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姥姥的挽留,田立民是非常乐意留下的。上一世他住在姥姥家,几乎是空手而归,姥爷那家传的医术他是只学个皮毛,这一次住下无论如何丁也要学个明白,最起码的也要有个登堂入室白水准。
他也不说话,就拿着大眼睛看着他爹,等待着他爹的回答。
田家礼头上都有些冒汗了,不答应估计今天岳母和岳父这一关他是过不了;答应了回家后爹娘那里估计也交待不下去。现在这小三宝都成了爹和奶的心头肉了,自己带孩子来岳家拜个年,在把孩子给丢在这,回家哪能有好果子吃。
他吭吭叽叽的说道:“妈,这,这把三宝留在这,我……我……我怕……我娘不同意啊!这孩子从小就是她奶的心头肉,从没离开过一天,我怕我这么回去要挨骂。”田家礼越说越顺溜,理由嘛也好找,拿她娘疼孙子当理由,这本就是事实,不是理由,相信岳母是会理解的。
谁知他话刚一说完,岳母就不干了“我那老嫂子知书达礼,哪有你说的那样,再说了,我这头一回和外孙见面留他在这住几天怎么就不行了。你回去跟你娘说,就说我说的要留三宝住几天,你过了初五在来接孩子回家。”
岳母发飙,田家礼无计可施,他求助的把目光望向儿子,怎奈田立民一心惦着姥爷那一身医术呐,对他的求助目光置之不理。他暗自思忖,自己先住两天哄两位老人开心,好留在永平县城,怎么的跟老爷学习医术,也比秋天上小学和那帮小嘎牙豆们混在一起强吧!
“三宝,你想在姥家住吗?”他爹见他不理自己,开口问道。
被逼宫了,再装鸵鸟不吱声,可是不行了,他抬起头,对着姥爷姥姥天真一笑,又看了他爹一眼“爹,我听姥姥的,我想住姥姥家替我娘尽尽孝心。”这一句话一出,对于桌边的三个长辈来说简直是无敌大杀器。
姥姥“嗷唠”一嗓子“宝啊!姥的心肝肉!”顺手又把他搂在怀里,对着他是又揉又搓又是哭。
提到母亲,桌子边上的两个男人也是触动禁忌,姥爷红着眼对女婿说道:“家礼,回去跟我大哥,大嫂说,我这辈子没求过他们,这一回我求求他们让三宝在这住几天,让你岳母好好稀罕稀罕,以慰她思女之情。
“好的,爸,妈,我回去就和我爹娘说。’’提到早逝的媳妇儿,田家礼也是眼眶红红,岳父岳母都这样说了,他再不答应,那他可就真的是不尽人情了。
岳母见女婿答应了,也慢慢的收起了眼泪。又开始贴心的给外孙夹起了菜肴。
田立民见桌上气岔沉闷,又插科打诨的说了些趣事,一会儿又把气念哄托了起来。
吃罢午饭,田立民和姥姥收拾饭桌,翁婿俩回客厅喝茶抽烟。
田立民和姥姥洗完碗筷,也来到客厅,这时东屋卧室一阵悠扬的钟声响起,一点了。
田家礼站起身“爸、妈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回了。三宝就留在您们这,替我尽孝心吧!”
“好,好好,你放心吧!隔几天,过了初五,啊不初七,不初八你来接孩子。”姥姥一再放宽日期,她是真舍不得这个伶俐的孩子。自己家有哪个男娃能像自己外孙这样,还会洗碗涮锅,帮着她收拾的,这孩子真是可人疼。可不像自家,一个个男娃和大爷一样,吃完饭嘴巴子一抹什,起身走人,从没有一个能帮上忙的。不过这也随根,自己这个当家的就是个大男子主义,家务活那是横草不拿,竖草不沾的,说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的那是有些夸张了,要说这家务从不伸手那是半点都不带冤枉他的。家中的男孩也有样学样,从他俩儿子,在到四个孙子,就没有一个对家务活伸手的,现在怎么看自己这个小外孙怎么好。
送走父亲,田立民又被姥姥拉着手进了屋,姥爷有午休习惯,说了声后就回屋睡觉去了。
“三宝,晚上你是跟姥睡呀!还是一个人睡呀!”姥姥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田立民知道姥姥希望自己跟她们一起睡,不过他有点不习惯,沉吟了一会,他回道:“姥,我睡觉不老实,我还是自己一屋睡吧!”
“那……那也行,姥这就带你收拾屋去。”开始听外孙说睡觉不老实,姥姥还想着要是外孙半夜踢翻被子着凉可怎么办,她还要说那不行呢,不过旋即醒悟过来,这是孩子的托辞,她赶紧改口说行。毕竟今儿才见到的外孙,对外孙的习惯还不了解,要是冒然强求,以后外孙不住了可不好了。家里住房挺宽敞,没必要在这上要求孩子。
姥姥拉着他进了正房西屋。这间屋田立民记忆深刻,上一世他就是和傻表哥何世峰一起在这住了一年多,他对这间屋可是熟悉无比。只不过如今自己是晚来了半年,不知道怎么的表哥的机缘却提前了,难道是自己重生这小翅膀给扇的,看来以后有机会得让姥爷带着自己去见见那还俗老道,那老道是真有东西,不仅治好了表哥的伤,还教了他一身本事。不过这老道也是成功的找到了衣钵传人,让自己的一身本事有了传承,不至于在他手中而消亡。
想多了,赶紧帮姥姥打扫房间是正经。看姥姥脱鞋上炕整理行李,田立民扭身岀屋去厨房拿来笤帚撮子,准备等姥姥扫完炕,在打扫地面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