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莲儿离开衙门,来到康宁大药馆东边的胡同里,见四下无人,从空间里面拿出来一只麝鹿。
去城北羊圈处理案情的两个差役,回衙门向高知州禀报道:“羊圈之事实属老王用春药害人害己,强奸了羊群。”
“我们从羊身上提取到了老王的精液,从他身上搜出来了一瓷瓶没有用完的春药。此人姓王名夏俭,是一名房牙子,被人认出,喊来其家人,现已经是赔偿了羊圈主家五十两银子,把人抬回家安葬去了。”
老王的老婆原本不愿赔偿银子,但被两名差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教以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赔了银子,让人把丢人现眼的老王抬回家去了。
高知州道:“此事你们两个人处理的很好,每个人奖励三两银子。你们两个辛苦了,下去休息去吧!”
两个差役谢过高知州去领赏银去了。
五个月后,有一只母山羊产下两只怪胎,一只是羊头人身子,一只是人头羊身子,主人认为悔气,丢到了大山里。
冬天来临之际,有一位猎户进山打猎,捉住了两只山羊,卖给了杂耍班子,得到了十两银子。
童掌柜的今天正好坐诊,看到俞莲儿背着一只麝鹿进来了,惊喜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俞娘子,这只麝鹿可是你刚打的?”
俞莲儿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童掌柜的神秘一笑。上次俞莲儿走后,他让药童跟踪了俞莲儿,知道了俞莲儿并不是一般人,有很大的能耐。
俞莲儿知道药童在跟踪自己,也知道他并无恶意,所以也就没有理睬他。
俞莲儿也不追究。笑着说:“不瞒童掌柜的,我今天下午刚打到的,立马就给你送过来了,不信你摸摸,它身上还有余温呢!不知道你收不收?”
童掌柜的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急忙道:“收收收,咋会不收呢。俞娘子,你可让我大开眼界了,全是惊喜!”
“那就看童掌柜的能给多少银子了?”
麝鹿的腹部可以切出15至30克麝香,前世的一克麝香最高可卖1200元。
“亏不了俞娘子,三百两如何?”
俞莲儿爽朗的笑道:“童掌柜的爽快,成交!就三百两。”
童掌柜的把麝鹿拿入后院,拿出来三张一百两的银票。
俞莲儿也不客气,“那我就收下了。”随手放入了背篓之中。
“看童掌柜的刚才拿麝鹿的麻利劲,左胳膊的陈疾好利索了?”俞莲儿放好银票后,随口问童掌柜的。
“我正要谢谢俞娘子,左胳膊现在和右胳膊一样有力,陈疾全好了。”
“好了就好,童掌柜的我有事相求!”
童掌柜的得了麝鹿心中正美的很呢!笑哬哬的道:“俞娘子有事请讲,说啥求不求的。”
俞莲儿道:“我有两个女儿和几个侄女,略懂医术,医理和药理,也识字。我想让她们跟着童掌柜的,在这药堂中当一段学徒,你看可以吗?”
童掌柜的震惊了,女孩子,懂医理,药理,还识字。这俞娘子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啊?能培养出这么多的优秀女孩子?
俞莲儿看童掌柜的不说话,想着是他不愿意,就补充道:“我家的孩子,不在药馆吃住,也不要工钱!”
“那你让她们在那儿吃住?”掌柜的惊奇的问,一介民妇,看着也不像州城的人,不可能在这州城买有宅子。
“我在这儿买有宅子!”
童掌柜的被雷的更说不出来话了,还有宅子?又仔细想了想,俞莲儿上次在他这儿卖人参就得了几万两银子,俞娘子在州城买宅子,也实属正常,自己是被俞莲儿的朴素穿着打扮迷惑了。
“正要说可以的!”
就听俞莲儿又说话了:“童掌柜的不愿意收几个孩子也没有关系,我先走了。”
听到俞莲儿说要走,掌柜的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我收,我全收!”开玩笑,他怎能不收,只是冲着俞莲儿的本事他也得收。
俞莲儿心情才好受一点,刚才见童掌柜的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他不想收几个女孩子里。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有点小小的内疚。
“那每人每个月要交多少钱啊?”
童掌柜的朗声道:“不收钱,不收钱!只要他们照规矩做事就可以了!”
“都有什么样的规矩?”
童掌柜的把医馆的规矩,一条一条的讲给俞莲儿听。噢!俞莲儿明白了,就像前世的规章制度。
俞莲儿和童掌柜的告辞,准备回自己的大宅子去。
走到门口。几个壮汉抬着一个年轻人跑了进来,还有几个身着华服的年轻人跟在左右,和俞莲儿擦肩而过,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华服的妇人,一路大哭着。
妇人进门看见童掌柜的,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着说:“掌柜的,求您救救我儿吧!他被人捅了一刀,快不行了,求你快救救他吧!”几个年轻人也跪下求童掌柜的。
妇人一边哭,一边求童掌柜的救她儿子,一边不停的磕着响头。俞莲儿看着自己的头都在疼。
俞莲儿定睛一看,门板上躺着的人是孙红彬,腹部插着一把一尺来长的水果刀。刀口处还在冒出殷红的鲜血。估计肠子都被刺穿了。
童掌柜的一看,刀子刺进去那么深,如果一拔刀子,肠子肯定会露出来。
肠中的粪便再流入腹中,可能会引起严重的腹腔感染,也就是现代说的腹膜炎,腹膜炎会导致剧烈的腹痛,发热,恶心,呕吐等症状。而且感染如果扩散,还可能引发全身性的败血症等严重的并发症。
童掌柜的没有缝合技术,他不停的摇头道:“我治不了,更救不了他,也没有那个技术,你们还是赶快另请高明吧!”一边说,一边让药童往外赶人。
孙红彬的母亲陈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不停的磕着响头,求童掌柜的救孙红彬:“求你了!童掌柜的,求你救救我儿吧!我们已经去了几家医馆了,他们都说治不了。都说你医术高明,我们是专程跑来找你的,求求你救我儿一命吧!”
陈改的头磕的像捣蒜一样,一会头上都磕出血包来了。围观的人心都碎了,很替陈改惋惜。无奈,医生都治不了的病,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只留空叹息罢了。
童掌柜的急道:“别磕了夫人,你就是把头磕烂了,我也治不了,这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