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掠过玉门关,卷起的不再是漫天黄沙,而是新翻泥土的芬芳。苏璃头戴斗笠,站在新开垦的田垄间,手中玉笛轻轻点着地面,灵玉的微光渗入土壤,竟催生出嫩绿的禾苗。一旁的老农瞪大了眼睛:“王妃,这...这稻种真能在咱们旱地长出穗子?”“自然。”她微笑着展开一卷《西域农经》,“用天山融水灌溉,再施上琉璃盟研制的‘沃土肥’,亩产定能翻倍。” 与此同时,萧逸尘正指挥着工匠们修建“龙骨水车”。巨大的木质轮轴在号子声中缓缓转动,将月牙湖的水引入干涸已久的沟渠。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对身旁的匈奴工匠道:“待这水渠连通所有牧场,你们的牛羊就不愁饮水了。”对方竖起大拇指,用生硬的楚语笑道:“萧元帅,草原的长生天也得夸您是治水的英雄!” 边境贸易区的建设更是如火如荼。萧明澈从京城带来的能工巧匠,在商道交汇处建起三层高的“集贤楼”。底层是商铺,丝绸、茶叶与皮毛、香料琳琅满目;二层设为客栈,绣着星纹的帷幔与挂着狼牙的毡帐相映成趣;顶层则是“星枢阁”,琉璃盟的暗桩与匈奴的情报官在此互通有无。当第一面“楚匈通商”的锦旗升起时,驼队的铜铃声从百里外传来。 萧月璃在边境开设的“济世医馆”已颇具规模。白墙青瓦的院落里,中原的针灸铜人与草原的萨满图腾并肩而立。她正手把手教匈奴医女辨认草药:“这株‘紫心草’虽能止血,但需配琉璃叶才能解其毒性。”忽听得门外喧哗,原来是几个孩童举着野花跑来:“月璃仙子,我们阿爹的咳嗽好多了!” 为加强防御,萧云铮带领星辰卫改造边境防线。他们将古老的烽火台升级为“星讯塔”,塔顶的青铜镜能在阳光下折射出不同信号;城墙下埋设了琉璃盟研制的“震地雷”,一旦有敌军靠近,地面便会发出嗡鸣预警。更绝的是,他在峡谷处设下“七星迷阵”,普通牧民能顺利通过,但若心怀不轨者闯入,便会迷失方向。 随着建设推进,边境出现了奇特的“混居村落”。大楚的铁匠教匈奴人打造精钢马镫,草原的牧民向汉人传授套马绝技。每到傍晚,炊烟从青砖房与牛皮帐篷中同时升起,学堂里传来孩童们诵读《三字经》和《草原谣》的声音。苏璃将神秘空间中的灵植引入村落,会发光的“夜明草”照亮街道,驱蚊的“香雾树”让夏日再无蚊虫滋扰。 经济的繁荣带来了文化的交融。萧逸尘在边境设立“鸿胪馆”,专门翻译楚语与匈奴语的典籍。当匈奴史诗《苍狼传》被译成汉文,大楚的文人墨客惊叹不已;而《孙子兵法》的草原语译本,也让匈奴将领们如获至宝。苏璃则组织了“丝路艺术团”,中原的琵琶与草原的马头琴合奏出《和平颂》,巡演队伍所到之处,万人空巷。 最让百姓们称赞的,是萧明澈推行的“均田制”。他亲自丈量土地,将荒地分给流民与牧民,还设立“互市券”制度,让以物易物变得公平透明。一位老商人握着崭新的地契老泪纵横:“老朽在边境漂泊四十年,如今终于能给子孙置下产业了!” 三年过去,曾经满目疮痍的边境已焕然一新。玉门关外,万亩良田稻浪翻滚;月牙湖畔,鳞次栉比的商栈灯火通明;草原深处,星讯塔如北斗七星般闪耀。当皇帝派来的使者看到这繁荣景象,当场宣读圣旨:“萧逸尘、苏璃夫妇,治边有功,特封‘镇国双璧’,其辖境赋税减半,永为大楚繁荣屏障!” 庆功宴上,苏璃吹奏起新编的《盛世曲》,玉笛的音波化作万千光点,与夜空中的星辰遥相呼应。萧逸尘举起夜光杯,向四方豪杰致意:“这杯酒,敬和平!愿大楚与草原,世世代代,永不相负!”众人齐声附和,欢呼声惊起栖息在胡杨树上的白鸽,羽翼掠过“边境永固”的石碑,向着更辽阔的天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