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巴厘岛的航班上,小包子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速滑动,屏幕上不断跳出加密文件的破解进度。“爸比,那些被破坏的壁画数据我恢复了70%,”他突然瞪大眼睛,“这个坐标......指向马里亚纳海沟附近的无人岛!”
靳仲廷打开卫星地图,一片深蓝色海域中,那个细小的岛屿标记格外显眼。“根据航海日志记载,那片区域十年前就被标注为禁区,”他调出泛黄的文件,“船只靠近就会失去导航,还有渔民声称见过海底发光的建筑。”
沈千颜摩挲着《万宴谱》,书页间突然滑落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苗文写着:“归墟之秘,得之可兴膳道”。小糯米凑过来,指着纸条边缘的刺绣图案惊呼:“和巴厘岛山洞里的花纹一样!”
飞机降落在夏威夷檀香山,潮湿的海风裹挟着火山岩的气息扑面而来。刚出机场,一辆黑色商务车悄然跟上。小包子警觉地回头,后视镜里,那辆车上若隐若现的蝎子纹身让他瞳孔骤缩——正是东京门店陷害事件的线索标记。
“爸比,有尾巴。”小包子压低声音。靳仲廷不动声色地改变路线,拐进一家唐人街的火锅店。热气腾腾的包间里,龙凤胎趴在窗户边观察,沈千颜则拨通了沈家哥哥的电话。“立刻查马里亚纳海沟无人岛的资料,”她的声音冷下来,“还有,最近苏柔在狱中有没有异常通讯。”
夜幕降临时,众人入住海边别墅。小包子架起自制信号接收器,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串乱码。“有人在干扰我们的网络!”他话音未落,别墅的电路突然跳闸。黑暗中,玻璃碎裂声响起,小糯米尖叫一声,沈千颜迅速将她护在身下。
靳仲廷掏出手机照明,地上散落着带血的羽毛,窗台上印着半个潮湿的脚印,纹路像是某种海洋生物的鳞片。小包子用镊子夹起羽毛:“这不是普通鸟类的羽毛,羽轴里含有磷化物,在深海生物身上才会出现。”
突然,小糯米拽着沈千颜的衣角指向窗外。月光下,一个人影站在礁石上,银色长发随风飘动,黑色斗篷下隐约露出苗绣暗纹。那人转身的瞬间,沈千颜的呼吸停滞——那张脸,竟与她记忆里失踪多年的母亲有七分相似!
“等等!”沈千颜冲出门,却只看到海浪拍打着礁石。沙滩上,一串奇异的脚印蜿蜒向深海,每个足印里都闪烁着幽蓝光芒。小包子蹲下检测:“这是荧光海藻黏液,存活条件是4c的深海低温......这个人刚从海底上来!”
回到别墅,沈家哥哥的电话打了过来。“那个无人岛在三十年前属于一个跨国生物科技公司,”他的声音带着焦虑,“更奇怪的是,公司法人登记的名字......是你母亲。”
沈千颜的手剧烈颤抖,《万宴谱》从膝头滑落。靳仲廷捡起古籍,发现内页夹层里藏着一张老照片:年轻的母亲站在实验室前,身后的玻璃罐里浸泡着发光的植物,实验台上摆放着刻有“颜宴”字样的青铜鼎。
“我要去那个岛。”沈千颜抬头,眼神坚定。靳仲廷没有犹豫,当即联系私人潜艇。小包子迅速改装设备:“我给潜艇加装了声波定位系统,就算海底有干扰也能导航。”小糯米则翻出苗寨的避水符咒,认真地贴在潜艇舱门上。
三天后,潜艇缓缓潜入深海。透过舷窗,幽蓝的海底世界展现在眼前。突然,小包子的仪器发出刺耳警报:“前方有磁场干扰!”屏幕上,原本漆黑的海水中,无数发光生物组成诡异的图腾,正是阿贡火山壁画上的图案。
潜艇剧烈摇晃,沈千颜看着深度表突破极限值。“不可能,”靳仲廷盯着数据,“这里的水压足以压扁坦克,这些生物怎么存活?”话音未落,前方出现一座悬浮在海水中的古城,城墙由半透明的晶体构成,城内游动着人形生物,他们的鱼尾上闪烁着苗绣般的花纹。
小糯米突然指着屏幕尖叫:“是她!”那个银发女子站在城墙上,手中捧着散发金光的陶罐,罐身刻着与《万宴谱》一模一样的文字。潜艇的舱门突然自动打开,冰冷的海水倒灌而入,千钧一发之际,靳仲廷死死抵住舱门,小包子飞速重启系统。
当潜艇狼狈上浮时,沈千颜发现自己的手链正在发烫,苗银图腾与海底古城的纹路完美重合。“妈咪,”小糯米举起从海底带回的贝壳,里面藏着半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万宴谱》缺失的最后一页!”
返回酒店的路上,沈家哥哥再次来电:“苏柔的通讯记录显示,她最近频繁联系一个叫‘归墟’的组织......还有,我找到母亲当年的助手,他说母亲研究的是‘能改变食物链的深海秘宝’。”
深夜,沈千颜抱着龙凤胎,看着窗外的月光洒在海面。靳仲廷将她搂入怀中,轻声说:“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小包子的探测仪突然再次响起,这次的信号源,竟来自他们居住的酒店顶楼。
而此刻在海底古城中,银发女子抚摸着陶罐,嘴角勾起神秘的微笑。她身后的巨型屏幕上,播放着沈千颜一家的照片,每个画面都被红色箭头指向《万宴谱》。深海的黑暗中,一场跨越三十年的秘密,正在缓缓揭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