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小孩你别馋,
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喝几天,
哩哩啦啦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粘;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磨豆腐;
二十六,去买肉;
二十七,宰年鸡;
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
三十晚上熬一宿;
初一初二满街走。
在田立民眼中,这首年谣仿佛是大人们通过孩子们纯真的嗓音,婉转地表达出了他们对新年的殷切期望。
从古至今,社会底层的普通百姓们,生活一直都过得颇为艰辛,从未真正富裕过。然而,正是这样一首简单的年谣,却将人们内心深处的渴望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一盘用来祭祀灶王爷的麦芽糖,虽然看似平凡无奇,但它所蕴含的意义却非同小可。对于那些终年辛勤劳作的人们来说,这不仅仅是一种传统习俗,更是对美好生活甜蜜的向往和祈愿。
还有那几间清冷的房屋,虽然简陋,但却是他们遮风挡雨的港湾。在这岁末之际,人们把这简陋的房屋打扫的干干净净,与家人共度一个温馨的新年。
一块大豆腐,也许那吃惯山珍海味的达官富人们看不上眼,但是在老百姓眼里却是无上珍馐美味。要是再来上一碗肥的冒油的红烧肉,能让全家都乐翻天,甚至都得感谢老天爷保佑,让他们过上了一个肥年。
至于说二十七,宰年鸡,想多了,老百姓可舍不得,还得留着下蛋卖钱换家里的油盐酱醋呢!
不过这年头苦是苦点,穷是很穷,但是全国从上到下,除了个别人员,哪一个不是这样,包括我们伟大的教员老人家,不也一样和广大人民一起吃那定量粮,甚至就连想吃他最喜欢的红烧肉,老人家都舍不得。
这些对于田立民来说都算不上什么,现在他空间里什么都有。很意于加速空间,段时间他收获了大量粮食,小麦,玉米,水稻,大豆花生等作物,肉类除了兔子和鱼,又从村养鸡场弄了几只小鸡,经过两个多月的繁衍,现在都发展成了一大群。另外爷爷又想办法买了一只小病猪,被田立民用灵泉水医好。可惜爷爷就买到了这一头,没办法繁衍猪群,无奈,他只好杀了,当年猪吃。
可是他不敢拿出来分给大家,他解释不了来路问题,这年头政治高压,可不是说着玩的。所以他只能通过爷爷给亲近的亲戚家送上,一只野兔,一斤油,二斤猪肉,十斤白面让大家过个好年。
不仅如此,就连远在凤凰城的二姑家,田立民也不辞辛劳地和爷爷一同去了一趟。这次探望,田立民给二姑家带去了整整五十斤的大米、白面,还有二十斤花油以及一只肥硕的猪后腿肉。除此之外,风干鸡和兔更是带了一大堆,数量之多,简直足够二姑家吃上一整年!
这些丰厚的礼物让二姑和二姑夫惊叹不已,他们连连推脱,实在不好意思收下如此贵重的礼物。毕竟,他们心里很清楚家里的情况,一下子送来这么多东西,这简直就是把家底都掏空了啊!这样一来,自己弟弟家里还怎么过日子呢?
然而,经过爷爷的一番劝说,二姑和二姑夫最终还是被说服了。爷爷告诉他们,家里现在的日子已经好过很多了,所以才有能力给他们送来这么多东西。听到这里,二姑和二姑夫这才稍稍安心一些,感激地收下了这些礼物。
尽管田立民的物资相当丰富,但今年这个年,大家过得却都并不开心。原因无他,那位一直以来都全心全意地为华夏崛起而鞠躬尽瘁的老人,竟然离开了我们。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悲痛欲绝,谁又能高兴得起来?
尽管悲痛,但是日子还得过,腊月二十三,祭祀灶王爷,这个环节可以取消,但是祭灶糖得有,无奈田立民空间原料有的是,但是家里没人会做啊!最后奶奶拿出了水果糖应景,每人发上那么两颗就算过小年了。
二十四,扫房子,这一天,天气晴朗,一大早吃完饭,大哥带着二哥和他打扫房间,大姐则负责擦洗。他们爹负责挑水,奶奶烧水,爷爷在一边指点三个孙子干活,一时间是全家总动员,倒是其乐融融。
腊月二十五,磨豆腐,一大早田立民就做好了准备工作,田立民和大哥二哥,大丫,二丫争着用小石磨磨起了泡好的黄豆,今天,他们家要做好和界壁子二丫家过年用的豆腐。至于小宝,他抢不上槽子,只能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估计他无比盼着赶紧做好豆腐,他好美美的吃上那么一大块。
人多力量大,几个人争着抢着,都没用大人们动手,一上午他们几个就磨了二十五斤干豆子泡发的黄豆。大姐架上大锅,把过好的豆浆放入锅中烧开,待锅里结了一层油皮,爷爷用剥洗干净的高梁秸秆伸入锅中一挑,一张整齐的豆皮就被完好的挑了出来。
一连挑了七、八张爷爷就住手不挑了,这些豆皮够两家炸千子的了再多挑豆皮,做出的豆腐就不香了。
爷爷待锅里的豆浆平稳,先将一些浆汁舀在一大瓷盆中,又拿岀一个玻璃瓶,小心的倒入卤水。他边倒边搅拌,一直等豆浆成脑花状,静至一边等其成形,就是美味滑嫩的豆腐脑。等了十多分钟他用大碗盛出十几碗,又浇上奶奶用肉丁,木耳,黄花菜香磨菇做好的卤子,每人一大碗,也算是慰劳辛苦干了半天活的孩子们了。小宝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他也不怕烫,端着一碗,放在桌上,就“吸哈,吸哈”的吃了起来。奶奶更是端上来早就络好的白面饼子,今儿这顿中午饭就不单做了,就这豆腐脑加白面饼,这就是无上美味了。
田立民拿起调羹勺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太他娘的好吃了,比起后世那用某国转基因大豆做岀来烂大街的豆腐脑不可同日而语。那种豆子的香,豆腐脑的滑,颤嘟嘟,细腻腻,再配上卤子的咸香,田立民觉得这算得上这辈子他吃的最好的豆腐脑了。
别人都能吃饭,但是爷爷不行,点豆腐,压豆腐这是个技术活,卤水点多豆腐发硬发苦,点少了又不成形,家里除了爷爷别人都不会,所以这道工序只能他老人家亲自掌握。
爷爷把豆浆盛入豆腐模具中,用麻布包裹紧实,压上木板,最后田立民爹搬来一块大石压在上面,齐活,就等着二小时后豆浆凝固,这鲜嫩美味的豆腐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