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一听就知道姬总误会了,以为他说的是个网名。
“是三流家族阮家的千金,只是,今日她被赶出家门了,阮家已经在网上声明,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阮糖是从小被抱错的。”
“养了二十年,赶出家门?”
就是养条狗也是不舍得的吧?
况且是养了二十年的孩子。
听声音,她也是乖乖巧巧的,阮家何其心狠!
周锦也有些想不通。
“阮家也不缺钱,养个女儿能花多少钱,为什么要赶出来呢?”
不知怎的,姬霄御心里有些难受。
“明天晚上她还会直播的吧?”
“应该会的,说一日三卦。”
姬霄御知道狼牙的那些主播,几乎都是为了钱。
她是被身无分文的赶出来了吗?
要不然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孩子,怎么会想到搞直播?
还有,直播的地方不是房间,而是流水,这是露宿街头了?
想到这里,他更难受了。
“去查。”
这么厉害的女儿,赶出家门,这个阮家是瞎了眼了吧。
周锦睡觉也顾不上了,连夜去查阮家的消息去了。
姬霄御在家里坐不住了,起身开车出去了。
沿着河流慢慢的开,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直到天亮,他才回到姬宅。
“呵~”
自己真是魔怔了,这一晚上在干什么?
他心里其实也知道,自己是在找阮糖。
可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找的到。
他从来都是心如止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牵动他的心神。
“阮糖,阮糖…”
张妈起床做早饭,看到从外面进来的人影,吓了一跳。
“少爷,您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少爷不会是一夜未归吧?
是公司出了什么急事儿吗?
只是她没敢多问。
“张妈,今天去买菜的时候,给我带一罐软糖。”
张妈都惊讶死了:“软糖?”
少爷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些甜腻的东西了?
不过还是问道:“少爷想吃什么口味的?”
“各种都要。”
“知道了。”
这时,周锦也浑身疲惫的回来了。
“姬总,查到了。”
“进来说。”
周锦喝了好几杯水,才把昨夜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我还是从郑靖宇朋友的嘴里听说的,说阮家在阮星被接回来后,阮糖小姐一直欺负她,据说阮星的胳膊都被掐紫了。”
“郑靖宇还说有婚约的是阮家大小姐,不是一个没有血缘的养女,婚约也落到了阮星的头上。”
“也因此,阮家写下了断亲书,郑靖宇写下了解除婚约的协议书,阮糖小姐被赶出家门,还是净身出户。”
说到这里,周锦非常的气愤,这都是什么人啊。
“可是据四方会所的人说,阮星跟郑靖宇早就在一块鬼混了。”
“所以,我推测,阮糖小姐一定是被冤枉的。”
姬霄御嘴里反复的琢磨着几个字:“净身出户。”
在这个没钱寸步难行的社会,让她一个小姑娘净身出户,跟逼死人有什么区别?
阮家真是好样的!
“我查了监控,是阮氏集团的李律师带了她一程,还给了她一些钱。
要不然她就需要冒着雨从山上自己走下来,饭都没的吃。”
“可怜的阮糖小姐,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怎么会直播呢。”
“周锦,你通知下去,开始打压阮家。”
“姬总放心,不出今天,就让他们破产,滚出京城。”
虽然跟阮糖小姐还没有见过面,但是就冲她能看出姬总的事情,他们愿意为她做一些事情。
“不必,让她自己报仇,最后一刀自己捅,才会痛快。”
“是。”
“她下次直播是什么时候?”
“应该还是晚上吧?”
“你让全集团的人蹲直播间,凡是看完全程的,奖励一个月工资。”
周锦都吃惊死了,蹲直播间三个字从姬总说出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要知道姬总建立了狼牙直播之后,就再没有关注过。
让他看别人那些上百万人的直播间都比登天还难。
不愧是大神,姬总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让全集团的人都去看,那得多少人啊。
十几万?
几十万?
阮糖小姐的直播间火了。
“姬总,您要不考虑一下?”
姬霄御一愣:“考虑什么?”
“把阮糖小姐娶回家,这样一来,能化解你的劫数,二来保你一辈子平安啊,三来,给阮糖小姐一个家,有姬家在,全华国没有敢欺负她的了。”
姬霄御觉得周锦什么都好,就是嘴上没有把门的。
他娶妻?
先能活过三个月再说吧。
“异想天开!”
就算挺过了,他连人家是扁是圆都没见过,就娶回家,那不是闹着玩儿嘛。
再说了,就算他愿意,人家阮糖愿意吗?
只是不知怎的,心脏跳动的快了一些。
他强行的按压下去,去吃早饭。
中午的时候,张妈买了一大罐子彩色的水果软糖回来了。
放在桌子上,红的绿的紫的黄的,煞是好看。
际霄御盯着看,不知在想什么?
……
阮糖一夜睡的很舒服,她这个身体太虚了,睡了一觉,总算是恢复了体力。
她钻出帐篷的时候,天刚蒙蒙亮,除了马路上偶尔有汽车穿过,整个城市都是寂静的。
桥下也是冷冷清清的了,周围直播的人都走了,摆摊卖东西的也都消失不见了。
直播的人都是晚上才来的,现在估计都是回家补觉去了。
她在河边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面向东方,盘膝而坐。
双手在膝头结出莲花印,周身气息逐渐沉稳,开始打坐修行。
东方,熹微的晨光穿透薄雾,微风轻柔地撩动她披散在肩膀处的长发。
她静静端坐,面朝旭日,全身心沉浸于天地初醒的宁静,试图吸纳天地间的灵气。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她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长叹一声:“哎,还是不行。”
身子也萎靡下来,眼馋的看着东方的丝丝缕缕的紫气。
她现在没有灵气,根本捕获不了一点紫气。
看得见摸不着,你说气人不?
又是一阵微风吹来,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窜进她的鼻孔。
“什么味儿?”
老祖很爱干净,对脏污是一点都不能容忍的。
小巧的鼻子左闻闻右嗅嗅,终于确定了来源。
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
“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