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问,“张启灵,好看吗?”
张启灵目光绚烂的烟花中移开,点头,“好看。”
“我带你去看一个更好看的!”花诡说着便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向一处无人的地方走去 。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巷,小巷两旁的墙壁爬满了藤蔓。
在月光的映照下,覆着一层薄薄的银纱。
花诡带着张启灵继续深入,来到一扇古朴的木门前,
轻轻推开木门,门后是一片静谧的庭院。
庭院的中央是一个小小的池塘。
倒映天上的月亮和星星。
花诡拍了一下手。
草丛里开始闪烁起点点微光。
一只只萤火虫缓缓飞起,聚成一条流动的银河。
围绕在池塘和两人间,变化出不同的小形状。
在萤火虫光芒的映照下,庭院中的一切清晰可见。
“好看吗?”花诡眯眼微笑。
“嗯,好看。”
“那就好。”
花诡转头,继续观看。
两人静静的沉浸在这场特殊的表演中。
花府内,
花诡见面前完好无损的陈皮面露疑惑,这伤刚好没两天,怎么有空来他这了?
见陈皮也不说话,就搁那踩着凳子,嗑瓜子。
吐的瓜子壳哪都是。
花诡终于皱眉,“陈皮,你是想死吗?”
陈皮闻言,瓜子也不磕了,慢悠悠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瓜子皮。
有些得意的挑眉,“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来找你商量点事,等着无聊嘛。”
没想到小六子出的主意不错,他一定要回去鉴赏他一波。
养伤的这两天,陈皮在床上越想越气,凭啥每次见到花诡,他就得生一肚子,花诡却像个没事人似的。
找了码头里挺能出主意的小六子。
他一定也要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可真到这儿了,见到花诡那副又气又好笑的模样,陈皮又有些憋不住笑。
这可是他第一见到花诡这副模样。
不行,憋住。
花诡简直气笑,陈皮一来就满院子的大喊,喊得院子里鸡飞狗跳。
要是换做旁人,花诡肯定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但要是陈皮。
这种没心眼的东西,想不出这么多弯弯绕绕。
丝毫没有形象的朝陈皮翻了个白眼。
“所以,你今天你来想干嘛?”
陈皮收起刚刚他那副模样,脸色认真的看着花诡。
“花诡,你觉得我怎么样?”
花诡上下打量,“挺有灵性的。”
他说的是实话,他们两人初次见面时有些不愉快,可陈皮的性格,他一眼便能看清。
是非不分,急躁易怒。
而且只要一刺激陈皮,他准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可即使如此,陈皮的本性不坏。
比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张起山强多了。
花诡就是不喜欢张起山,第一次见面他就不喜欢。
陈皮一听,心里还挺高兴。
花诡还算识货。
“你问我这些干嘛?”
“我想拉你做一件大事。”陈皮一脸神秘兮兮地凑近花诡。
眼中闪烁兴奋的光芒。
花诡脸上好奇,“大事?”
不是他看扁陈皮,就陈皮这心性,这模样。
怎么看也不是成大事的。
不过看他这副认真笃定的模样,花诡还是耐着性子问,“什么大事?”
陈皮压低声音,“我要成为九门的一门。”
这件事情,陈皮想了很久,小时候他是在河边捉螃蟹的‘讨小海’;入了红府,他是二月红的徒弟。
这些身份没有一个是他陈皮。
在牢里他就说过,他会让整个长沙记得有他陈皮这一号人。
所以称为九门其中的一门,是让所有记住他的好办法。
花诡看着陈皮的模样,不由惊奇。
这个缺心眼儿的东西,终于看懂了长沙的局势了?
花诡也曾想过让陈皮成为九门中的一门,这样不仅对他好,对自己也好。
陈皮称为九门其中的一门,张起山就没有理由随意打压陈皮。
而且自己也能在九门中留个后手。
说不准哪天会有些用处。
可后面,花诡见到陈皮对二月红夫人的态度后就放弃了。
那个名叫丫头的女人,懂谋算。
一个将死之人,能让张起山拿走鹿活草,把和二月红的关系弄得如此僵硬。
还能让陈皮为她屠了一条街的人。
花诡不信她什么都没做。
背后定有她的算计。
同样他很欣赏她这份手段和魅力。
可也正是因为丫头,让花诡觉得陈皮这人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半点不会思考。
但此刻,听到陈皮的话,花诡有些不确定了。
他略带迟疑的语气问,“你为什么想要当九门其中的一门?”
随后,陈皮便把他这两天所想,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后是花诡,真想一脚把他踢出去。
花诡现在的心情,就相当于一位知道自家的孩子要考清华,满怀期待的问孩子为什么。
结果孩子孩子说我想**一起去。
“花诡,你想啊,要是我成为九门中的一门,张起山的脸得有多难看啊!”
陈皮想想都开心。
花诡黑着脸,本不想答应,可听到陈皮这么说以后。
念从心头,陈皮的动机虽对他来说上不得台面。
但对这种缺心眼的东西来说,已经是废了大功夫。
傻人有福。
花诡抬眼,“行啊,陈皮,你想成为哪一门?”
陈皮挠了挠头,他没想好。
“花诡,你觉得哪一门适合我?”
花诡叹气,花诡嫌弃。
早知如此,就应该让他在牢里好好待着。
云顶天宫再找人就是了。
但事已至此,花诡思索过后,“九门中,上三门你就别想了,就算给你也守不住。
下三门,霍家不行,齐铁嘴有张起山,而且人家就一间铺子,你要了也没用,解九太过聪明,你斗不过他。
平三门,吴老狗人家狗多,你招架不住,黑背老六你打不过。
只有水蝗了,水匪出身,势力不大,可地盘和生意却能排在解九后面,抢了他,你就什么也不缺。”
陈皮眼前一亮,“这个不错,那怎咱们就杀水蝗。”
“没有我们,只有你。”
陈皮一愣,“为什么?”
他觉得自己已经和花诡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