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细碎光影,将白鹭小院的房间映照得明亮又温暖。
白鹭洲悠悠转醒,只觉得手疼的不行,昨晚他在雪里刨了几个时辰才从雪堆里爬出来。
“公子,您醒啦。” 清甜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身着淡粉色罗裙的春眠,手中捧着一套华丽的红色婚服。
春眠笑意盈盈,眼神中满是关切:“今日可是公子的大喜日子,可不能误了吉时。”
白鹭洲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看着那婚服,心中五味杂陈。
春眠熟练地为他穿戴,一边整理着衣角,一边说道:“公子,今日来道贺的人必定不少,听说好多厉害的宗门都派了代表。”
白鹭洲有些心不在焉,敷衍两句“是吗?哈哈”
很快春眠便帮白鹭洲穿戴了好了衣服和配饰,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前往大厅。
走进厅内,白元早已带着吴解芸和白锦程在正厅等候。
白元身着华服,脸上挂着看似和蔼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见白鹭洲进来,开口道:“吾儿今日大婚,实乃我城主府之幸事,往后你可要与郡主娘娘携手,为家族争光啊。”
白鹭洲微微欠身,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笑意,回应道:“父亲放心,孩儿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家族所望。”
实则心中腹诽,这所谓的家族,何时真正在意过原主,不过是将他当作攀附权贵的棋子罢了。
大夫人上前,假惺惺地拉着白鹭洲的手,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瞧瞧,我家洲儿一表人才,今日定能风光无限。”
白鹭洲不着痕迹地抽回手,依旧笑着:“多谢大夫人夸赞,能有今日,也多亏了大夫人平日的关照。”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晓。
白锦程走上前来,拍了拍白鹭洲的肩膀,力气大得有些刻意:“弟弟今日成婚,往后可就是郡主娘娘的人了,可别忘了咱们兄弟情分。”
白鹭洲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笑道:“二哥说笑了,兄弟情分自然不会忘,只是往后诸多事务缠身,还望二哥多多担待。”
一番寒暄过后,表面上一团和气,可空气中却弥漫着难以言说的虚伪与疏离。
白鹭洲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等他踏入王府,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
大婚当日,王府府前人声鼎沸。
门口的守卫身着鲜亮铠甲,精神抖擞地维持着秩序。
一辆辆装饰精美的灵车,甚至还有妖兽坐骑,引得周围宾客纷纷侧目。
“瞧,那是火兰国的灵车,听闻火兰国为了这次大婚,可是准备了厚礼。”
一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同伴,眼神中满是好奇。
同伴身着黑袍,微微点头,压低声音道:“那可不,白鹭洲如今可是被传为绝世天才,更何况还是跟郡主娘娘成婚,谁不想拉拢,听说这王城的八大家族都来人了,咱们乱刀门这次也不能输了阵仗。”
随着吉时渐近,浩浩荡荡地迎亲队伍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
队伍前方,是一群身着红色劲装的侍卫,他们手持彩旗,彩旗上绣着城主府的标志,在风中烈烈作响。
白鹭洲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灵驹,马身上装饰着华丽的璎珞,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他一袭红袍,神色虽镇定,可微微握紧的拳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随着迎亲队伍抵达王府,云天冥身着一袭绣着金龙暗纹的华服,身姿挺拔,迈着沉稳的步伐率先走出。
林静身着华丽的织锦长裙紧随其后,云天明不知什么原因至今未娶,况且今日是她的女儿大婚,所以今日她也得出来迎接,只是她的脸色并不是太好,显然她对这女婿是一万个不满意,若不是女儿开口,她绝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白鹭洲见状,连忙翻身下马,整了整身上的婚服,快步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礼:“王爷、王…夫人,小子今日叨扰,实在惶恐。”
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林静,叫王妃吧…好像不太对,叫母亲…又有点早了,所以干脆叫夫人算了。
只是他没注意到,云天冥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林静神色冷淡,只是轻轻 “嗯” 了一声,算是回应。
她的目光始终未在白鹭洲身上多做停留,双手交叠于身前,仪态端庄,却又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云天冥却爽朗地大笑起来,伸手扶起白鹭洲,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满是赞赏:“贤婿不必多礼,今日你便是我王府的贵客,往后更是一家人,本王早就听闻贤婿玉树临风,今日见你一表人才,果然名不虚传啊。”
那声音洪亮,在王府门口回荡,似乎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他对白鹭洲的重视。
随后云天冥便拉着白元和那吴解云一阵寒暄。
在这看似其乐融融的寒暄背后,暗流涌动,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
白鹭洲怀揣着秘密,踏入这王府的大门,而云天冥和林静,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位新入门的女婿,这场大婚,不过是一场复杂棋局的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