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的夜,被姑苏的细雨织成了灰蒙蒙的帘幕。宇文渊的护心镜,凝着檐角的雨珠,镜中的狼首纹,与山门上的“寒山寺”匾额,共同在青石板上,投出孤独的影。他的破虏戟,此刻覆着素帛,戟穗的五色彩线,被雨丝打湿,垂成了沉默的泪滴。
“施主又来求签?”
老僧的声音,如古钟轻响,从藏经阁的阴影中传来。他仍是当年的模样,灰袍上的补丁,竟拼成了“护民”的暗纹,手中的签筒,比五年前多了几道裂痕,却仍泛着檀香。
宇文渊的指尖,抚过签筒的“心”字刻痕,忽然轻笑,声如雨中的木鱼:“大师可知,”“天下已统,”“胡汉共荣,”“孤却,”“睡不着。”
老僧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五枚玉佩上——崔秀宁的璇玑佩、苏绾的鲛绡佩、王若雪的竹简佩、冯妙晴的狼首佩、陆灵珊的剑穗佩,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发出微妙的共振。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在石桌上,画出“权、利、名、情”四字。
“施主已破,”他的声音,混着雨打芭蕉的节奏,“前三关,”“唯有,”“这‘情’字,”“需用余生,”“来修。”
宇文渊的护心镜,忽然发烫,镜面上显形出五女的剪影——崔秀宁在江南抚琴,苏绾在西域调试机关,王若雪在洛阳算筹,冯妙晴在草原驯马,陆灵珊在江湖舞剑。她们的衣袂,分别沾着烟雨、黄沙、泥土、草屑、血痕,却都带着笑意。
“情?”他的指尖,轻轻按住陆灵珊的剑穗佩,那上面,还沾着她的血渍,“孤与她们,”“是君臣,”“是战友,”“是,”“同生共死的,”“伙伴。”
老僧忽然轻笑,声如寒山寺的夜半钟声:“施主看这签筒,”他摇晃签筒,却无签落出,“看似空无一物,”“实则,”“满藏,”“万千因果。”
宇文渊的目光,忽然被签筒内侧的刻纹吸引——那是用鲛人语刻的“共荣”二字,与他护心镜的刺青,分毫不差。他忽然想起江心岛的鲛人墓,想起胡太后的遗书,想起五女为他挡下的刺客刀锋,喉间忽然发紧。
“大师是说,”他的声音,混着雨声的沙沙响,“孤对她们的,”“情,”“不是负累,”“是,”“护心镜的,”“光?”
老僧的眼中,闪过清亮的光:“施主看这雨,”他的指尖,接住滴雨珠,“落在草原是甘露,”“落在中原是丰年,”“落在江湖是涟漪,”“因心无分别,”“故能,”“泽被苍生。”
宇文渊的指尖,依次抚过五枚玉佩,崔秀宁的琴音、苏绾的机关声、王若雪的算筹响、冯妙晴的狼嚎、陆灵珊的剑鸣,竟在雨中,织成了首护民的交响曲。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每次陷入危局,五女总会及时出现,为什么她们的护民纹,总能与他的护心镜共振,因为他们之间的情,早已超越了世俗的定义,是融入血脉的共荣,是刻入灵魂的共生。
“原来,”他的声音,如钟声般清越,“最难得的一统,”“不是疆域的,”“而是,”“心的,”“无分彼此。”
老僧忽然合十,灰袍的“护民”纹,与宇文渊的护心镜,发出清越共鸣:“阿弥陀佛,”“施主已悟,”“可曾想过,”“给这情,”“个名?”
宇文渊望着雨中的寒山,望着远处的灯火,忽然轻笑,声如破雾的朝阳。他解下五枚玉佩,放在石桌上,玉佩竟自动排成“五美护民”的阵型,与他的护心镜,形成六合之阵。
“就叫,”他的指尖,在石桌上,写下“胡汉鲛人,共护生民”八字,“护民情。”
是夜,寒山寺的钟声,忽然响起。宇文渊执起破虏戟,戟穗的五色彩线,与五枚玉佩的光芒,共同在雨中,显形出“护民”的全息图腾。他知道,这场夜访,不是寻求答案,而是与自己的内心和解——当“情”能化作护民的力量,当五女的存在能让他的护心镜更亮,这天下,便真的有了永恒的温暖。
晨雾漫过寒山寺时,宇文渊已踏上归程。他的腰间,多了枚老僧送的“心无界”佛珠,与五枚玉佩相互辉映。而在寒山寺的签筒里,多了支新签,上面用鲜血写着:“护心者,得天下;护情者,得永恒。”那是宇文渊用指尖血所书,亦是他对这天下,对五女,最真挚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