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香寒低眉深锁,马思雨说的这种可能,她不是没有想过。
所以那会才想着找王小蒙登记结婚,给孩子找个挂名的爹,法律上也有了保护。
可现在法律上,她和严寒已经是夫妻了。
而且两个人还婚前财产公正了。
严寒对她有提防之心。
那对孩子呢?
这孩子本来也是严寒的。他怎么可能不去争取?到时又该怎么办?!
马思雨看着高香寒眉头紧蹙着,赶忙拍了拍自己嘴巴道,
“怪我多嘴!多嘴!又让你这个敏感小孕妇胡思乱想了。”
马思雨正在责怪着自己,便听到保姆过来问高香寒,
“高小姐,门外有个叫夏韵的女人过来找你,我看还带了不少礼品,让不让进门呢?”
自从她和严寒协议在香缇郡安心养胎以后,严寒就找了许多保镖,把香缇郡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鸟都飞不进来。
严寒让她不要多心,说她随时可以出入,他这不过是对严家的骨血负责!
她身边所有的安保费用,他全包了。
又是沾了孩子的光。
所以,高香寒也基本不怎么出门,感觉像是太后出宫,浩浩荡荡的人群。
周围异样的目光。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今来她的香缇郡,除非她亲口允许,否则都进不来。
夏韵估计也被挡在门外了。
她给安保人员打了电话放话。
夏韵才进入了香缇郡。
夏韵一脸的笑容满面,让身后的随从人员把营养品摆满了院子,又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
一旁的马思雨,一脸的尴尬。
同样是来拜访的,她两手空空,有时候还从高香寒家里拿点东西回自己家。
高香寒简单介绍了下马思雨和夏韵。
夏韵嘴上客气,可眼皮都不抬,懒得多看马思雨一眼。
马思雨心里很不是滋味,借口去远处晃悠了。
夏韵看马思雨识趣自己走开了,这才和高香寒相谈起来。
夏韵瞥了一眼高香寒鼓起的肚子:还真是怀孕了。
高香寒用了些衣服遮盖着。
“高香寒,你不用藏了。你怀孕了。我看出来了。
我看你许久不出现,
就猜到你有事。
你还真怀上了?严寒的吧?
严寒在外面好像下了命令:你呀,这个孩子是个机密。
给宝贝似的藏着,生怕有人使坏。
可我是坏人吗。我可不是。
我现在也是迷惑你和严寒的关系了。
什么关系都有,但好像什么都不是。
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不谈工作。
就是想来看看你。
高香寒,我把你当朋友。
能让我当朋友的人可不多。
能入了我夏韵眼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你这香缇郡的大门,不用防着我,以后能对我敞开吧?”
高香寒把肚子上的衣服挪到一边,也不再隐藏,笑着说,
“夏韵,你误会了。我可不是防你。
你都说了我和严寒什么关系都不是。
实在有些尴尬。
这个孩子还是尽量少让人知道。”
夏韵眉头一拧,
“还真是严寒的?!”
高香寒这才知道话多了。
不过就像夏韵所说的,她也不是坏人。夏韵早晚得知道,那么精明。
夏韵笑着打了个手哨,
“高香寒,你可太行了!能怀上他严寒的孩子!
不过他那性子,你这日子也不好过吧。
守着这么大个空院子,多无聊。
我最近很清闲,有时间就会过来陪陪你。”
高香寒没想到夏韵人这么热情,也不好拒她面子,便同意了。
自此以后,夏韵便经常来高香寒的香缇郡里,陪她聊天,给她按摩,还摸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