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不知道待了多久,期间我无数次尝试用心流与玉丞或者阿媚交流,但都宣告失败。
我心中焦急万分,明白玉丞和阿媚肯定也是一样的想法,但同时我也在担心陈无赦,但是想想如果陈无赦被抓到的话,肯定会送到这个冰窟里面来,现在既然没有动静,那就是没有送过来。
疼痛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我的灵魂,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真是度秒如年。
“咔哒”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响,冰窟顶部的几盏惨白射灯骤然亮起,刺眼的光芒瞬间撕裂黑暗。
温朗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阶梯口。
他换上了一套类似工作围裙的黑色皮质衣物,手上戴着同色的手套,鼻梁上依旧架着那副儒雅的金丝眼镜,只是镜片后眼神,此刻却充满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热。
他推着一辆精致的不锈钢推车走了进来,车轮在冰面上发出“咕噜噜”的轻响。
推车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工具:大小不一的银质刮刀、刻针、造型奇特的钳子、还有好几个冒着热气、咕嘟作响的双层金属罐。最显眼的,是一个连接着细长金属喷嘴的、类似小型锅炉的装置,里面似乎正熬煮着什么粘稠的东西,散发出浓郁的、恶心的腊味。
温朗没有看我们一眼,只是径直的走向被侍者蜡像放在空地中央,依旧被冰封着的一个男人面前。
“多么鲜活的生命力啊。”温朗的声音在冰库里回荡,带着一种病态的欣赏,“虽然恐惧破坏了一点点美感,但是没关系的,这正是生命挣扎的原始魅力啊,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么的美丽。”
说罢,他抬起手轻轻打了个响指,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花从男人的眉心飞出,男人身上的冰层快速的融化。
在解除禁锢的瞬间,男人宛如一条濒死的鱼摔落在地上不断的颤动,温朗抱着双手看着在地上不断颤动的男人,嘴角扯起大大的笑容,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闪烁着纯粹的,疯狂的捕食者一般的兴奋。
过了许久,男人终于从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呃……啊!”
意识仿佛从冰封的混沌中被强行拽了回来,他艰难的睁开眼,先是印着刺眼的灯光抬起手捂住眼睛,接着,在温朗那张带着金丝眼镜,挂着温和笑容的脸庞引入眼帘的时候。
“啊!”凌厉到非人的尖叫猛地从他口中爆发出来!
他想挣扎,想逃跑,但身体刚从及汉中解冻,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只能像离水的鱼一样在地上徒劳的扭动、抽搐。
“嘘……安静,钟晨先生。”温朗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命令,“我已经找到了你的女朋友李曦小姐,放心,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团聚了。”
说话间,他拿起一把锋利的银质小刀,“恐惧会让你的肌肉紧绷,影响苏醒的完美。放松点,把你这最后的,最完美的生命姿态,奉献给艺术吧!”他的语气仿佛在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但手中的动作却快如闪电!
“刺啦!”
钟晨身上单薄的t恤和裤子被轻易的划开、剥落!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他赤裸的身体,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男人惊叫着,极致的羞耻感和更深的恐惧让他几乎昏厥。
温朗俯视着地上赤裸、颤抖的钟晨,眼中闪烁着一种疯狂的热烈光芒。
他不再理会那撕心裂肺的尖叫,仿佛那只是背景噪音。
他带着手套的手指,以一种令人胆寒的温柔,轻轻拂过钟晨因寒冷和恐惧而紧绷的肩胛骨。
“啧啧,看着线条,多么的流畅,充满力量感啊。”钟晨像是在鉴赏什么宝物一般,面上浮现惊喜的赞叹,“真没想到,恐惧会让你的肌肉,呈现出这样一种……独特的张力。”说着,他拿起推车上那把最小巧、最锋利的阴鸷刮刀,刀尖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点点寒芒。
“第一步,是净化。”温朗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我们耳中却如同在宣布地狱的审判,“多余的毛发,汗渍,任何微小的瑕疵,都会影响最终的完美呈现。”
“放心,我会很小心的,尽量保留你皮肤的鲜活感。”
“不!不要碰我!救命!”钟晨的尖叫因为刮刀冰冷的触感而陡然拔高,甚至劈了嗓音,但是瞬间那尖锐的叫声就被掐灭。
温朗带着冰霜的手指点在钟晨的喉咙上,不仅他的声音瞬间消失,就连身体都一动不动了。
刮刀开始了它残酷的工作。
它紧贴着钟晨的皮肤,如同外科医生手中的手术刀一般稳定的刮过他的皮肤。
头颅、手臂、胸膛、大腿。
钟晨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微抽搐着,仿佛每一次刮动都像是剥去了他一层薄薄的尊严和生命的外壳。
“忍耐一点,这是必要的牺牲。”温朗一边温柔的开口,一边仔细的检查着每一寸被清理过的皮肤,像是在打磨一件稀世珍宝。
清理完毕,钟晨已经如同被刮干净鳞片的鱼,躺在冰冷的冰面上,只剩下急促而无声的喘息,眼泪混着冷汗滑落。
温朗满意的点点头,走向了那个冒着热气的,咕嘟作响的小型锅炉装置,他拿起连接着西昌金属喷嘴的把手,一股更加浓郁,令人作呕的油脂腊味瞬间弥漫开来。
“现在,让我来赋予你永恒的形态吧。”温朗的语气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镜片后的眼睛灼灼放光。
锅炉里的蜡液呈现出一种浑浊的,接近肤色的淡黄,粘稠的翻滚着,冒出细密的气泡。
“温度刚刚好。”
他调整了一下喷嘴,对准了钟晨的脚。
“啊啊啊!!!”
当第一股滚烫粘稠的蜡液浇在钟晨冰冷的脚背上时,他残破的喉咙里爆发出一种非人的,几乎冲破声带极限的嘶嚎。
极致的滚烫与刺骨的冰冷在瞬间交汇,那种剧痛仿佛也蔓延到了我的脚趾上,让我瞬间恨不得自戳双目。
然而那边的温朗却近乎癫狂的大笑起来,“看哪!这完美的反应!看这肌肉的收缩力!看这痛苦赋予你的最大的生命力!”
温朗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手中的喷嘴稳定而精准的向上移动。
滚烫的蜡液接触到皮肤的瞬间,皮肤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腾起的白烟散出阵阵恶心的气味,若不是因为我被冰封住,只怕要当场呕出来了。
蜡液覆盖过钟晨的小腿,膝盖,大腿,小腹,胸膛,他的皮肤变得通红,被一层厚厚的、半透明的蜡层所覆盖。
蜡层隔绝了空气,却将那份灼热死死的锁在皮肤之下,持续不断的煎熬着。
“窝艹你大爷的!你个死变态!”陈无赦的声音如同惊雷,猛地在死寂的冰窟中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