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宋氏集团地下指挥中心。
路思遥盯着全息投影上的全球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点让她头皮发麻：“这些全是……？”
“纳米感染者。”宋时悦指尖划过投影，放大某个红点，“过去四周，全球范围内出现137例异常能力者，共同点是都曾接触过宋氏集团的医疗设备。”
仙人掌，现在被移植到智能花盆里的陈岩，用刺点了点屏幕：“宋天雄在逃跑前，显然启动了某种扩散协议。”
路思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皮肤下偶尔仍有蓝光流转：“所以我算是…初代感染者？”
“不。”宋时悦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你是唯一成功的融合体。”
两人距离近得能交换呼吸。
路思遥心跳加速，正想闭眼，宋时悦却松开手，转身走向控制台：“其他人要么疯了，要么死了。”
［叮！宋时悦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87%！备注：她刚才是不是想亲你？］
路思遥：“……”这破系统怎么总是在不该敏锐的时候敏锐！
警报声突然响起，屏幕上弹出一段实时监控：东京街头，一个少年正徒手举起汽车，眼中泛着病态的蓝光。
“第七级能量反应！”技术员惊呼，“和路小姐暴走时的数据一致！”
宋时悦立刻抓起外套：“准备专机。”
路思遥小跑跟上：“我们这是要去当超级英雄？”
“不。”宋时悦头也不回，“去回收我父亲造的孽。”
飞机上，仙人掌悄悄对路思遥说：“她这几天翻遍了母亲的老照片，好像在找什么。”
路思遥一愣：“和纳米技术有关？”
“更奇怪。”仙人掌的刺微微发颤，“她发现母亲年轻时住过青山精神病院。”
东京现场比视频更糟。整条街被冰封，那个发狂的少年飘在半空，周围横七竖八躺着警察。
路思遥刚下装甲车，就感到体内纳米机器人异常活跃：［警告！检测到同类信号！建议保持距离！］
宋时悦戴上特制手套：“按计划行事。”
计划很简单：路思遥负责共鸣，宋时悦负责打晕，仙人掌负责黑客入侵。
“嘿！小朋友！”路思遥挥舞双手走向少年，“要不要试试麦当劳新品？比毁天灭地好吃多了！”
少年猛地转头，蓝光暴涨：“又一个实验体……杀！”
冰锥呼啸而来，路思遥本能地抬手——纳米机器人自动形成护盾，但冲击力仍让她滑出好几米。
路思遥冲出去的瞬间，体内的纳米机器人突然沸腾。
蓝色光流从她指尖迸发，像有自我意识般缠上感染者。
两股能量相撞的刹那，她突然看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
白色实验室。
注射器冷光。一个穿病号服的女人被按在手术台上，腕间的蝴蝶胎记和她一模一样。
“林…诗雨？”路思遥脱口而出。
感染者突然抱头惨叫：“出…去…从我的…记忆里…出去！\"
回程的飞机上，路思遥盯着医疗舱里的少年出神。宋时悦扔给她一罐冰咖啡：“你刚才喊了我母亲的名字。”
“我看到了她的记忆。”路思遥转动易拉罐，“通过纳米链接。”
仙人掌从座椅缝隙滚出来：“理论上，只有同源纳米单元才能共鸣到这种程度。”
机舱突然安静得可怕。宋时悦慢慢摘下战术手套，露出指尖细微的蓝光：“你怀疑我母亲也是实验体？”
“不止。”路思遥拉起袖子，蝴蝶胎记在灯光下泛着诡异光泽，“这个标记，和我在记忆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宋时悦突然掐住她的手腕：“二十年前母亲确实在青山精神病院工作过。”
她的拇指摩挲过那个胎记，“但你今年才二十五岁。”
“除非…”仙人掌的刺全部竖起，“时间对不上。”
宋氏大厦顶层，路思遥对着电脑屏幕目瞪口呆。
“林诗雨，神经生物学博士，三十岁出任青山精神病院首席研究员。”宋时悦调出一张老照片，“这是她失踪前最后影像。”
照片里的女人站在实验室门口，白大褂下隐约露出腕间的蝴蝶纹身。
最诡异的是，她怀里抱着个培养舱，里面漂浮着某种蓝色结晶。
路思遥的胎记突然刺痛：“那是什么？”
“初代纳米机器人培养体。”宋时悦放大部分画面，结晶中心有个极小的“LSY”标记，“用她自己的神经细胞为模板。”
路思遥猛地站起来，撞翻了椅子：“所以我体内的纳米机器人…是用她的大脑培养的？”
“更糟。”宋时悦打开保险箱，取出一支老式U盘，“我查到母亲当年在研究意识上传。”
投影仪亮起，1999年的实验日志在墙上跳动：
［LSY项目第137次尝试：将人类记忆编码为纳米机械序列。测试体出现异常共鸣，建议终止——］
日志在此处被暴力删除。
下一段视频里，林诗雨满脸是血地对着镜头喊：“不能让他得到钥匙！把核心数据藏在——”
画面戛然而止。
路思遥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钥匙？”
“你的胎记。”宋时悦突然撩开她额前碎发，“我母亲后颈也有一个，是纳米网络的生物密钥。”
仙人掌突然插话：“最新消息！全球所有感染者都在向青山精神病院移动！”
路思遥和宋时悦同时转头看向地图，数百个红点正形成清晰的包围圈。
“他要找的不是你。”宋时悦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是你体内的记忆碎片。”
……
更衣室里，路思遥正在绑战术腰带，镜子突然映出宋时悦的身影。
“脱衣服。”宋时悦反锁了门。
“哇哦，这么突然？”路思遥嘴上调侃，却敏锐地注意到对方手里的扫描仪。
冰冷的仪器贴上她后背时，宋时悦的呼吸明显一滞：“你脊椎上有植入物。”
屏幕显示，路思遥的第三腰椎嵌着米粒大的金属装置，表面刻着“LSY-07”。
“七号实验体…”路思遥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前六个呢？”
宋时悦的表情让她闭嘴了。
“明天行动前，我们需要测试一个假设。”宋时悦的手指划过她裸露的背脊，“如果纳米网络能读取你的记忆…”
路思遥转身抓住她的手腕：“那我能不能反向黑进去？”
她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危险。
宋时悦的睫毛在安全灯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怕吗？”
路思遥笑着凑近：“怕你不敢陪我疯。”
［叮！宋时悦好感度+8%！当前好感度：95%！警告：过高好感度可能触发危险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