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尘土飞扬,张辅率领的三千精锐如一条黑色长龙,疾驰而过。
马蹄声震天动地,仿佛连大地都在颤抖。张辅骑在马上,目光如炬,眉宇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这次夏辰的急召让张辅不敢有丝毫耽搁,军阵之力催动下,大军行进的速度快得惊人。
又一座城池被甩在身后,天空中探鸽四处飞舞,张辅抬头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又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这时,张三带着一队探马疾驰而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道:“将军,前方就是压云谷了,那里地势险要,两山交汇,属下担心有埋伏。”
张辅闻言,目光一凝,望向远处的压云谷。
谷中林木茂密,隐约可见飞禽惊起,显然林中有所异动。
张辅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挥手下令:“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调息,而后杀过去!”
“诺!”张三领命,迅速退下传达命令。
……
压云谷内,气氛紧张而嘈杂。
数百名武者聚集在此,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冷笑,有人嘲讽,也有人低声咒骂,显然对张辅的归来充满了敌意。
顾希池站在人群中央,脸色苍白,眼中却闪烁着一种诡异的红光。他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曾与张辅交过手的人,自然被众人推到了前面。
“要我说,张辅也不过如此,当初顾门主不是在他手下逃得一命,还突破了一品境界吗?”
“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顾门主确实与以往有些不同了。”另一人附和道,视线在顾希池身上扫过,眼底带着几分疑惑。
“无论如何,顾门主如今已是一品高手,张辅再强,也不过是个武夫,哪里是顾门主的对手!”又有人高声说道,试图鼓舞士气。
顾希池听着众人的议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并未多言,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目光死死盯着谷口的方向。
忽然,山下的官道上传来一阵阵沉闷的马蹄声,紧接着,张辅的三千精锐如狂风般席卷而来。
军阵之中,血煞之气冲天而起,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那些武者们顿时屏住了呼吸,脸色变得苍白。
张辅的三千精锐,人马皆披重甲,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口上,令人不寒而栗。
埋伏在谷中的武者们顿时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原本的嚣张气焰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
“这……这就是张辅的军队?”有人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颤抖。
毕竟很多时候,听说是一回事,但是真正见到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三千精锐之强,许多人只是听说过但是没有见过,毕竟按照他们江湖思路来看,不就是一个高品的武者带着一堆低品武者吗?
在被汇聚过来的江湖草莽看来,只要有高品挡住你的领军大将,低品的那些军士不是任他揉捏吗。
可是现在许多人真正见了张辅的手下,一下子不敢出声了。
气氛一下子便凝滞起来。
终是张辅那边着急赶路不愿耽误时间,派张三领了一百骑上前问话。
“尔等何人,为何在此啸聚山林啊?”
这…一群草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就是没人出来搭话。
顾希池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拔出长剑,剑锋直指张辅,厉声喝道:“张辅,你灭我沧浪剑派,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张辅目光一冷,手中长刀一挥,一道凌厉的刀罡迎向顾希池的剑光。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顾希池被震退数步,脸色更加苍白,但眼中的疯狂却愈发浓烈。
“顾希池,你还是他吗?”张辅冷冷问道,目光如刀,仿佛要看穿顾希池的灵魂。
顾希池癫狂大笑:“竟被你看出来了,不过没关系!今日,我必取你性命!”
话音未落,顾希池再次挥剑杀向张辅。周围的武者们见有人领头,也纷纷操起武器,跟随顾希池冲了上去。
张辅冷哼一声,手中长刀一挥,军阵上空的血色煞气瞬间凝聚成一条巨大的血色长龙。长龙发出一声震天的龙吟,随即朝着众武者席卷而去。
顾希池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狞笑着扑向血色长龙:“你这不是给我提供食物吗?”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长龙的瞬间,虚空中突然劈下一道雷霆,直接将他的身形劈散。
血色长龙顺势一卷,将周围的武者们卷入其中。罡风如刀,瞬间将那些武者撕裂成碎片。
“啊!”
“逃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然而血色长龙的速度极快,不过几息之间,谷中的武者们便已全灭。
张辅冷冷扫视了一眼满地的断臂残肢,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他挥了挥手,下令道:“回临淄!”
“诺!”三千精锐齐声应道,声音震天动地。
……
与此同时,青州城褚府。
一群身穿麒麟服的锦衣卫将褚府团团围住,朱希忠骑在马上,目光冷峻,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叫门!”他冷冷下令。
一名锦衣卫百户上前,用力敲了敲褚府的大门,然而门内却毫无回应。
“指挥使,里面似乎没人!”百户回头禀报道。
朱希忠冷笑一声:“没人?那就打进去!”
“诺!”锦衣卫们齐声应道,随即汇聚成一把巨大的血色绣春刀,朝着褚府大门狠狠斩下。
“轰隆!”大门应声而碎,烟尘四起。
锦衣卫们如潮水般涌入褚府,朱希忠骑马缓缓进入,目光在府内扫视一圈,见装饰颇为寒酸,不由得露出一丝不屑之色。
“去,将人控制起来后,抄家!”他冷冷下令。
很快,褚逸之被五花大绑,押到了朱希忠面前。他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愤怒。
“朱指挥使,你这是何意?”褚逸之咬牙切齿地问道。
朱希忠冷笑一声:“何意?抄家罢了!”
“你有什么资格来查抄我一个正四品官员的家!”褚逸之怒喝道。
朱希忠眯起眼睛,语气冰冷:“锦衣卫,先斩后奏,皇权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