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光柱裹着云舒,唐风云的龙爪深深抠进掌心,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刚滴下,就被时空乱流绞成齑粉。他嘶吼着要冲过去,却被唐战天一把拽住 —— 老将军半副铠甲碎成布条,白发根根倒竖,像极了炸毛的老狮子:“冷静!你现在上去就是送... 嗝!” 一个不合时宜的饱嗝从他嘴里蹦出来,原来口袋里还揣着半块没吃完的干粮。
黑袍人抹了把脸上的饼渣,突然指着唐战天狂笑:“堂堂东荒大将军,上战场还揣着干粮?” 话音未落,星槐九条狼尾突然横扫,把他拍了个狗啃泥:“笑什么笑!我饿了还啃尾巴呢!” 众人定睛一看,好家伙,星槐尾巴尖上还沾着牙印。
血月之主的咆哮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时空乱流化作无数血色长鞭,抽得岩壁火星四溅。唐凛的寒霜长枪还卡在冰块里,他急得直跺脚:“早知道用这枪烤火算了!” 冰狼蹲在旁边,默默把爪子缩进肚皮底下 —— 它刚才趁乱在冰枪上磨了磨爪子。
云舒的身体越发透明,连经脉都清晰可见。唐风云的紫微星核疯狂闪烁,烫得他在原地蹦迪:“再这样下去,云舒要变成玻璃人了!” 他突然瞥见那只雪白兔子,此刻兔子正蹲在道图残卷上,三瓣嘴嚼着唐战天的干粮,爪子还在胡乱扒拉符文。
“兔子!你倒是干点正事!” 星瑶举着破镜子冲过去,镜片反光晃得兔子打了个喷嚏,一个带着饼渣的唾沫星子正好喷在血月之主脸上。大魔头气得浑身冒烟,抬手就要拍死兔子,却见兔子后腿一蹬,抱着道图残卷钻进云舒眉心的咒文里。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云舒周身亮起七彩光芒,血月咒文开始逆向旋转,竟把血红色光柱吸得像根软面条。血月之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的攻击!怎么变成了?” 唐战天趁机掏出最后一块干粮,掰成两半分给唐凛和星槐:“关键时刻,粮食比法宝管用!”
黑袍人眼珠子一转,突然掏出玉佩残片:“血月之主!让我来!” 他将残片拼成圆盘,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给我定!” 接过圆盘 “啪” 地散架,一块残片飞出去,不偏不倚插进唐凛的发髻。唐凛摸着脑袋上的玉片,欲哭无泪:“我这算什么?玉簪定情?”
时空乱流突然剧烈震荡,众人被晃得东倒西歪。星槐的尾巴又缠成了毛线团,他一边解一边嘟囔:“早知道去学织毛衣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金碧辉煌的仙界之门,门内传来仙乐袅袅,可门缝里还卡着只草鞋,不知道是哪位仙人落下的。
“仙界之门开了!” 黑袍人两眼放光,“快抢道图,我们就能飞升!” 他纵身一跃,却被唐风云一尾巴抽回来:“想得美!” 龙尾带起的劲风把黑袍人的头发吹成了鸡窝,还顺带卷走了他的鞋子 —— 原来这倒霉蛋为了显腿长,穿了双八厘米增高鞋。
血月之主见状,突然化身成血色巨蟒,张开血盆大口要吞掉云舒。唐战天抄起半截铠甲,大喊一声:“老伙计,拼了!” 虎符光芒与龙鳞战甲共鸣,众人合力发动最强一击。唐凛的冰枪终于拔了出来,结果用力过猛,整个人滑出去,抱住了巨蟒的尾巴。
“放开我!你这黏人的冰块!” 巨蟒疯狂甩尾,唐凛却抱得更紧:“不放!除非你请我吃烤肉!” 一人一蟒在战场上拔河,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星瑶笑得直不起腰,护心镜 “哐当” 掉在地上,正好照见巨蟒鼻孔里卡着的草屑。
云舒眉心的道图残卷突然爆发出强光,与仙界之门产生共鸣。众人惊讶地发现,门缝里的草鞋开始发光,变成了一把金色钥匙。兔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叼着钥匙就往云舒手里塞,还顺便在血月之主脸上踩了几脚梅花印。
就在众人以为要打开仙界之门时,一股神秘力量突然从天而降。无数锁链缠住云舒,道图残卷开始寸寸崩裂。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鸿蒙道图,岂是尔等能染指?” 血月之主趁机发动攻击,唐战天再次挡在前面,虎符彻底碎裂,化作漫天星光。
“父亲!” 唐风云红了眼,龙鳞战甲片片飞散。云舒的身体重新变得透明,手中的钥匙也开始消散。兔子急得在她肩头蹦来蹦去,突然一口咬在唐风云耳朵上:“发什么呆!用你的血!” 唐风云恍然大悟,忍痛割破手掌,紫微星血滴在道图残卷上。
残卷发出最后的光芒,与仙界之门产生剧烈碰撞。时空开始扭曲,众人被卷入混乱的旋涡。唐凛抱着冰狼大喊:“下辈子我要当厨子!” 星槐的尾巴终于解了开,却缠上了黑袍人的脖子:“一起啊!我会做狼肉包子!” 而在旋涡深处,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若隐若现,手中握着完整的鸿蒙道图,面具缝隙里闪过一抹森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