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偌大的空房间里。
严寒站着,吴见山跪着。
吴见山已经傻了,他昨天就已经收到严寒打给他的巨额款项,也答应了严寒不会再转发高香寒的香艳视频。
吴见山万万没想到,严寒为了高香寒,还真舍得出钱。
他是瞎猫遇到死耗子了。
敲诈勒索严寒比高香寒效率高多了。
收到钱的那一刻,我就买好了他们一家三口去外地的机票,准备找个清净的地方过余生。
可谁知还没去机场,就被严寒弄来这里了。
周围清一色的保镖和打手。
严寒点了点头,让人把林泽兰和孩子带到另外一个房间去了。
林泽兰被弄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严寒。
严寒又递了个眼色,让他的保镖都跟着出去。
吴任不放心,严寒骂了他一句,他才出去。
房子里只剩下严寒和吴见山了。
严寒给吴见山倒了杯水,吴见你紧张得刚要接过,严寒的水就洒在他手上了,他被烫的通红,一言不发。
严寒说了句,“抱歉。不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吴见山低头说,“严董,你把我和我家人抢到这里做什么?”
严寒又倒了一杯水,不小心洒到吴见山另一只手,说了句,“吴见山,你眼神不好啊。不知道躲开点。话怎么乱说呢。”
吴见山的两手成了都发红了。
“你们一家三口我是请来的,怎么说是抢呢?”
吴见山有苦说不出,早上刚要出门,家里就来了一堆男人围着,说请他们一家三口去喝茶。
他们敢去不喝吗?!
吴见山说,“严董,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找你要钱的。”
他不该踩地雷的,再等下高香寒,钱现在说不定到手了,他和林泽兰还有孩子也去另外一个城市生活了。
是他操之过急,孤注一掷了。
严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吴见山你做得对,你做得很对。我得谢谢你,不找我要钱,我怎么看到高香寒那么迷人的模样?”
吴见山被严寒整得有些精神分裂了,不知道严寒说得是好话还是反话。
高香寒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
吴见山试探着说,“高香寒,曾经是校花。很多男人都没追上。”
严寒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看着对面的吴见山问,“那你真厉害,你是怎么追上她的。”
吴见山就把和高香寒那段恋爱史复述一遍,严寒听得很认真很仔细,听到最后脸色就很不好了,
“你的意思是,当年你是穷小子,无车无房,一无所有,高香寒还缠着你,非你不可是吗?”
吴见山肯定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样的。”
严寒突然弯身下来,仔细扫了扫跪下的吴见山,左边看完右边看,最后脸色发红,一巴掌扇在吴见山的脸上,响声很大,吴见你趔趄倒地,嘴上都挂着血,严寒的声音是腊月的冰刀,
“他妈的,我比你差哪里了?!”后面的话,严寒没再继续了。
他有权有势又有钱有颜,高香寒对他爱答不理的,凭什么!
吴见山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恍惚解释,
“高香寒是个笨女人,傻女人。脑子不好使。严董你比我强不知多少倍。我求求你,放了我们走吧。”
吴见山跪地赶忙磕头,他现在看到严寒阎罗王的一面了。
“走?谁不让你们走了吗?你给我看那么精彩的视频,我请你喝杯茶还有罪了?”
严寒边说变揉了揉手上的筋骨,啪啪作响。
“严董。我钱不要了,都不要了。都还给你……”吴见山战战兢兢说。
吴见山吓得赶忙转账回去了,又哆哆嗦嗦说,“严董,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我把钱都还回去了。我现在可以和我家里人回去了吗。”
严董还未松口,吴见山就收到了高香寒的来电,他吓得不敢接,严寒给他按下接听键,才有了和高香寒的那番对话。
吴见山见机行事,又开始磕头,
“严董。您的话我听明白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找高香寒要钱,不去找她麻烦了。”
严寒点了点,颇为满意,问,
“还有呢。”
吴见山装糊涂说不知道,又被严寒扇了巴掌,吴见山不打算交出底牌。
严寒把他的电脑扔过来,阴晴不定道,
“吴见山,想想你的女人和那个孩子。”
吴见山一听这话,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严董。我保证那些视频和图片,除了我,再也没有其他人看见。”
严寒摇了摇头说,“其他人当然不能看,你更不能。”
吴见山委屈说,“高香寒是我前妻,另一个人是我。”
严寒拍了拍他脸说,“所以,不行。”
吴见山突然听到隔壁孩子的哭声,还有林泽兰的大喊大叫声,像是受到了虐待,
吴见山吓得腿都发软了。
赶忙当着严寒的面儿把他手机里,还有电脑上有关高香寒的视频全部都删除了,包括邮箱定时发送功能。
“严董。都删除了。都没了。你放了我孩子吧。”
严寒点了点头说,“别害怕。都说了,请你们来喝茶的。以后,我只要发现有一张视频和图片流出来,你那个女人和孩子就继续过来喝茶。”
吴见山脸上虚汗不断,经此一遭,他再也不敢了。
严寒终于起身了,眼里讥讽得笑着说,“吴见山,忘了告诉你。我这有许多你和你那个女人在家里香艳的视频……”
吴见山愣怔住了,“你,你偷拍我们?”
严寒笑着说,“窗帘都不知道拉,你猴急猴急的,我就顺眼瞧的。你不行啊。”
严寒同情得拍了拍吴见山后背,吴见山快要炸毛的感觉,严寒又不轻不重得说了句,“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高香寒做我情人之前,我们早就睡过了,你们那会还没离婚呢。”
吴见山彻底崩溃了,起身突然打了严寒一拳,严寒笑了笑后,脸色大变,当场把吴见山暴打一顿。
打到最后,吴见山无力得瘫在地上,严寒吐了口水不满道,
“打架也不行啊,才几个回合。干什么都不行。就你这猪脑子,还想敲诈勒索?想什么呢。”
严寒临走时候,又在吴见山肚皮上踩了一脚,他疼得龇牙咧嘴的。
严寒走后,林泽兰和孩子跑过来找他,看着他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模样,要去报警。
吴见山吓得赶忙制止了,他有些气急,最后的底牌都没了,再也没有地方弄钱花了,“打什么电话!让警察好好调查一番!来抓我吗?!林泽兰你就是个扫把星,刚才为什么和孩子哭闹?”
林泽兰搂抱着孩子无辜道,
“那几个黑衣人让我们哭闹的,不哭不闹,他说就剁了我和孩子的手指!”
林泽兰想着那一幕就后怕,就和孩子假装着,哭闹起来了。
吴见山气得拍了拍脑门子,被骗了,可又想着严寒最后的警告:如果高香寒那些视频流出来,他说不定真的会剁了孩子的手指!
吴见山悔得肠子都青了,干什么都不行,脑子不好使,还想着敲诈勒索!
那天晚上他家都没来得及回,就被警察带走了,严寒那边早就把证据搜集整理好了,设了天罗地网,又有专业的律师团,他早就逃无可逃,被判入狱了。
林泽兰去监狱里看他的时候,吴见山哭着说,“泽兰。孩子就交给你了,我对不起你们娘俩。你一定要把孩子给我养大,等我出狱了,我再去投奔你和孩子。”
林泽兰哭里带笑说,“吴见山,从你打我,让我去卖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我们了。我会告诉孩子你的所作所为,孩子以后也没有你这样的爹。你最好死在监狱里面,再也不要来烦我们!”
吴见山的哀嚎声在监狱里响彻着,林泽兰挺直身子向前走,一步也不回头,
她家破人亡了。都是高香寒害的。
吴见山的遭遇告诉她:有个强大的男人依靠,是多么重要。
吴见山是斗不过高香寒,可她要去专门去勾她的男人:严寒。
严寒回来的时候,高香寒早就等候多时,高香寒急切得问他手机里的对话和白天发生的事情。
严寒慵懒得躺在客厅沙发里,揉了揉眉头,
“高香寒,你被前夫敲诈勒索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的?”高香寒着急问。
“我收到那些视频了,我也被勒索了。”严寒笑着说。
高香寒大跌眼镜,不可思议的眼神,
“吴见山没那个胆子的。他只会挑软柿子捏。”
“你的意思是我软?”严寒不正经说,
高香寒脸上绯色顿起,明白了严寒这几天疯狂的原因。
估计那些视频刺激到他了。
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让严寒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那样的画面,她沉默了。
“放心。视频和图片都处理干净了,吴见山过几天就得去监狱。你以后不用畏手畏脚。”
高香寒点了点头,她没有想到严寒一句责怪或者嫌弃的言语没有,就这么干脆利落帮她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由衷得说了句,“谢谢严董。”
严寒颇为不满,“告诉我,为什么这件事没告诉我?”
高香寒说,“严董,我们又不是夫妻关系或者男女朋友。我们只是情人,这都是我的私事。”
严寒脸色顿时阴沉起来,骂了句,“妈的。高香寒,你白眼狼。”
严寒倏地起身,把高香寒拉到沙发上,又翻身把她压到身下,
“给我看看你做情人的本领。”
高香寒出乎意料得相当配合和热情,严寒差点融化在她身上。
高香寒一遍遍亲吻他,嘴里说着无数个谢谢谢谢,严寒捂着她的嘴巴说,“叫好哥哥。”
高香寒也热情洋溢又撒娇卖萌得叫了,那晚高香寒对他的所有要求,有求必应,甚至是一些不合理的变态的。高香寒都毫不推辞。
最终结束的时候,严寒意犹未尽说,
“小香寒,你今晚的情人做得相当不错。下次继续。下周我有事,不过来了。”
第二天,高香寒伺候着严寒穿衣服,给他打领带,帮他穿鞋子,严寒受宠若惊的,平时高香寒对这些活儿不屑一顾,说她是情人不是仆人,压根不伺候他这些。
自从昨晚他告诉她解决了她前夫的大麻烦,她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把情人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他甚至后悔那会把吴见山处理得太干净利索了,怕高香寒这种高标准的服务转瞬即逝。
之后的一周,严寒和夏韵一起出差,去国外开会了。
一路上,夏韵想着法揩他的油,都被他避开了。
夏韵笑着说,“严董,你把康乃馨给吃掉了,还不允许我发泄发泄。”
严寒锁了锁眉,“有需要,找你们那个圈子的人。”
夏韵不满退回原位,“严董,你把吴见山弄进监狱去了。搞得我们那个圈子风声鹤唳的,都收敛了。我就不明白了,吴见你不就做个鸭子吗。至于你把人家弄去监狱,搞得其他人都人心惶惶的。”
严寒不愿多说,“夏韵,你把那些精力还是用在事业上。”
夏韵坐在躺椅上,闷头问,“严董。你把事业都做绝了,我还忙什么事业。你把康乃馨收了就收了吧,为什么要给你姐姐梦可。你这不是纯粹恶心我们吗。”
严寒问,“恶心也恶心了。我姐姐开心就行。”
夏韵气得说,“你姐姐就是被你宠坏了,才肆无忌惮。小心你那个小情人吃醋。”
严寒的思维飘开了,他都出国四天了,他那个小情人也没有给他一通电话。
果然有利可图才热情。
“你喜欢她什么?”夏韵突然问,“她都离过婚了,你不是讲卫生吗。你的原则呢。”
夏韵从梦可那里,七七八八把严寒的情人消息套得差不多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严寒挑挑拣拣的,找了这么个女人。
“偶尔玩几次也就罢了,还把她养起来了。严董,你不会认真了吧?”夏韵吃醋问。
严寒瞥了她一眼,讥讽道,“我不像你,偏爱鸭子,也不怕得病。我不找鸡,她也不做鸡。”
夏韵气得瞪了他一眼,看着不可一世的严寒说,“你还不如找鸡呢。小心人财两空。”
严寒不屑哼了几句,等他从国外马不停蹄赶回国内,回到高香寒的房间时,才发现真的是人财两空了。
高香寒人已经不在,房间的主人换了:韩宝宝。
他那会来这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
房间里漆黑一片,他看到沙发上躺着人,压抑了许久,失了理智,顿时就压了上去亲她的脖子。
他亲着,一遍遍问高香寒为什么不主动联系他。
可亲着亲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高香寒脖子部位什么反应,他一清二楚。
他开了灯,这才发现躺着的人,不是高香寒,竟然是韩宝宝!
他兴致全无,气得手都哆嗦。
严寒气得捏了捏眉心,韩宝宝一脸开心给他端茶倒水,
“严董。累了吧。喝口茶。”
严寒压根不接,冷脸问,
“你怎么来了?高香寒呢?”
韩宝宝毕恭毕敬道,
“香寒姐说把这活儿,转让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