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身披玄色执法长袍的老者大步走出,腰间的执法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正是天玄宗执法长老刘韬。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广场上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落在刘峰身上,抱拳行礼时背脊挺直如松:
“在下刘韬,执掌宗门律法百年。原宗主行事贪鄙,宗门上下积怨已久。阁下今日肃清毒瘤,实乃我天玄宗之幸!”
说罢,他转身面向众人,从袖中取出早已备好的罪状卷轴,字迹工整的文书上,密密麻麻罗列着原宗主的恶行。
围观弟子们看着卷轴展开,压抑多年的愤懑如潮水般爆发。刘韬声音铿锵有力,每念出一条罪状,都引得广场上响起阵阵怒骂。
“私吞宗门半数灵石,致使弟子修炼资源匮乏;强占低阶修士的灵田,逼得人家走投无路;更有甚者,为满足一己私欲,竟对无辜女童下手……”
随着一条条罪行被揭露,原本还心存疑虑的长老们也握紧了拳头,投向原宗主的目光满是鄙夷。
刘峰周身杀意暴涨,轩辕剑出鞘时龙吟震天。
剑光闪过,原宗主的头颅飞起,鲜血溅落在青石砖上。
刘峰收剑入鞘,环视众人:
“凡愿追随之人,既往不咎;若有异心 ——”
幽焰适时发出震天怒吼,声波震得檐角铜铃狂响,几片瓦片应声而落。
“刘韬听令!”
刘峰朗声道,“你为人正直,大公无私,今任命你为副宗主,代我管理宗门事务。”
刘韬单膝跪地,神色郑重:“必不负尊主所托!”
他起身时,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满是守护宗门的坚定。
随后,刘韬领着刘峰来到天玄宗宝库。推开厚重石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萧索。
曾经珠光宝气的宝库,如今只剩下零星几枚下品灵石在玉匣中黯淡无光,丹药架上空空荡荡,仅存的几瓶丹药也因存放过久失去光泽。
神兵利器的壁龛大多空置,仅有的几把兵器布满锈迹,再不复往日锋芒。
刘韬满脸痛心,长叹道:“好东西都被那贪婪之徒祸害得差不多了。
宗门这些年明面上风光,实则内里早被掏空。
他指向墙角积灰的丹炉,
“就连这聚灵丹炉,都因缺少灵石维持运转,闲置了许久。”
刘峰神色平静,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宝库:
“无妨,重整宗门,一切可从头再来。”
他转身走出宝库,周身气势愈发沉稳。刘韬紧跟其后,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辅佐这位新宗主,让天玄宗重现昔日辉煌。
二人并肩行至宗门议事大殿,只见梁柱斑驳,蛛网垂悬,议事案几上积着厚厚一层灰。
刘韬抬手拂去案上尘土,声音中满是愧疚:
“宗门凋敝至此,皆是我监管不力。”
刘峰指尖划过裂痕遍布的玄铁座椅,眸中寒芒一闪:
“传令下去,三日后召开宗门大会,我要听听各峰长老振兴之策。”
殿外罡风骤起,卷着枯叶拍打窗棂,似在呼应新主重整山河的决心。
刘韬应了声“是”,袍袖翻飞间,将殿中积灰的玄铁令旗一一摆正。
忽有一阵狂风掀开门帘,卷起案上褪色的宗门旧规,纸页哗啦啦翻至“任人唯贤”那页,被刘峰眼疾手快按住。
他望着泛黄的字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告诉各峰,此次大会不仅要谈振兴,更要彻查人事——凡与原宗主勾结者,一个都别想逃过清算。”
刘韬眼神一凛,抱拳沉声道:
“尊主放心,我这就安排执法堂暗中排查。定叫那些蛀虫无所遁形!”
夜色渐浓,刘韬掌灯引路,将刘峰送至宗主居所。
雕花木床结满蛛网,青铜烛台上烛泪斑驳,连墙上悬挂的镇宅符箓都已褪色蜷曲。
刘韬抬手欲撤下残破的帘幔,却见刘峰负手立于窗前,月光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
\"今夜起,执法堂加派三倍人手巡山。\"
刘峰突然开口,话音未落,窗外忽有夜枭长鸣,惊起一阵寒鸦扑棱棱掠过屋脊。
刘韬立刻抱拳应下,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尊主是担心原党羽趁机生事?我这就让执法堂弟子重点巡查外门弟子聚居地和后山禁地,任何异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却又被刘峰叫住,
“等等,把执法堂精锐分成五队,每两时辰轮班一次,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刘峰紧绷的侧脸上,仿佛预示着一场暗潮汹涌的危机即将到来。 刘韬领命后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