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牙礁的夜,被加勒比海盗的黑旗切成碎片。那些绣着骷髅与鲛人尾的旗帜,正从十二道暗礁后涌出,船身的磷火,将海水染成妖异的蓝,与“玄甲舟”上的寒梧灯,在浪涛间,织成死亡的网。
“小心!是南朝‘红袖’的‘蚀骨火油’!”萧雪的白袍,在“白龙号”甲板翻飞,流云袖扫过船舷的刹那,二十只火油罐腾空而起,竟逆着海风,砸向海盗的“黑帆号”。她的玉璜令牌,此刻,正与苏绾的机关匣共振,在火油中,混入了鲛人泪——火焰腾起的瞬间,竟显形出“护民”的鲛绡纹,将海盗的“蚀骨咒”,烧得滋滋作响。
陆灵珊的惊鸿剑,早已立在“苍狼号”船头。海盗王的“黑旗令”,正带着十二道链刀,劈向她的面门,刀刃上的“红袖”刺青,在磷火中,泛着冷光。她忽然轻笑,声如破雾的鸿鸣,剑穗甩出苏绾特制的“寒梧丝”,竟将链刀缠住,借力腾空,惊鸿剑的剑刃,在黑旗令的骷髅眼上,划出“护民”的弧光。
“陆姑娘,左侧!”冯妙晴的狼首刀,劈开涌来的海盗,红甲上的河曲马鬃,此刻,沾满火油的火星。她的靴底,忽然踩到半截断刀——柔然的“狼首纹”,与刀柄的“胡氏”暗记,在火光中,格外刺眼,“狗娘养的!”她的暴喝,震落桅杆的磷火,“胡氏余党,”狼首刀,挑飞海盗的面罩,“竟躲在加勒比的臭水沟里!”
宇文渊的寒铁戟,此刻,正绞杀着海盗的“连环船”。他望见,海盗的船头,立着戴斗笠的南朝残党,手中的“璇玑宝匣”,正与苏绾的机关匣,发出刺耳共振——那是三年前,在氐人谷,几乎毁掉“天机舟”的,南朝禁术。
“苏姑娘,用‘鲛人泪’冲阵!”他的戟风,扫过“苍狼号”的机关舵盘,齿轮转动声中,船底的鲛人泪喷嘴,突然喷出淡蓝色的雾——那是苏绾,用自己的血,混着珊瑚宫的“护民泪”,特制的破阵机关。
苏绾的红衣,此刻,在“天机舟”的了望台,机关匣的齿轮,几乎要磨穿掌心。她望见,海盗的“黑帆号”,正用南朝的“冰蚕丝”,捆住“白龙号”的船锚,而萧雪的流云袖,已被火油浸透,却仍在火场中,舞成护民的光。
“萧姐姐,接着!”她忽然扯断发间的鲛人绡,混着自己的血,抛向火场。萧雪的流云袖,应声而亮,竟在火海中,织出“鲛人护民”的图腾,将南朝残党的“璇玑阵”,烧得七零八落。
陆灵珊的惊鸿剑,终于斩落海盗王的“黑旗令”。黑旗落地的刹那,露出旗面的暗纹——柔然的狼首,踩着南朝的朱雀,中间,是被绞碎的“胡汉共荣”印。她忽然明白,这场海盗围船,从来不是为了财,而是要绞杀,护民者在南海,刚埋下的共荣之种。
“冯帅,带人清剿左舷!”她的剑,指向挂着柔然旗的海盗船,“胡氏余党,”望向冯妙晴手中的狼首刀,“想借海盗的手,”剑刃,划过海面,“断了我们,”指向珊瑚宫的方向,“取鲛人泪的路!”
冯妙晴的狼首刀,忽然发出嗡鸣,刀柄的狼首眼,与海盗船的柔然旗,形成地脉共振。她忽然想起,在归狼原,宇文渊曾说:“狼首刀,不该成为分裂的刃,而该是护民的盾。”此刻,她的刀,正将柔然海盗的刀,一一震碎,刀光所及,海盗衣襟上的“胡氏”刺青,纷纷燃烧。
更鼓三更,龙牙礁的海战,终于在鲛人泪的蓝光中,渐渐平息。萧雪的白袍,已被火油烧出破洞,却仍笑着,展示从海盗手中夺来的“玄铁鲛绡”——那是南朝残党,企图用来,封锁南海护民航路的,最后一道屏障。
“将军,”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发出蜂鸣,匣面的“胡氏”暗记,正与冯妙晴手中的断刀,形成共振,“他们的目标,”望向珊瑚宫的方向,“是要抢在我们之前,”声音忽然低沉,“毁掉,”指向“护民泪池”,“鲛人皇族,最后的护民印记。”
宇文渊的寒铁戟,忽然指向海盗败退的方向,戟穗上的鲛人绡,还滴着海水与血。他望见,远方的暗礁后,有艘挂着“璇玑宝匣”旗的船,正仓皇而逃,船头立着的,正是在河阴,漏网的胡氏余党——他们的眼中,映着“玄甲舟”上的寒梧灯与鲛人灯,交相辉映的,护民的光。
是夜,龙牙礁的礁石上,多了道新的刻痕——惊鸿剑的剑痕,狼首刀的刀痕,流云袖的火痕,共同组成“护民”的印记,被鲛人泪的蓝光,永远封存。而冯妙晴手中的柔然狼首刀,此刻,刀柄的“胡氏”暗记,已被她的血,染成“护民”的纹,仿佛在诉说:任何企图分裂的刀,终将,在护民者的联合反击中,断成尘埃。
晨雾漫过龙牙礁时,“玄甲舟”的甲板,正晾晒着缴获的黑旗与柔然刀。苏绾的机关匣,已开始解析海盗的“璇玑阵”,萧雪的流云袖,缠着鲛人绡,在桅杆上,随风飘扬。而宇文渊的寒铁戟,此刻,戟尖凝着一滴鲛人泪,与他的护民刺青,发出微光——他知道,这场海盗围船,不过是南海门阀与胡氏余党,最后的挣扎,而护民者的船队,终将,带着鲛人泪与护民血,继续南下,去开启,胡汉与鲛人,共荣的,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