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把傻柱扶进屋里,安置在床上。
傻柱刚躺下,就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一阵紧似一阵,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秦淮茹见状,赶紧倒了杯水,快步走到床边,轻声说道:“柱子,喝点水。”
傻柱微微抬头,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后,气息稍微缓和了些。
他看向秦淮茹,眼中满是关切与急切,问道:“秦姐,你刚在院子里,到底想说啥?”
秦怀如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很快就滚落下来。她哭着说道:“柱子,你不知道,昨天东旭和我婆婆都被刘长青带人给抓走了,连龙老太太都被吓得尿湿了裤子。”
傻柱听了,气得脸色涨得通红,紧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边咳边骂:“这个混蛋,他……他竟然敢如此对待老太太,等我好了,非收拾他不可!
”他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满脸都是狠厉之色。只是他此刻虚弱发热的模样,活像一条落了水的狗。
何雨水赶忙上前,轻轻帮傻柱顺着气,着急地说:“哥,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还想着找人家麻烦,就不能先把自己身体养好吗?”
说完,她又看向秦淮茹,说:“秦姐,我哥咳得这么厉害,要不你先回去吧。”
秦淮茹有些尴尬,嗫嚅着:“我……我……”
傻柱一边咳嗽,一边伸手想推开何雨水,不让她赶秦淮茹走。
傻柱好不容易气息平稳了一会儿,刚要张嘴说话,一阵猛烈的咳嗽却又骤然袭来。
何雨水忍不住满脸不满,数落道:“你就可劲儿作吧!瞅瞅你现在这副熊样,还不安分。你就是做事太冲动,才吃了这么大亏,吃了亏还不长记性!”
秦淮茹赶忙替傻柱辩解:“雨水,柱子他心善,就是有时候做事不过脑子。
这次他也是为了……”话到嘴边,她像是突然想起什,硬生生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
一大妈在一旁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哎,这事儿闹得。
柱子啊,你可得长点儿记性,往后别再这么莽撞了。
这次算是万幸,医生说没啥大碍,要是真出了什么好歹,可怎么得了哟!”
傻柱躺在床上,虚弱地点点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一大妈,我知道了。
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刘长青这个王八蛋,他冲我来我都不恨他,为啥要对付老太太、东旭哥和贾婶呢?”
何雨水不屑地哼了一声:“哼,你还说呢!
人家是保卫科的,你怎么跟人家斗?求求你以后别再逞强了,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强。再说了,院里的事儿不还有一大爷管嘛,你跟着出什么头啊?”
就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易中海派来报信的学徒工匆匆走进了院子。
他四处打听了一番,径直来到贾家,见屋里只有几个小孩,便在院子里大声喊起来:“贾家的人呢?贾家的大人在不在?贾家的大人在不在?”
秦淮茹听到喊声,赶忙从傻柱屋里出来,回应道:“我是贾家的,什么事?”
一大妈和何雨水也紧跟着走了出来。
学徒工赶忙说道:“各位,易师傅让我来告诉大家,贾东旭和贾张氏要被关禁闭7天,还得交200块钱罚款。
易师傅已经把钱交了,让大家别担心。还让我告诉秦淮茹,给贾东旭和贾张氏送点铺盖过去。
另外,还有70块钱的饭费,易师傅也给交上了。”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
这时,院子里的邻居们,像二大妈、三大妈之类的,也都纷纷围了过来。大家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秦淮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她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呀?七天啊,东旭那身子骨怎么能扛得住啊……”
傻柱在屋里也听到了这番话,心急如焚,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可还没等用上力气,一阵剧烈的咳嗽便又将他淹没。
何雨水在外面听到傻柱的动静,赶忙上前,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傻柱。傻柱猛地灌了几口水,才总算把那一阵剧烈的咳嗽压了下去。他喘着粗气,急切地对何雨水说道:“把我扶起来,我要出去。”
“你出去干啥?就你现在这副熊样,出去能干啥?你就老老实实在家躺着养病,别给大家添乱了。”何雨水满脸不满地数落着。
傻柱的嗓子像是扯风箱一般,急促地咳嗽着,仍坚持道:“扶我……扶我一下,我要出去。”
何雨水拗不过傻柱,只好扶着他,一点一点慢慢地挪到门口。
傻柱双手紧紧扒着门框,这才勉强站稳,面向院中大声说道:“关禁闭还要罚款,刘长青这孙子就是公报私仇!咱们大家得团结起来,去告他!”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说完这几句话,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大妈见状,赶忙上前,轻轻拍着傻柱的背,劝慰道:“柱子,你先别激动,身子要紧。先把病养好,其他的事,你一大爷会处理的。”
何雨水也皱着眉头,愤愤不平地说:“这刘长青也太过分了,就为了这点事儿,至于这么为难贾家吗?”
此时,院子里的气氛格外凝重。
就好比一群鬣狗正争抢着已经腐烂的食物,原本相安无事。
可突然间,一头强大的狮子冲了出来。这狮子平日里与鬣狗没什么交集,但鬣狗们却把狮子给惹到了。狮子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轻易将鬣狗咬死。
此刻的秦淮茹哪还顾得上其他,她匆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心急火燎地回到家中,随手打包了两床被子,旋即回到院子里,一脸无助地看向一大妈,说道:“一大妈,麻烦您帮忙照看一下棒梗和小当,我得去轧钢厂给我家东旭和婆婆送被子。
”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院子里众多妇女以及尚未上班的年轻男子,像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成,还有傻柱等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大家忍不住在心底暗骂刘长青简直不通人情,竟如此为难这样一个漂亮柔弱的女子。
话音刚落,秦淮茹便抱着被子,脚步匆匆地朝轧钢厂赶去。到了轧钢厂,她赶忙向站岗的同志打听了一番,径直来到保卫科。
今日保卫科值班的是王学明手下行动大队的中队长张广庆。张广庆瞧见秦淮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主动开口问道:“这位女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同志,我是接到通知,来给我家东旭和婆婆送铺盖的。”
“哦,你就是贾东旭的媳妇啊。”张广庆应道
恩,是的!”
“请问刘科长在吗?”
“你去最里面那间办公室,门上写着‘科长室’,到那儿就能找到他。”
“谢谢。”秦淮茹轻声道谢后,便顺着走廊往里面走去。走到最里头,只见门上赫然写着“科长室”三个字。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请进”,随后,秦淮茹抱着被子推开门走了进去。此时,刘长青正与王学明商议,打算让王学明带人去后勤部,把他们应得的棉大衣领回来。
原本昨天就计划去领的,奈何昨天刘长青喝多了,把这事儿给忘了,所以只能今天安排王学明去。
王学明瞧见一个漂亮少妇走进来,冲着刘长青眨了眨眼,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
刘长青没好气地骂道:“滚蛋!
”王学明立马像只受惊的兔子,抱着头窜出了办公室,还颇为贴心地将办公室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