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沈幼安一个移形换影就出现在了牛栏街。
范闲被程巨树打倒在地,嘴角流着鲜血,眼角因为疼痛流下生理性的泪水,平时干净的衣袍因为被打倒而染上了大片的污渍,虽然在魔法的保护下没有生命危险,但整个人充满了破碎感。
不知道为什么,连躺在范闲边上小口喝着魔药的滕梓荆都显得有种神秘的破碎感。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世界意识在系统快要冒火的目光下,将自己的手悄悄藏在身后,然后,继续开滤镜。
沈幼安很愤怒,她刚刚给范闲安排了一揽子任务,程巨树打的是范闲吗?打的是她的打工人,是她挚爱的积分和奖励。
沈幼安左手拿着魔杖,右手上附着她不常使用的钻心剜骨。
她之前觉得的这种纯折磨人的魔咒没啥用,啥都没有啃大瓜好用,但此刻沈幼安觉得,这钻心剜骨可太好用了。
对于沈幼安的拳头,程巨树并不在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罢了,但当这个拳头接触到自己的身体的时候,程巨树就变了脸色。
对于打人,沈幼安有自己的节奏,十个拳头搭配一个治愈术,懵逼不伤脑,程度刚刚好。
程巨树此刻的状态可以说是,死人微活,活人想死,死人活了又死,活人反反复复地想死。
牛栏街十分安静,只回荡着程巨树的哀嚎,沈幼安神色不变,只一拳一拳往程巨树身上打着,程巨树想躲,但他根本没有力气躲避,到后来,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地上仿佛是死了,只有偶尔发出的闷哼和胸口微微的起伏代表着他还活着。
耳边围绕着程巨树的惨叫,滕梓荆不由得感到恐惧,这姑娘往日看着只是个爱哭的,没想到,出手不是一般的狠厉,程巨树他也是有了解的,连程巨树都坚持不住,可想而知有多痛苦。
滕梓荆不由得对范闲肃然起敬,这些天他跟着范闲,范闲对这位的心思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转头看向范闲,就看见范闲眼都不错地看着沈幼安,满脸高兴,都快乐出声了。
范闲:她为我报仇诶,她好爱我哦。
滕梓荆狠狠闭眼,不敢睁开眼,有妻有子的滕梓荆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不懂爱情,不是,爱情真的会使人眼盲吗?
沈幼安发泄完,程巨树连呼吸都十分微弱,沈幼安嫌弃的收手,拖着范闲往回走,滕梓荆跟在他们身后,不敢发出声音,他知道,今日若是没有沈幼安,他和范闲估计是悬了。
鉴查院的人到的时候只收获满地的狼藉和一个要死不活的程巨树,还有一张记得赔钱的纸条。
范闲的快乐结束在到家的那一刻,刚进门,沈幼安的计划书就甩到了范闲脸上:“范闲,你太弱了。”
范闲展开计划书细细研读,眼前一黑又一黑,他要在尽快修炼到大宗师的情况下,还要每天去书院当院长,去武院教授武功,每月抽时间亲自去城外施粥,甚至还有练字的要求,哦还要招揽人才去当老师。
上辈子加这辈子从没上过班的范闲,第一次知道了当牛马的感觉。
范闲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喝魔药,重伤的他至少还能休息几天,又不由地庆幸,还好自己只是一个文抄公,不然还得去书院上课。
没等范闲庆幸一刻钟,沈幼安就发出了恶魔的低语:“对了,去书院当吉祥物的时候,记得顺便修炼内功。”
滕梓荆看到这长长的一本计划书,咽了咽口水,深觉自己就不应该跟着范闲回家,当时就应该当机立断直接回自己家。
果然,滕梓荆还没走到门口,就收到了自己的任务,滕梓荆看着自己只有一张纸的任务,长出一口气,和范闲那一本比起来,自己这个,可太好了。
然后两人手里就被各塞了一本书和一颗丹药,沈幼安微笑:“宜早不宜迟,今日你俩就洗髓,我正好有空为你两护法。”
两人试图挣扎,沈幼安手一挥,丹药已经进了嘴里,入口即化,两人瞬间疼的满地打滚。
沈幼安一个漂浮咒将两人浮在空中,带着往范闲院子走,一路上侍从都是敛眉低目不敢多看。
沈幼安对自己的决定非常满意,反正两人的衣服都破了,刚好洗髓完直接丢,不浪费,骑自行车上酒吧,该省省,该花花。
而此刻的京都,上空的鸽子都快能组个加强连了,各方人马都在奔走,沈幼安的突然出现搅乱了所有人的计划,他们必须重新评估范闲的重要性了。
特别是庆帝,他十分怀疑沈幼安来自神庙,就是不知道是和叶轻眉一样的存在还是和五竹一样的存在,但是不管是那种存在,对于庆帝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