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闻达二人见状,赶忙指挥没有进水的船只,往外面驶去。
手下的军士拼命护着两人,从眼前的混乱中逃离。
那些落水的军士,费尽千辛万苦才登上芦苇荡。
突然,芦苇荡里面呐喊声四起。
朱武、杨春、陈达三位首领,带着一百盾牌军,冲杀出来。
几个首领逢人便砍,将上岸的军士,全部砍翻在水边。
半个时辰后,水军和盾牌军,已经杀死了八百余名军士。
剩余的官军在李成、闻达的率领下,得以逃脱。
他们很快就已经撤到岸边。
官军登岸后,往大名府方向行进。
刚走出五里,只听见左右两边的山坡上,冒出无数人头。
这些人个个拈弓搭箭,只等一声令下。
鲁智深、林冲、史进三位首领,站在最高处。
林冲向前摆手,大喊一声:“放箭!”
官军猝不及防,瞬间被射死射伤百余人。
痛苦的惨叫声,响彻山林。
林冲可不管这些,继续让手下喽啰射箭。
几轮箭雨过后,官军只剩下四五百人。
鲁智深见状,提着禅杖,对身边的林冲和史进喊道:“几位兄弟,你们在这等着。洒家要下去厮杀,拿了那两名带头的官军!”
话音刚落,也不得二人答话,便从山坡上冲了下去。
林冲、史进两人对视一眼,害怕鲁智深有失。
赶忙拿起各自的武器,也从山上冲杀下来。
剩余的小喽啰见状,收起弓箭,从腰间掏出短刀,呐喊着紧随其后。
双方在山坡底下,展开混战。
鲁智深、林冲、史进三人,犹如死神一般,杀得官军溃不成军,四散而逃。
李成碰上鲁智深,举着双刀,骑着战马,前来迎战。
鲁智深没有战马,却丝毫不惧。
等到李成靠近之时,他狠狠挥出禅杖,直取李成的胸膛。
李成不知这大和尚的力道,横起双刀抵挡。
只听“铛”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李成的双手发麻。
他暗暗吃惊:“这和尚的力气怎么如此巨大!”
正在纳闷之时,鲁智深的禅杖又到了面前。
李成不敢继续硬扛,在马上一个弯腰,险险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鲁智深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挥舞着禅杖拍向李成的坐骑。
李成双腿一夹马腹,战马人立而起,躲过这凌厉一击。
他正要拨转马头,准备还击之时。
鲁智深的攻势又到,这一下李成来不及躲避。
禅杖击中战马屁股。
战马吃痛,嘶鸣一声,将李成掀翻在地。
鲁智深抓住机会,手举禅杖,直取李成的咽喉。
想要将李成击杀在此地。
倒在地上的李成,来不及起身。
他紧闭双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正在这危急时刻,闻达提着大刀赶到,将鲁智深的禅杖死死挡住。
闻达在马上大喊:“李都监,快走!”
李成听到闻达的喊声,慌忙从地上起身。
拿起双刀便往后撤退。
闻达也不敢跟鲁智深恋战。
救下李成后,他从斜刺里杀出,带上几十名军士撤出包围圈。
两千名官军,最后只有李成、闻达和几十名军士逃脱。
鲁智深、林冲、史进几人,解决掉剩余的官军后,领着小喽啰赶回山寨。
缴获的物资也一并装车运回。
等到他们回到金沙滩时,朱武等人比他们早到。
众人大笑着回到聚义厅。
赵杰早就得知消息,领着剩余首领在聚义厅外相迎。
见到得胜而归的众人后,他满脸堆笑:“辛苦诸位了,聚义厅内已经备好筵席。”
随后,他对手下的喽啰吩咐道:“开席!”
众人大吃大喝一顿。
席间,鲁智深站起身来,端着酒碗走到赵杰面前。
“今日大胜,多亏了哥哥的神机妙算,洒家佩服得紧。这碗酒敬哥哥!”
他说完,也不等赵杰回话,将碗中的酒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赵杰见状,也将碗中的酒喝干。
“诸位兄弟,这次杀退官军,靠的是诸位兄弟出力。我赵杰未施丝毫之力,实在是羞愧的很!”赵杰起身对众人说道。
朱武摇摇头,目光注视着诸位首领:“哥哥此言差矣。岂不闻,为帅者,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我等只能当个冲锋陷阵的小将,只有哥哥能做这主帅。各位首领,兄弟我说的可有道理?”
众首领齐声附和:“正是如此!”
赵杰也不好多说什么,将酒碗举在空中:“来,干!”
两个时辰之后,酒席散去。
聚义厅内只剩赵杰一人。
这一仗,缴获兵器、甲胄、箭矢无数,一百盾牌军总算可以装备上步人甲。
这也算是个小小的收获。
战马却不多,几乎全部淹死在水中。
但也是这一仗后,等于是跟朝廷开始正面对抗。
从此之后,恐怕山寨上的麻烦会不断。
他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确保梁山水泊不会被官军攻陷。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要督造船只。
想到这里,他立马让手下喽啰将付军叫回。
片刻后,付军进入聚义厅。
赵杰轻咳一声:“付军兄弟,阮氏兄弟需要的船只造得如何了?”
“哥哥,兄弟正在加紧建造。应该还需半个多月,才能造出十余艘小船来。”
赵杰眉头微皱,造船这事,自己也是个外行,完全不懂。
加上山寨内也没有相应的人才,建造起来实在太过费劲。
这次截获的船只,都是周围渔民的渔船,他又不能占为己用。
一想到此事,就有些头疼。
他长叹一声,摇摇头,吩咐付军:“加紧办吧!”
付军躬身行礼,回了一句:“是,哥哥!”
就退出聚义厅,督办船只去了。
再说济州府府尹,得知李成、闻达兵败的消息。
他在府衙内愁眉不展。
虽然他知道梁山上的贼寇极难剿灭。
但两千名官军,被杀得如此狼狈,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没办法,他只能将实情,写书奏报蔡太师。
书信送出之后,他每日都寝食难安。
他生怕蔡太师发怒,迁怒到自己头上。
可是左等右等,还是没有收到蔡太师的文书。
此事居然不了了之,也让他感到意外。
而此时的蔡太师,已经知道梁山这伙人是硬骨头,不好啃。
他准备先对付另外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