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总算到了女客院,期间郑南衣在上官浅的指示下挟持了公子羽,扶光和宫远徵就抱着手站在一边冷冷看着他们表演,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冷漠。
“你们宫门的公子好生厉害,一个弱不禁风的待选新娘都能劫持诶。”
“姐姐,可别这么说,人家羽公子那叫怜香惜玉~”
两个人说着嘲讽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被劫持的公子羽打了一个寒颤,坏了,他可能也中了宫远徵的毒,不然怎么感觉眼前出现了两个宫远徵。
直到一直在暗中观察的宫唤羽忍不住出现,才为这场闹剧拉上了帷幕。
郑南衣可怜吗,可怜,可是一个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人,别人是救不回来的,也没必要救。
女客院落门口,宫远徵可怜巴巴拉着扶光的手:“姐姐,真的不能和我回徵宫嘛。”
看的扶光心软软,但是还是狠心拒绝了宫远徵:“乖,你去告诉他们,我回来了,跟他们说,找个人,选我,给无锋看,记住,那个人不能是羽宫的。”
选我两个字震耳欲聋,震的宫远徵呆愣在了原地,看着扶光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走进女客院若有若无的打量视线一直围绕在扶光周围,扶光的眼神从云为衫和上官浅身上扫过,冷笑一声,就算没有原身给的记忆,她在无锋待了这些年,无锋的味道,她隔着一百米都能闻到。
希望这两个人不要让她失望,一定要把宫门搅得天翻地覆才好啊。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上官浅和云为衫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人可能会是她们完成任务最大的阻碍。
翌日一早,待选新娘们被下人引导着进入大殿检查身体,不出所料,扶光拿到了金牌。
扶光把玩着手上的金牌,冲着同样拿到金牌的云为衫恶劣一笑,果不其然看到了对方微微发白的脸色,无锋唯一纯白的茉莉花啊,三个金牌呢,会对谁先下手啊,好难猜呢。
扶光随手把金牌塞入袖口,低眉掩下心底升腾起的暴虐情绪,这可真像配种前的分级啊,女子在他们眼里,好像只剩下生育这一个功能,果然,宫门这样肮脏的东西,还是和无锋一起去死好了。
小统在系统空间拿着小手绢抹眼泪,随着灵魂恢复,主人越来越生动了,以前主人这个时候早就直接冲出去打人了,现在居然会隐忍了,如果主人能少骂街就更好了。
见她这样随意处置金牌,一直注意着扶光的云为衫眼中精光一闪:“孟姑娘不喜欢金牌吗?”
上官浅:“孟姐姐与徵公子关系好,怕是不想被少主选上吧。”
扶光:“所以呢,你们在打探我与徵公子的关系吗?”
直球克一切,云为衫与上官浅被扶光的直球打的一愣,但是上官浅很快反应过来:“是啊,这实在令人好奇呢,孟姐姐愿意为浅浅解惑吗?”
扶光:“不愿意,要解惑去学堂,来什么宫门,还有,下次别叫我姐姐,你看起来,比我老。”
其实扶光真的建议她们都去学堂读一下书的,因为但凡上过一年学堂,就会知道,魑魅魍魉,它是三个鬼,天知道当时方隐年知道无锋内部分为魑魅魍魉的时候那个脸色有多精彩,精彩到她现在想起来还想笑。
扶光转身离去,云为衫和上官浅还听见她的小声嘟囔:“一天到晚就是问问问问问,长点心眼子全用我身上了,烦死了。”
云为衫气的咬牙:“这个性子,真是跟宫远徵一模一样。”
宫尚角今日回宫门,难得的没有看到来迎接他的宫远徵。
往日不管再忙,弟弟都会来接自己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新娘里面的无锋刺客伤到了,宫尚角顾不得其他,运起轻功匆匆赶往徵宫。
一束光随着宫尚角打开房门照进屋内,宫尚角看见宫远徵抱着腿呆呆地坐在床上,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什么。
宫尚角松了口气,看起来没有什么外伤,还是不放心,做到床边一边伸手检查,一边问:“远徵,你没事吧。”
宫远徵的头转向宫尚角,眼神还有些呆滞,声音有点闷闷的:“哥,姐姐说,要选一个人,选她做新娘。”
宫尚角收回自己检查的手,他已经猜到了宫远徵奇怪的原因了。
宫远徵眼里的神采渐渐恢复,他一直知道哥哥长得很帅气,但是此刻,哥哥怎么帅气的有些刺眼,姐姐说不要羽宫的人,那这次选亲的人,岂不是只剩下了......哥哥?
哥哥?姐姐和哥哥?宫远徵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回荡着这两个词,突然间,猛的坐直身子:“哥哥,我要参加这次选亲。”
宫尚角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握紧,温声劝道:“扶光只是需要一个人名义上选择她,让她有理由留在宫门给无锋看,不是真的成亲,她一直把你当弟弟。”
宫远徵低下头,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床上:“哥哥,我想了一晚上,我不能接受,姐姐嫁给别人,我不能没有姐姐,假的也不行,我不要,哥哥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再和姐姐分开了。”
宫尚角:“可是扶光她一直把你当弟弟........”
宫远徵突然抬头,恰好看见了宫尚角脸上那抹没来得及收敛的慌乱,他的眼泪还在落下,嘴角却勾起,说的话似是意有所指:“姐姐那么好,肯定有很多人喜欢姐姐,可是哥哥,在姐姐这里,只要我想,世界上没有人抢的过我。”
宫尚角微微侧脸避开宫远徵的目光,是的,自己早就知道,孟扶光永远只偏爱宫远徵,没有人争的过宫远徵,哪怕是自己,宫尚角感觉有苦意在嘴里弥漫开来,声音发涩:“好,我会与执刃说,让你参加选婚。”
宫尚角离开后,宫远徵光着脚跑柜子边,从里面拿出扶光这些年给他写的信,伸手拂过上面写着的一个个方隐年的名字,少年的眼神偏执而又危险:“方隐年,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后来者居上的,姐姐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