在蛮横迎敌。
就在他们觉得风逸尘要输之际,寒素恩三道气旋合一,飓风般扫到其背后,与本体形成夹击之势。
“还你!”她控制气旋变化了形状,出现一个透明拳头,也想砸在风逸尘后头,让其出丑。
“凑丫头,你逼我的!”风逸尘一咬牙,竟是双脚借力一蹬,完全放弃了稳固身形,任由那拳头打在臀部。
凶猛的力量让他在半空中就大口吐血,可他眼神坚毅,死死锁定前方。
借着对手的攻击和自身冲击的速度,他如离弦之箭,狠狠撞在上了挡在身前的寒素恩胸前。
他乘势双手一推,寒素恩再次被打出了擂台,而他自己被寒素恩的身子挡住了冲势,作为胜者,半跪着留在了台上。
“下流!”
台下,寒素恩这次再也忍不住,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老血,刚才那最后两掌,风逸尘若不是故意打在那两团柔软上,她也不至于羞意直冲脑海,浑身一瞬酥麻乱了气息。
“咳咳!”风逸尘一开口就有血沫溅出,他的臀部同样剧痛,感觉有骨裂之伤,都难以直起身子。
就听他义正言辞,用微弱的口气道:“开打前我就提醒过你,不会因为你是女子,便畏手畏脚,在战场上,只有敌我,不论性别与不便,这点你上一场败后也承认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