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吗?
如果是人,且不说实现办法,那要进行这样的行为前,显然先杀了最明显的且有武器的‘第二监视者’才是最妥当的。
还是说,极地恶灵?
如果是这样,那应该是第二件归结到恶灵头上的案子。
“为什么这么想?”叶向南问。
“他有没有可能,就是用这个通信器,跟每个人都进行过沟通掌握情况呢?”
“那他有这么联系过你吗?”
“没有。”
“嗯,我也没有。”
对方的冷淡回应,让莫里觉得,应该是自己猜错了。
“其实我感觉这个人,更可能是柯特。”叶向南没有把揣测巴拉巴拉说出来的习惯,但为了这个队伍的稳定,现在,他需要一个活着的‘第一监视者’。
哪怕,他知道柯特是这个人的可能性很小。
因为队伍的领导权跟监视权往往不会在同一个人身上。
“我不知道,可能吧。”莫里或许是基于他对柯特的认同度上,让他也不大愿意相信这个观点。
叶向南没再表达更多的观点,他心心念念卢锡安留下的信息,从而断定卢锡安与芬利脱不了干系。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先保存这个通信器吗?”
原则上,社安的人是管理不到军内事务的。
但这是在北极,而且莫里他们也并没有被交待当芬利有什么意外时,他们需要回收或是销毁什么,可能是,安排这个战斗班任务的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芬利会首先出现意外吧。
莫里没有意见。
在这个房间又呆了一阵子后,两人也没有再发现更多有用的东西,便退了出去。
锁好门后,叶向南跟莫里两人又准备往医务室走去。
“把教授一个人留在船头真的好吗?”莫里突然问。
“应该没问题吧。”这不是你赞同的吗?叶向南心里这么想,但没这么吐槽。
“嗯,老人家不晕血就行。”
“莫里班长,你跟古德里教授,有过接触吗?”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昨天已经明确地跟教授道过歉,叶向南还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古德里这个人身上有着某种特殊的特质。
还有着他没法看透摸透的秘密。
“啊?啊,话挺多的,是个有趣的小老头,就是有点爱管闲事,瞎操心。”莫里豁然笑到。
莫里的年纪比起叶向南要小几岁,虽然叶向南的眼中古德里还没有到需要被称为‘小老头’那个年纪,但对方管古德里做小老头似乎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这个印象与叶向南所知道的人物像,似乎又多了几分出入。
“他...给你的感觉有跟你认识的人重叠吗?”
“重叠?”莫里想了想。“啊,高中的老师吧。嘿。”
叶向南没有再说话。
因为这时候,医务室内初步的检查已经结束了。
按理说,众人本应积极地了解情况,但是碍于莫里跟柯特之间存在着一些不对付的关系,结果主要还是叶向南在问,他们在听。
安柏的尸检没有给到叶向南多大的惊喜。
只有顺理成章的,普通的,死亡。
“血液里,有检出什么吗?”
“这里没有专业仪器,甚至连个显微镜也没有。只能用了些这里的试纸,但是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包括喝的咖啡。”
“胃部呢?”
“没有,只有一些没消化完的,跟我们一样的速食晚餐。”
安柏摇着头,基本上也否定了其他的疑问。
验尸的结果,一无所获。
最后,把基本情况整理通告后,各人带着无力感又散去了。
柯特在解除怀疑后,重新回归到了值班的位置上。而比起卢锡安死去时的沉默,如今彼此的眼神中流露的更多是绝望。
两名死者的疑点都太多了。
却连一个解释没有。
又甚至一点被杀的痕迹也没有。
恐惧与绝望,成为了队伍的主题。
原本9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7个人,外加一名崩溃的病患。理论上,还有不到24个小时,他们就要看见陆地了。
他们7个人,真的能完成这趟旅程吗?
在完全失去彼此信任的情况下?
叶向南冥冥中有种感觉,系统根本不在乎这些成员的生死,这趟旅程最重要的也并不是调查什么东西,这只是一个让这些互不相识的人看起来像是一个调查队的幌子。
这是个常识问题,一般要定向调查收集某些信息,一个队伍怎么可能只找一个相关专业的人,但是这个队伍却真的这么做,为什么?
因为这个任务不在乎人选的后备保险,因为任务的下达要经过人,而经过人就有泄密的可能性。
但是这个队伍却为最不具有实际作用的‘监视者’配备了双重的保险。
这个任务更像是,要让他们抵达某个最终的点,而抵达本身也并不是关键,什么东西被抵达才是最为关键的。
也就说,他们很有可能在护送某样东西,就比如战斗班的三人在云里雾里之中护送芬利一样。
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是芬利盒子里的东西吗?
如果保护的是芬利,为什么任务目标又不说明呢?
是因为自己也在被监视的范围吗?
他不知道。
芬利的尸体,今晚同样被放在了冷库,成为了卢锡安的同伴。
在这个即将进入第六天的晚上,叶向南的思绪走到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