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照猫画虎,学着田立民的样子挖了一棵草药。当完整的草药挖出来,大哥举到田立眼前让他检查。
田立民看过后,给大哥挑了个大拇指。虽然说大哥挖的慢了点,但是药材根部的完整性却完好无损的保持了下来。
“大哥,二哥,你俩在这先挖,我找下别的药材。”
两个哥哥点头称是,二哥更是干劲十足,还不等他走开就开始挖了起来。田立民微微一笑,迈步走开。
刚走了几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又走了回来。
“大哥,二哥忘了跟你们说个事了。”说着他指了下一边的十五六公方高的柴胡幼苗又说道:“大哥,二哥,像这种小药苖就不要挖了。”
“为什么?”二哥停下了挖药的小锄头开口问道。
“采药不能这样,爷爷教过我,这样小的药性不够,现在采了浪费,留着它以后长大了还不影响采药,而且它还会结籽散播,用不了两年又是一大片,这不比现在采好多了。还有挖完草药,把土填回坑里,山上的土薄,填回去省的山土被雨水冲走。”
“嗯,我明白了,就是不能竭泽而渔,还要保持水土不要流失的意思。”大哥接过话头用成语形容了一句。
“对,大哥,就是这意思!总结的非常到位。”田立民又给大哥挑了个大拇哥,点了个赞。
后世人们干事往往只注重眼前利益,只要是能挣钱的,人们都一窝蜂而上,直到资源枯竭没得弄了才想起保护;有时候想想后世的人还真不如现在老一辈对环境和资源的保护。
吩咐完了大哥,二哥,他又走开寻找起了草药。他也不敢远离,就在大哥,二哥视线之内寻找。
“嗯,黄芪!一个小沟的两边长满了黄芪。
黄芪植株高50-100厘米,茎直立,上部多分枝,有细棱,被白色柔毛;花朵生长较密,成簇;主根肥厚,木质,常分枝,颜色为灰白色。黄芪中药材呈圆柱形,有些具分枝,上端较粗,直径约为1-3.5cm。表面呈淡棕黄色或淡棕褐色,有不整齐的纵皱纹或纵沟。断面纤维性强,显粉性,皮部呈黄白色,木部淡黄色,具放射状纹理和裂隙。
黄芪的药用部位是根部。干燥的根郭呈圆柱形,表面淡棕黄色或灰褐色,质地柔韧,断面纤维性强,中心常为黄白色。药用时多采用切片之类的。
今儿还真是运气,这一大片,够他们哥仨干半天的了。
他看到大哥,二哥都在低头挖药,也没有招呼,反正三人都在视线之内,一会大哥二哥挖完那一片,肯定会上这里来找自己。他放下筐抡起小锄就开始挖了起来。
“挖呀挖呀!在大大的山上我挖呀挖呀!挖到的药材装都装不下……”
突然扑啦啦一声,不远处一只野鸡飞起向着大哥二哥处飞去。
“野鸡!快截住它!”田立民一愣,随即大喜,这可是老天送来的肉啊!
\"大哥二哥快截住它。”惊喜过后他又冲大哥二哥那喊了起来。
一开始正低头挖药的两个哥哥不知所以,他们都听到弟弟三宝那快叫被音的喊叫,都抬起了头。大哥田立国还以为弟弟遇到了危险,他攥着挖药锄起身就向他这面跑来。
二哥短暂的发懵后,也拎着挖药锄飞快的跟上,只是他起步有些晚又没大哥跑的快,落后大哥七八米的距离。
“大哥,二哥快截住那野鸡!”田立民看大哥二哥跑了过来,他也边追边喊。这可是肉啊!说什么也不能让它跑了。重生以来,自己除了鱼肉别的什么肉还没有一口入口的,家里倒是养了三只母鸡,但是那是用来下蛋卖钱的,别说奶奶平常像祖宗似的侍候着,就是田立民他们三个也时不时的挖点地起翘(蚯蚓)蚂炸之类的虫子来喂。他们只盼着鸡吃了虫子后,能多下蛋换钱,这样他们就能多买几支笔,几个本子用来学习了。
这一声喊,大哥终于听清楚了,刚才他心系三弟安危并没有听清楚三宝喊的是啥。这时一看到向他这面飞来的野鸡和野鸡身后捣腾着小短腿狂追的老三,不由的笑出声来。老三没事就好,看来刚才的喊叫就是被这野鸡所吸引,对了这不能叫野鸡了,叫行走的肉肉才合适。
野鸡一开始被惊动,有些慌不择路,飞了二十来米才看清楚前面有二鬼挡路。这时它已经有些力竭,在想转变方向逃跑已有些困难,它惊的嘎嘎乱叫,如果小哥仨懂鸡语一定听出它在说:“我命休已,今日看来要命丧此地,可怜我刚下的蛋啊!还没来的及孵化,老娘就要命丧黄泉!
就在这肉肉发出感慨之时,迎面一个车轮一样的车西发着“呜呜呜”的叫声向自己飞来,眨眼间就到了近前。野鸡飞在半空,已经来不及躲避。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车轮一样的东西和自己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只听的“噗”的一声闷响,野鸡被带的向后飞出两三米远落到地上,双腿一抽一抽的,显然一条小命已经被阎王老爷唤走,再无还阳可能。
“大……大哥,厉害……厉害啊!”田立民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停下脚步,叉着腰,挑起拇指赞道。
二哥也跑到近前,同样的气喘吁吁,他停了半刻“三宝,你才知道大哥厉害呀!大哥可是得了爷爷真传的,那功夫我俩仨个加一块都不是对手!”
大哥的厉害田立民怎么能不知道呢!后世他没考大学而是选择了参军入伍,在对某小国自卫反击战中轮战中,他们侦察连多次立功,大哥更是凭借着出色的身手脱颖而出,积功升为排长取得了保送军校深造的资格,结果最后一次出任务被敌人设伏包围,大哥拼命带人杀出包围圈并亲自断后,结果被机枪子弹打断了胳膊,从此成了残疾。
事情结束后,大哥的伤势逐渐痊愈,但他内心的伤痛却难以抚平。他始终无法释怀自己未能及时察觉敌人的埋伏,导致兄弟们遭受如此惨重的伤亡。这场悲剧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无法自拔。
大哥退伍后,他的生活变得异常沉重。他将自己的工资除了留下基本的生活费用外,其余全部邮寄给了那些牺牲的战友家属。这种行为并非一时冲动,而是他内心深处对逝去战友的愧疚和对他们家人的责任感驱使。
年复一年,大哥默默地坚持着这个举动,无论生活多么艰难,他都没有停止过对牺牲战友家属的资助。他看着那些孩子们逐渐长大,老人们也慢慢离世,心中的自责才稍稍减轻了一些。
然而,田立民深知大哥心中的痛苦和遗憾。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改变大哥的命运,不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他暗暗发誓,要积极参与到各种事务中去,用自己的力量去影响和改变大哥,给大哥一个不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