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头的晨光,在惊蛰日的薄雾中,将江面染成了琉璃色。陈庆之的白袍,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如同一朵永不凋零的白梅,绽放在“白袍号”旗舰的船头。他的指尖,抚过船舷的“云纹”雕饰,那是苏绾用加勒比火山石与中原青铜合铸的“共荣纹”,在晨光中,泛着冷暖交织的光。
“宇文兄,”他的声音,如江面上的鹤唳,清越而洒脱,“此去南洋,”“若见着鲛人部落,”“定替你,”“讨几坛,”“醉生梦死的,”“朗姆酒。”
宇文渊的破虏戟,戟穗缠着陈庆之送的“白袍”剑穗,此刻,正将“破虏船符”按入对方掌心。船符的正面,是狼首咬着鲛人尾的合纹,背面刻着“胡汉共舟,天下为家”八字,在阳光下,竟显形出“护民”的全息投影:“若遇风浪,”他的声音,混着江涛的轰鸣,“便吹天狼啸,”“孤自会率水师,”“去接你。”
冯妙晴的狼首刀,忽然磕了磕旗舰的“龙骨”,刀身的“狼首”纹,与船身的“云纹”,显形出“共战”的合纹:“老子把归狼原的,”“追风马,”“都给你装船上了,”“南洋的海盗,”“见着这群狼崽子,”“保管吓破胆!”
陆灵珊的惊鸿剑穗,缠着新制的“航海图”残片,此刻,正用剑尖挑起面“白袍·苍狼”双旗:“庆之将军,”她的轻笑混着剑鸣,“灵珊的‘天机风筝’,”“会替你,”“盯着加勒比的,”“火山!”
崔秀宁的琴音,忽然转入《长干行》的变调,琴弦的震颤,竟让江面的薄雾,凝成了“一路平安”的字样。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水天需”卦象,算珠停在“南洋”星位,泛着微光:“船队戌时可过,”“澎湖列岛,”“亥时,”“宜泊岸。”
苏绾的红衣,此刻沾满鲛人油,机关匣的齿轮声,混着她的呼和:“船底的‘璇玑火’纹,”她的指尖,点着旗舰的龙骨,“每十日需用,”“狼首血,”“激活一次。”
陈庆之忽然执起崔秀宁的手,将枚“云纹”银戒,轻轻套在她无名指上:“此戒可通音信,”他的声音,如晨光般温柔,“想我时,”“弹弹琴,”“我便知。”
崔秀宁的指尖,抚过银戒的“璇玑”暗纹,琴音忽然转为《阳关三叠》,却在第三叠时,转入了加勒比的明快节奏:“早去早回,”她的声音,混着薄雾的湿润,“我在朱雀桥,”“等你,”“种南洋的,”“相思树。”
宇文渊望着陈庆之的船队,护心镜里,映着他白袍的剪影、五女的护民纹,忽然轻笑,声如长江的晨钟:“陈兄此去,”“当让南洋诸国,”“知我护民者,”“不光能战,”“更能,”“共荣。”
陈庆之的船队,在晨雾中缓缓启航,白帆上的“白袍·苍狼”双纹,逐渐化作江面上的小点。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射出道蓝光,为船队照亮了珊瑚礁密布的航道。冯妙晴的狼嚎,惊起了群群江鸥,它们竟排成“一路顺风”的队列,飞向远方。
苏绾望着远去的白帆,腕间的“寒梧镯”,与陈庆之的“云纹”戒,发出清越的共振。她忽然明白,有些离别,不是终点,而是护民者的羽翼,正在伸向更广阔的天地——当长江的水师能航向大洋,当胡汉的智慧能照亮南洋,这天下,才真正算得上“大同”。
“苏姑娘,”宇文渊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护心镜的光,与她眼中的释然,共同在江面上,投出“天下为家”的倒影,“待孤一统天下,”“便与你,”“驾舟出海,”“去看,”“加勒比的,”“永恒烈日。”
苏绾的指尖,轻轻勾住他的小拇指,机关匣的齿轮声,混着远处的琴音,织成了首跨越山海的歌:“好,”她的声音,如江面上的琉璃光,“但灵珊说了,”“要先去,”“火山岛,”“烤鲛鱼肉。”
是日,长江头的码头上,宇文渊与五女目送着陈庆之的船队,直至白帆化作天边的星子。苏绾的机关匣,正在记录船队的航迹,王若雪的算筹,算出了他们抵达南洋的吉时,冯妙晴的狼首骑,已在江边立下“望海碑”,陆灵珊的剑穗,系着陈庆之送的“南洋贝壳”,崔秀宁的琴音,为这场远航,奏出了《大航海曲》的序章。
宇文渊的破虏戟,此刻,戟穗上多了缕陈庆之的白袍丝线,与五女的护民纹、船符的光芒,共同在晨风中,舞成了护民者最辽阔的,最无畏的,远征之旗。他知道,当陈庆之的船队在南洋扬起“护民”的旗帜,当不同肤色的人能共饮“共荣酿”,这天下,便真的有了“海纳百川”的胸怀。
晨雾漫过长江头时,宇文渊一行已转身离去。但他们的身后,江面上的“白袍·苍狼”双纹,正与护心镜的光、五女的护民纹,共同在阳光下,绘出了护民者永不褪色的,远征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