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娘唉!”二赖子一声惨叫,“扑通”一声坐倒在地,那按鱼的双手不自禁的放开,向脸上摸去。
那鲤鱼脱离了束缚,翻腾两下到了水边,等田立民赶到时,一个“扑腾”钻入水中,鱼尾一摆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驴,窝的驴!”二赖子睁着一只眼,看到鱼游进水深处,不禁气的一手猛拍地面,不过岸边都是粗粒的沙石,他不禁又是“哎呦”了一声。
“二爷,你没事吧!”田立民关心的问道。被这八九斤的大鱼扇了一尾巴可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牙都给扇掉了。比起跑了的鱼,还是二赖子的伤势最重要!
“窝没四”二赖子已经口齿不清了,鱼叫成了驴,我变成了窝。
“二爷,我看看,不行咱就回家,让大夫给看看。”
“窝没四”二赖子放开了捂着的左脸又口齿不清的回道。
“二爷,你脸都肿了,要不今咱就回去养着吧!”见二赖子左脸已经肿胀,田立民忧心的说道。
“噜回,解着钓(不回,接着钓)。二赖子可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刚才经他手放跑了大鱼,那可都是小钱钱啊!虽然说三宝没埋怨自己,但他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伤而退回去。要发扬一不怕死,二不怕累,轻伤不下火线的光荣传统,一定要钓大鱼,多钓鱼,把这水库中所有的鱼全钓上来才甘心。这样才对得起三宝给自己编织的全村首富梦。
“哎,好吧,接着钓。”田立民又挂食,抛钩。可能是刚才那条鱼的动静太大,一时间鱼漂就那样随波逐流,一点鱼咬钩的迹象都没有。
“都怨我,好好的开门红,让我弄个稀碎。”这时二赖子已经从疼痛中恢复过来,手也从腮帮子上拿开,说话也清晰起来。
“不怨你,就是咱工具不全,要是有个网抄子,刚才那鱼想跑都跑不了。”
“买!咱买一个,今晚我就买!”二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二爷你别着急,虽然说那条鱼跑了,但是证明这湾塘里有鱼。上鱼只是时间早晚……”他话还没说完,鱼潭又是一沉,他赶紧扬竿刺鱼,这条鱼手感不大,估计也就是个两三斤。溜鱼,拽鱼上岸。这一次二赖子吸取了刚才教训,等鱼完全上岸才一脚踩住,摘钩,拎鱼入桶一气呵成。
从这条鱼一上钩,老天仿佛打开了补倘系统,那鱼是接二连三的上,也就一个多小时,田立民就钓了十五六条,最小的二三斤,最大的都有六斤多了。而且这个湾塘就像是鲤鱼老窝,钓上来的全是鲤鱼,别的杂鱼一条都没有。
最后一条鱼上岸入桶,田立民把鱼竿一扔,太累了得歇一歇,喘口气了!
“来,三宝,吃块槽子糕。”二赖子洗了洗手,从一只桶里取出一包糕点,来到他面前。
二赖子打开纸包,递给他一块。田立民来回打量嘴里发岀询问:“呀!守常二爷,你什么时候买的槽子糕糕啊?”槽子糕他还是认识的,这种糕点和蛋糕有所不同一个是蒸,一个是烤,不过都是鸡蛋,面粉加白糖,就是个工艺差别。
二赖子露岀一个难看的笑容,咧着嘴说道:“昨晚在永平黑市,卖完鱼我想着今早要来这钓鱼,咱俩没时间吃早饭,正好看到一个卖槽子糕的,就买了,可惜,就剩这一包了,要不我还能多买点!”
田立民咬了一口槽子糕,呜咽着说道:“这就挺好,我还以为要饿上半天呢!还是二爷想的周到。”
田立民一大早走了十多里路,又钓了半天鱼,现在早就饿的前心贴后心,身上也没有了力气,这包槽子糕正好解了肚饥问题。
不一会儿,俩人分吃了一包糕点。田立民虽然说没吃饱,不过经过了食物补充和休息,他的体力又渐渐的回来了。
“守常二爷,我想咱们还是找个能隐秘的地方,挖个大点的坑,存上一些鱼,这样,你就不用跟着来了,也好休息休息,要不长期这样,我怕你身体吃不消。”田立民为二赖子考虑道。他一晚上卖鱼,白天再跟自己钓鱼,再好的身体也搁不住这样折腾。
“行,我知道了,这不我这回拿了把锹,就是想找个地挖个坑的。”二赖子回道。
“行,守常二爷那咱俩分工合作,我继续钓鱼,你找地方。”田立民现在也歇过来了,说完后又向钓位走去。
两人分开,不提二赖子去找地方,单说田立民,就在这一会他又钓上两条三斤来的鲤鱼,趁二赖子不在,收入了空间。
就在他又拽上来一条鲤鱼时,二赖子兴奋的招唤响了起来。
“三宝,你来!我找到了一个藏鱼的好地方,你来看看,行不行。”
“哦,这么快就找着了,远不远?”田立民回头问道。
“不远,不远就在跟前,刚才我转了一圈左近都是石头没挖坑的地方,谁知道我回来看到了一个小山洞,那里有个洼坑,里面还有水呢!真是个藏鱼的好地方!你快来看看!”
“好,我看看去。”他站起身,向着二赖子走去。
没过多久,大概只有短短二十米的距离,两人便抵达了洞口。这所谓的山洞,其实严格说来并不能算作真正的山洞。它的深度甚至还不到五米,然而令人惊奇的是,洞内竟然有一处凹陷的地方。这个凹陷的区域大约有两三米见方,里面盛着一些水,深度大约有三十公分。这些水究竟是雨水汇聚而成,还是山体渗透出来的呢?无人知晓。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水清澈透亮,在光线的反射下,波光粼粼,异常耀眼。
“好,这里好!离钓点不远,钓到的鱼完全能及时送过来。”田立民大声叫了声好。有时他真的怀疑自己是气运之子,怎么重生后运气就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