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香寒从严寒办公室离开的时候,严寒嘱咐她明天要盛装打扮下,说是参加一个高级酒会,让她自己去找人脉。
所以说,严寒好像帮她了又好像没帮忙。
严寒只是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自己去人脉里闯荡。
若是她自己能找到对付夏氏的中间人自然是好,若是找不到,也怪不到他头上说他不念旧情。
所以高香寒那天是铆足了劲打扮。想起上一次这么处心积虑的打扮还是在c地酒店林泽兰的歌会上,那会她和肖宁配合着想去勾搭严寒报复。
如今时过境迁,她这一次是为了事业。给她牵线的还是当年她想报复又没报复成的男人。
真是滑稽。
高香寒特意去了一家形象设计室,让专业的人士帮她打造的。
人家给她设计的旗袍,高盘发粉玉簪子点缀,身材衬得玲珑有致,摇曳生姿的。
高香寒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古典美女。
太美了。她对自己评价。原来她也可以这么美。
平时老是白大褂加身的,忙得陀螺一样,都快忘记自己是个女人,当年她还是校花了。
严寒过来接她的时候,呼吸都快停滞了。
身体有些发热想:她又来勾搭他了。穿得这么妖娆婀娜多姿的。
他给高香寒说,
“这身不好看,不适合参加酒会。酒会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用这么暴露。不合时宜。”
高香寒细看了下自己的旗袍打扮:哪里暴露了?
就又换了几套。
最终散发,长款拖地的波点裙,严寒这才满意,带她出发。
一路上,严寒也没和她怎么说话,眉宇间皆是不悦,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他们最终到了一家外地的酒店宴会,瑰丽无比的室内装潢,令她瞠目结舌。
哥特式的建筑。
高香寒看着那高大恢宏的建筑墙面,心想:这里面会不会藏了金子或者银子。
还没进场呢,她就被这种宏观大雅震撼了。
严寒面无表情又嫌弃得看了她一眼,先进去了。
快到之时,严寒就给了她一个邀请函,说是特意给她要来的,待会让她自己进场,俩人得避嫌。
还是嫌弃她。高香寒想,连一起挽手出现都不愿意,怕人误会。
高香寒说,
“那你把邀请函给我,我自己来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我搭你的车?”
严寒松了松眉头说,
“怕你走丢。”
高香寒交了邀请函独自进场的时候,才知道何为恢弘大气: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穹顶垂落,光瀑冲刷过鎏金廊柱间的浮雕,镶嵌着孔雀石的拱门,还有攀向星空吊顶的螺旋阶梯,都在彰显着世人的野心。
贵客纷纭,人人盛装打扮。
她这才懂得严寒嘴里的“高级酒会”的含义:
天堂不过如此。
高香寒有些拘谨,她在这里人不生地不熟的,除了严寒,谁都不认识。
严寒让她自己找人脉,她找谁去?
就先只好端持着红酒杯,竖起耳朵四处旁听:
人人嘴里都是上亿的项目,高香寒顿时没了找人脉的勇气。
她一个小喽啰,今日是误入仙境了。
没有严寒给她找的邀请函,她还真是进不来:身份天壤之别。
严寒也在不远处端着酒杯同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她还看见刚才嘴里谈着几百个亿项目的那几个人,时不时给他点头哈腰。
原来严董不是一般的严董,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观察了下,锁定了几个目标,想上前去搭话,又不知道说什么话题。
端着酒杯发愣。
不过,好在有两三个男人主动过来找她聊天了,说她面生,问她的身份和从事的行业等等,高香寒一脸热情尽量举止大方的带笑回答,可他们问完就拧着眉头走了:说以后再交流。
她这鱼太小。人家看不上。
高香寒倒也不气馁,刚才的紧张和不适渐渐缓解了,主动去搭话题了。
不远处的严寒看着她越来越熟悉的节奏,和几个男人聊得开怀大笑的,蹙着眉。
他昨天看她可怜同情她,想着让她以后自立自强,帮她疏通人脉关系。
她倒是适应得真快,身子都快贴到人家男人衣服上了:又去勾搭人了。
狗不了吃屎。他后悔了。
高香寒看到严寒在瞪她,心里莫名发慌,尽量和别人拉开距离谈话。
刚稳定下来,就听见周围人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
“来了~来了~他来了~”
周围人自觉主动排队站好,欢迎的姿势……
高香寒不明所以的,也随着,便看着一个约五六十岁的男人,精神矍铄又气宇轩昂的进了宴会场。
周围有小声的议论声,高香寒挤着耳朵听,
“他怎么来了?那么大的领导。”
“是啊。难得一见。”
“听说是那位严寒严董的父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高香寒听着那人的职位和严寒的名字,整个人都傻了……
高级宴会,太高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