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花诡从空间拿出油纸伞,而在吴斜眼里就是花诡刚刚空荡荡的手里多出来一把伞。
紧接着,花诡双唇轻启,低吟咒语,周身灵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向油纸伞汇聚而去。
随着灵力的注入,油纸伞上的图案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缓缓蠕动起来。
原本黯淡的伞面逐渐泛起一层诡异的幽光,那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
下一刻油纸伞上面就出现一个虚影一只庞大的龙显现而出。
周围的鳞片燃烧着紫色的火焰,像藤蔓一样顺着修长蜿蜒的身躯肆意蔓延。
仅仅是虚浮的盘卧在伞面上,却让吴斜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压迫力。
龙须末梢不时溅射出点点火星,转瞬又融入那汹涌的紫焰之中。
它的双眼如高悬的两轮赤日,尤为奇异的是,巨龙额头上还竖着第三只眼睛,此刻正紧紧的闭住。
吴斜看着这一幕,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只见就在他愣神时,那巨龙从伞上猛冲下,在墓室旋转一周,紫色的火焰拖出一道长长的光尾,将昏暗的古墓瞬间照亮。
在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后,巨龙直冲着石棺飞去,眨眼间便到了石棺上方。
它居高临下,周身紫焰汹涌,如闪电一般钻进石棺内部,只听“轰”的一声,石棺竟被炸得粉碎。
吴斜手臂交叉想挡住飞来的碎石,然而,过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预想中的剧痛传来。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
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原本尖锐无比、气势汹汹的碎石,在自己面前纷纷化为了粉末,轻柔地飘落在地上。
吴斜瞪大双眼,满脸震惊的看向花诡:“花老板,这究竟是……是怎么回事。”
花诡虽说在水洞里露了一手,在吴斜的认知里,很神奇。
但也还能勉强能往未出世门派的道士身上联想。
可花诡现在所展示出来的,可根本不会是一个一个道士所能展示出来的,而且这极不科学,颠覆了吴斜所受到的教育。
“花老板,你到底是什么人?”吴三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荡荡的墓室中回荡。
阴冷眼睛死死地盯着花诡,想从对方的眼神中窥探一丝的真相。
就在吴三醒话音刚刚落下,蟠子和大奎手里的武器也对准了花诡。
张启灵一直沉默站在墓室一角,缓缓抬起头。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却又深不见底,眼神望向中间,也不知要向着谁。
花诡见状,神色淡定,撑着伞。
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不用这么害怕,这只是正常的术法而已,听说过镇墓天官吗。”
花诡心里早有盘算。他清楚往后少不了动用灵力,次数多了,难免引人怀疑。
所以,在进入墓室前,他便吩咐02038在这世界搜寻资料,从诸多盗墓的职业里,挑中了传承断绝的镇墓天官。
在他看来,这是个绝佳身份,既能解释术法来源,又不会被人轻易戳穿。
吴三醒皱着眉,吴斜也一脸懵懂,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三叔,什么是镇墓天官。”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冒失,毕竟这诡异状况下,任何未知都可能藏着危险,可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 。
吴三醒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花诡身上打量了一番,缓缓开口说道:“镇墓天官,早在明朝末清朝初的时候就消失了,你三叔我也是偶然知道。镇墓天官他们和咱们不一样,人家是负责守护古墓的。”
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他们通过运用特殊的术法和知识,设置各种机关、禁制、诅咒等,让古墓不受盗墓贼等外界因素的侵扰,确保墓主人能够在地下世界安稳长眠,同时也守护墓中的陪葬品等不被窃取。”
吴三醒说罢,眼神紧紧盯着花诡,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些破绽。
他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一半花诡的话。毕竟花诡身着一身古代服饰。
那衣服上还绣着些奇怪的字符,看上去神秘莫测,与他所了解的镇墓天官形象颇为相符。
花诡静静地听着吴三醒的讲述,脸上始终保持着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
他微微颔首,似是对吴三醒的话表示认同,随后说道:“看来吴老板对镇墓天官有所了解,”
“不过,花老板,刚刚我也说了镇墓天官在明末清初就消失了,你在哪学的这门手艺。”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吴三醒身上。
把他提前编好的故事简述出来。故事的内容大致是:花诡的祖父,在民国时期救助了一名震墓天官。
那名震墓天官心存感激,把自己家传的隐秘术法和传承知识编写成书,送给了花诡的祖父,其中就包括花诡手里的油纸伞。
“从那以后,这些东西便在我家流传了下来,我也是因从小体弱多病,刚刚我也说了 我家是从商的,传到我这里,家里就我一个独苗苗了,为了治我的病,家人也是为我遍寻名医。
说来也巧,我父亲偶然在书架上找到了那名震墓天官的书,上面的一个方法正巧能治我的病,等病好了,我也对那本书起了好奇之心,认真的研究才会了刚刚施展的术法。”
吴三醒听到花诡的解释后,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花诡,他在心里暗自思量,这花诡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这看似合理的解释背后,是否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沉默了片刻,吴三醒缓缓开口道:“花老板,你这一番话听着倒是合情合理,只是这震墓天官的传承如此神秘,我等向来听闻甚少,如今突然从你口中得知,难免让人有些难以轻信。
你说的这把油纸伞,又怎见得就是震墓天官之物呢?”
花诡闻言,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笑意,看来这老狐狸还是有一丝怀疑他说的话啊,不过没关系。
他将手中的油纸伞向前递出,示意吴三醒上前查看。“吴老板,你仔细看看这伞面上的符文,皆是镇墓天官独有的符号,一个符号都有不一样的术法,我先前在水盗洞使用的就是其中一道术法。”
吴三醒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走上前去,仔细端详起那把油纸伞。
他的目光在伞面上的符文上扫过,心中虽仍有疑虑,但那独特的符文确实让他感到有些异样。
就在这时,一旁的吴斜忍不住插嘴道:“三叔,我看这花老板不像撒谎的样子,再说了,他刚刚那术法确实厉害,若不是有镇墓天官的传承,又怎能做到呢?”
吴三醒瞥了吴斜一眼,老吴家是干什么缺德事了,让吴斜这么蠢,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花老板既然能说出这些,想必也有几分可信度。
这样吧,花老板,咱们暂且信你一回,但往后的路还长,你的所言是真是假,时间自会证明。”
花诡点了点头,把油纸伞又重新撑起,唇角一勾,心想这吴三醒还挺不好糊弄:“吴老板放心。”
众人走在昏暗压抑的甬道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气息,墙壁上描绘着墓主人的生前。
“宿主,你要是刚刚没动用灵力,咱们还能再撑三个多小时,这下可倒好,这个现在满打满算还剩不到两小时了!”02038在精神识海里跳着脚,欢快声音里满是怨怼。
02038想起前天道之子张启灵,心中一阵无奈。
那人实力超凡,即便这石棺中的尸体破棺而出,虽会费点儿波折,但是总归伤不了他。
那尸体要求张启灵他们下跪,还特意说不用花诡下跪。
显然,那尸体也看出花诡周身隐匿的强大气场,知晓眼前的花诡并不好惹,是个招惹不起的存在。
可自家宿主也不知为何,就是见不得张启灵屈膝。
甚至还跟吴斜说那具尸体想让他们来下跪,这下可好,本就所剩不多的时间,如今更是紧迫得如同燃眉之火。
每一秒都显得弥足珍贵 ,争分夺秒。
“好了,多一分少一秒,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花诡对于这件事情看的挺淡的,他现在也知道自己在张启灵的事情上总是有些不可理喻,但那又怎么样。
他不管原来张启灵怎么过的,现在有他在,那张启灵就不能按原来那么过。
没过多久,吴三醒一行人便来到主墓区的门口,门口半掩着。
吴三醒走到大门前,看了一眼门上的痕迹,
“最近有人来过,应该就是刚刚咱们在上面看到的帐篷的人,都小心。”
走进墓室,这里的石棺都是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所摆设的,吴斜握着手里的手电,光束在石棺上游离。
吴三醒绕道其中的一副石棺前,石棺有一条缝,蟠子往里照了照就看到一具干尸上面还有一具外国人的尸体。
“三爷看来咱们前一波的是外国人。”
吴三省又看了看其他几副棺材,确定了。
“这几副棺材没有一副是真的,都小心点儿,别让他诈尸了。”
吴斜听到潘子说石棺里有外国人,整个人瞬间僵住,握着的手电差点滑落。
他爷爷的笔记上曾经记载过古墓诈尸,那些关于古墓的恐怖传说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三叔不会是粽子吧。”
吴三醒神色凝重,再次凑近石棺,用手电沿着缝隙一寸寸往里探照。
那具外国人的尸体姿势扭曲,身上衣物破损不堪,像是生前经历了极其惨烈的挣扎。
而下方的干尸,虽然看不清全貌,但那散发出来的腐朽气息蔓延在整个石棺里。
“这些外国人到底在这墓里遭遇了什么?”吴斜压低声音,生怕惊扰到什么。
吴三省直起身子,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谨慎:“看来这墓里的危险远超我们想象。这石棺一具都不能碰,保不齐等会儿会诈尸。”
而吴斜走到七星疑官最里面,便看到看到一个石碑。
没一会儿众人便聚集到吴斜身旁,看着眼前的石碑。
“大侄子,你不是一直在研究古文字吗,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吴斜一边翻译着石碑上的内容,一边给众人解说。
石碑上面记录着:这是鲁国诸侯的墓,他有一只能号令地府阴兵的鬼玺,传说这个人晚上出现,而且他打的战都没有输过。
所以鲁国公封他为鲁殇王,但是有一天这个鲁殇王找到鲁国公说自己老是借阴兵,导致地府有小鬼作乱,现在必须回到地府去还欠下的人情,希望鲁国公能准他离开,去还债,鲁国公就恩准了他的请求。
等鲁殇王回家后,就在家里死掉了,鲁国公听到后,觉得鲁殇王还会回来,就在此设了一个地宫,等到鲁殇王回来后继续为他效命。
蟠子听闻后:“不管怎么样,咱们现在知道这到底是谁的墓了。”
这时候大奎的手颤颤巍巍的指向手电照耀下的影子。
“你们看咱们只有6个人,为什么会有7个影子?”
“大奎,你是不是重影了,有时候灯光的照耀下,一个影子也会变成两个影子。”吴斜认真的解释道。
“不可能,你看。”说着便指着影子,“这是三爷的,这是蟠子,这是我,这是花老板,这是小哥,这是你一共六个,你看多出一个。”
吴斜顺着大奎的手,瞧去,自己影子后面真的有一个大头影子,瞬间吴斜的后背直接湿透。
大叫一声“有鬼啊。”直接躲到花诡的后面。
蟠子拿着手电筒一照,是一个套着大瓦罐,那大瓦罐的听到吴斜大喊有鬼。
又在蟠子的照射下就觉得是自己身后有鬼,直接跑向吴三醒他们。
蟠子对他喊道:“停下来,要不然给你来一下。”
没想到那大瓦罐还是继续往这跑,蟠子火气立马上来,上膛直接给大瓦罐来了一枪。
把那人头上的瓦罐打碎了,就剩下个圈套在他脖子。
那人边跑边大骂:“你给我等着,等你胖爷爷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着脚下像抹了油一样,一下子就不见了。
张启灵神色一凛,双眼瞬间锐利如鹰,紧紧锁住那道仓皇逃离的身影,“不好,他要是瞎闯,容易把血尸引出来。”说着也便要往那个人跑的方向跑去。
花诡看着张启灵一脸正经的样子,勾了勾唇,声音带着几分关切。
“那我陪小哥去吧,这里虽然是战国时期的墓,可我好歹也是镇墓天官,兴许我还是能帮上点忙的。”
说着也不顾吴三醒的回答,顺着张启灵跑走的方向快步走去。
等众人反应过来,花诡早消失在拐角处。
突然,原本追胖子的张启灵出现在花诡面前,手中的黑金古刀寒光一闪,瞬间横在了花诡的脖颈前。
“你到底是谁?你说的都是谎话。”
“小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拆穿我,我确实不是什么镇墓天官,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个人。”
“谁。”张启灵追问,听到花诡是因为一个人而来,不知为何,心底竟泛起一丝酸涩,连他自己也未察觉这份异样情绪从何而来。
“我现在不方便说。好了,求你了,小哥,你别和别人说我不是镇墓天官,要不然我会被拿去解剖的呜呜呜,我怕疼,”边说边躲开张启灵的黑金古刀。
摇晃着张启灵的另一只手臂,那模样好似惊弓之鸟般。
在系统空间里的02038看到这一幕有些牙疼,也不知道花诡在那个世界学了什么,现在这般模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装的。
张启灵自然知道他是装的,但是他就是莫名的心疼。
“我不告诉别人。”
花诡开心的抱着张启灵的胳膊娇滴滴的说道,眼中藏着一丝狡黠。
“我就知道小哥对我最好了。”
张启灵听着花诡的话耳朵又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