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桥的暮春,柳丝如绿帘般垂过青石板,将琅琊王氏的朱漆大门,映成了流动的翡翠。宇文渊的护心镜,凝着晨露,镜中的狼首纹,与门上的“王”字族徽,在薄雾中,投出冷冽的对峙。王若雪的素衣,别着枚“寒梧”纹银簪,算筹在掌心排出“火泽睽”卦象,算珠停在“变”星位,泛着微光。
“琅琊王氏、陈郡谢氏……”崔秀宁的指尖,抚过案几上的金箔联姻帖,琴音轻响,竟是《伐檀》的变调,“皆以‘门当户对’为由,”“欲与将军联姻。”
宇文渊的破虏戟,戟穗扫过帖上的“龙生龙,凤生凤”八字,护心镜的光,忽然将字迹灼成“护民”二字:“孤的护心镜,”他的声音,如朱雀桥的青石板,“只照,”“苍生的,”“活路。”
王若雪忽然起身,算筹在半空画出“地天泰”的卦象,算珠与她袖中的《门阀通婚令》,发出清越的共振。黄绫卷轴展开的刹那,朱雀桥的柳丝,竟自动排成“胡汉通婚,寒门崛起”的字样,每片柳叶上,都映着宇文渊与五女的护民纹。
“即日起,”她的声音,如暮鼓晨钟,“胡汉门阀,”“须与寒门通婚,”“方得世袭。”“若违令,”“罢其爵,”“夺其田,”“贬为庶民。”
琅琊王氏家主王崇古,忽然拍案而起,腰间的“兰亭”玉佩,撞在桌沿,发出碎裂声:“岂有此理!”“我王氏簪缨百年,”“怎可与,”“寒门通婚!”
陈郡谢氏女眷谢月芙,捏着绣帕的指尖发白,帕上的“并蒂莲”纹,被她揉成一团:“这是,”“毁我,”“士族清誉!”
宇文渊的破虏戟,忽然插入阶前的太湖石,戟身的“胡汉一统”四字,与石中的“寒梧”根须,发出共振。太湖石竟从中裂开,露出里面的“寒门崛起”石刻——那是苏绾用机关术提前嵌入的护民印记。
“清誉?”冯妙晴的狼首刀,“咔嗒”磕在王崇古的金镶玉带上,刀身的寒芒,与他发间的“王氏”玉冠,显形出“压迫”的合纹,“老子的狼首骑,”“可不管什么,”“清誉浊誉,”“只问,”“百姓,”“认不认!”
陆灵珊的惊鸿剑,忽然出鞘三寸,剑穗的鲛人绡,如灵蛇缠上谢月芙的绣帕:“灵珊倒觉得,”她的轻笑混着剑鸣,“与寒门通婚,”“比与,”“顽固脑壳,”“有趣多了。”
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射出道蓝光,在联姻帖上,显形出寒门子弟的军功名录:“这些少年,”她的指尖,点在“斩毒宗”“治水患”的记录上,“哪一个,”“不比,”“空有虚名的,”“士族,”“强?”
崔秀宁的琴音,忽然转入《大风歌》,琴弦的震颤,竟让阶前的青铜鼎,自动喷出“护民”烟雾。烟雾中,显形出宇文渊与五女平疫病、破火阵、定江南的全息影像,每幅影像里,都有寒门子弟的身影。
“门阀之弊,”王若雪的算筹,最终停在“亡”星位,“如附骨之疽,”“若不除,”“新朝必重蹈,”“旧辙。”
王崇古望着宇文渊身后的五女——崔秀宁抚琴的冷冽、苏绾控匣的从容、王若雪算筹的坚定、冯妙晴握刀的凶戾、陆灵珊舞剑的灵动,忽然想起昨夜秦淮河的庆功宴,那五女的兵器,曾让长江火阵灰飞烟灭。他的喉结滚动,后退半步,腰间的玉佩,“当啷”落地。
“老大人,”宇文渊的声音,忽然柔和,如春风化雪,“孤非灭门阀,”“是要让门阀,”“重生。”他的指尖,抚过护心镜的“民”字,镜面上显形出“士族与寒门,共为护民柱石”的图景,“当琅琊王氏的智慧,”“遇上寒门的热血,”“才是,”“真正的,”“胡汉共荣。”
谢月芙忽然捡起绣帕,帕上的“并蒂莲”纹,不知何时,已被陆灵珊的剑穗,改成了“寒梧与野草”共生的图案。她望着宇文渊护心镜的光,忽然福身:“谢氏,”“愿遵令。”
王崇古望着裂开的太湖石,望着宇文渊的破虏戟,忽然长叹,从袖中取出“寒门通婚”的庚帖:“王氏,”“亦遵令。”
是日,朱雀桥的柳丝间,飘起了寒门与门阀的联姻红帖。苏绾的机关匣,将《门阀通婚令》刻成全息投影,在秦淮河上循环播放;王若雪的算筹,算出了门阀与寒门的最优婚配比例;冯妙晴的狼首骑,护送着寒门子弟的迎亲队;陆灵珊的惊鸿剑,为每个新娘,都别上了“胡汉同荣”的剑穗花;崔秀宁的琴音,在朱雀桥的晨雾中,奏起了《新乐府·通婚曲》。
宇文渊望着桥下的流水,护心镜里,映着王若雪发间的银簪、苏绾调试机关的侧影、冯妙晴啃着胡饼的豪爽、陆灵珊舞剑的灵动、崔秀宁抚琴的优雅,忽然轻笑,声如柳丝拂过水面。他知道,这场门阀联姻的改革,不仅是政令的推行,更是护民理念的渗透——当高傲的士族能低下头颅,当寒门的热血能融入门阀,这天下,便真的有了“天下为公”的希望。
晨雾漫过朱雀桥时,宇文渊一行已踏上新的征程。他的破虏戟,戟穗上多了缕寒门子弟送的红绳,与五女的护民纹、门阀的联姻帖,共同在晨风中,舞成了护民者最温柔的,却也最坚韧的,改革之旗。而在他身后,朱雀桥的石碑上,新刻的“胡汉通婚,寒门崛起,护民者昌,分裂者亡”二十字,正与护心镜的光,共同迎接永恒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