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杨磊领着秦淮茹和丁秋楠进了屋，许大茂实在憋不住了。
等杨磊家的门一关，他赶忙偷偷摸摸把门给撬开了条缝。
他可不敢骑车，怕动静大了惊扰到杨磊。
这种打草惊蛇的蠢事，他才不屑干呢。
许大茂悄悄摸摸地从四合院里溜了出来。
一出门，他就迈开步子狂奔起来。
他朝着机械分厂的方向狂奔而去，那可是离南锣鼓巷几十里地呢。
大半夜的，一辆车都没有，许大茂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赶路。
凌晨两点左右，他总算是到了机械分厂，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门口。
“咚咚咚！”许大茂使足了劲儿敲着杨厂长办公室的门，里面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吧，杨厂长不在办公室？”许大茂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拼死拼活赶到机械分厂来找杨厂长，结果杨厂长压根儿就不在！
许大茂这下慌了神，他明白，要是现在去杨磊家堵他，只要能把杨磊堵在家里，肯定能连同杨磊家里的那三个女人一起给堵住。
五六十年代，杨磊家里就有了三个女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简直就是乱搞男女关系。
只要这事一揭穿，杨磊就完蛋了。
所以许大茂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可他找遍了也没找到杨厂长，能不急嘛。
许大茂一屁股坐在了杨厂长办公室门口的台阶上，觉得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真是太可惜了。
“许大茂！”
许大茂正走着呢，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吓得他差点没魂飞魄散。
“哎，这不是一大爷嘛？”
“算了算了，许大茂，我现在哪还是什么一大爷。
叫我老易就行。”
易中海叹了口气，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尽管心里头有点不乐意，但易中海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毕竟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南锣鼓巷四合院里说话算数的人了，连一大爷这个名号都没了。
现在，他易中海居然成了通缉犯！
这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特别是像易中海这样爱面子的人。
最近这几天，易中海东躲西藏的，最后还是被杨厂长给收留了。
这段时间，他的脑子就没闲着，一直在琢磨事。
他觉得，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拜杨磊所赐。
要是没有杨磊，他现在还是那个受人尊敬的一大爷，还是红星轧钢厂人人称颂的易师傅。
而且，年后他就够资格考八级钳工了。
技术上，易中海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等着年限一到就去参加考试……
对他来说，考八级钳工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一大爷，您在我这儿永远都是一大爷！这都是杨磊陷害您的！”
许大茂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他知道，得紧紧抱住杨厂长这条大腿。
他对杨厂长和易中海的关系那也是一清二楚。
“大茂，在四合院这些人里头，我最瞧得上你和柱子。
可惜，柱子现在蹲大牢了，一判就是二十年。
哎，你自己也得多个心眼儿。”
易中海这话里有弦外之音。
他是想告诉许大茂，杨磊要找他麻烦了，如果不还击，那倒霉的就是他自己。
许大茂可不是个糊涂蛋。
一听就懂易中海是什么意思了。
“一大爷，我知道杨磊不会放过我。
我这次来就是要整死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许大茂可不认。
他这种人一旦起了报复心，随时随地都在琢磨怎么报复。
许大茂的想法跟易中海想到一块去了！
“大茂，我挺你！”
易中海眼睛一亮。
要说昨天他还对许大茂有点不放心，但大半夜的，许大茂跑了老远，从南锣鼓巷赶到机械分厂找杨厂长。
这说明，许大茂跟杨磊彻底翻脸了。
许大茂是真想扳倒杨磊。
对于许大茂的加入，易中海当然举双手欢迎。
“大爷，快带我去见杨厂长吧！得赶紧趁着天亮前回四合院，不然来不及了！”
“大茂，你是不是抓到杨磊的把柄了？”易中海挑挑眉，早就觉得许大茂这话有点不对劲。
“没错，就是杨磊那小子！他又带了俩女的回家！现在他那屋里住了仨女的！”
许大茂一脸嫉妒，那三个女的随便哪个都能让他眼红。
苏语冰，清纯又甜美；丁秋楠，冷艳又迷人；秦淮茹虽然怀着孕，但风采不减，反而更多了几分韵味。
“什么？杨磊竟敢带仨女的回家？胆子也太肥了吧！大茂，你没看错吧？”
易中海皱着眉问，他可是个正经人，听到这事也吓了一跳。
那苏语冰傍晚刚去过杨磊家，加上这两个，杨磊岂不是真有三个女的了？
“大爷，您信我，我一直趴在窗边盯着杨磊家呢！”许大茂连忙解释。
“好，大茂。
要是咱们逮到杨磊和他的那三个女的，不管他们干什么，都能说他作风有问题！这下就能整倒他了。”
易中海心里暗自高兴，终于找到整倒杨磊的好机会了。
“大爷，还等什么呀？赶紧叫上杨厂长一起去逮杨磊！”
“大茂，不用麻烦杨厂长。
你去找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张科长就行，他听了这事肯定乐意。”
易中海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虽然他因为偷黄铜被保卫科抓过，但他知道张科长跟杨磊不对盘。
当年李怀德还在的时候，杨磊哄着他搞了个执法巡逻队，跟保卫科对着干，从此两人就结仇了。
后来巡逻队还缴了保卫科四把长枪，彻底成仇家了。
易中海知道这些事，是因为张科长已经站队杨厂长了。
听说新来的刘峰厂长想把张科长换掉当保卫科长。
一大爷，你可真是个老狐狸！
许大茂心里盘算了一阵，觉得易中海让他去轧钢厂的保卫科举报杨磊乱搞男女关系这一招，实在是太妙了！
许大茂从易中海那里得到消息后，立马脚底抹油，飞奔到了轧钢厂的保卫科。
等他赶到保卫科的时候，都快凌晨四点了。
“许大茂，你这是唱的哪出？就算杨磊真的干了那种事，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带三个女人回家吧？”保卫科长张大力被许大茂吵醒，满脸的不悦。
“张科长，我说的可都是真话！我可是亲眼看见的！是杨厂长让我来的！”许大茂生怕时间拖久了，那三个女人天亮跑了，到时候就抓瞎了。
“杨厂长也知道这事？许大茂，你没忽悠我吧？”张大力知道许大茂是什么货色，他披着衣服就从床上蹦了下来。
“千真万确！本来杨厂长打算亲自带人去抓杨磊，结果被我们四合院的阎埠贵给搅和了！”许大茂简要地说了一下傍晚发生的事情。
张大力听了许大茂的话，觉得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得不信。
“许大茂，这次我就姑且信你一回。
你知道杨磊可不是好惹的，咱们这么大张旗鼓地去，要是抓不到证据，他可能会反过来给我们小鞋穿！”
张大力跟杨磊斗过多次，每次都输得一塌糊涂。
张大力这个保卫科长的位置，可不是厂里领导任命的，是市公安局局长直接安排的。
由此可见，张大力背后的势力有多硬。
但即便如此，杨磊还是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张大力找后台帮忙，连后台都没辙。
因为杨磊做的每件事都是合情合法的。
“放心吧，张科长。
咱们只要把那三个女的堵在杨磊屋里，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没辙了！”许大茂阴阳怪气地笑着说。
不过他说得确实在理。
那时候对男女关系看得特别紧。
就算是两口子走在街上，也得保持距离，生怕别人嚼舌根。
杨磊这么晚带三个女人回家，还共处一室，这可不是简单的乱搞男女关系。
这是道德败坏，是堕落！
抓起来都得枪毙！
哈哈，大茂，你是不是早就盯上杨磊了？行，要是这次能把杨磊给整趴下，我就申请把你调到保卫科来！我想刘峰厂长少了一只胳膊，他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张大力觉得杨磊这么嚣张，跟新来的刘峰厂长脱不了关系。
在他看来，刘峰厂长这是在给杨磊撑腰。
许大茂听了这话，乐得合不拢嘴。
“张科长，只要您开口，刘峰那家伙敢说个‘不’字？”
“得了得了，大茂，你把嘴给我闭紧了！别像咱们厂以前那个厨师何雨柱一样，整天叽叽喳喳的，烦死人了！”
张大力挥了挥手，把保卫科的三十个干事全都叫了过来。
只留下一个值班的，其他人全部带到了南锣鼓巷95号的四合院。
大概下午五点钟的时候，许大茂带着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张大力等人，总算是到了南锣鼓巷95号那个四合院的大门口。
早上的帝都城，街道上还蒙着一层薄雾呢。
许大茂走在最前面引路，后面跟着的是张大力带着的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保卫科人员。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阎埠贵有个早起的习惯，手里拿着个搪瓷杯子，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