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许如意正在店里忙活，门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她走出去一看，沈时怀从一辆崭新的轿车里出来，手里拎着几个精美的包装袋。
“如意，我说过要帮你准备合适的服装。”
沈时怀笑得很温和，“今晚的宴会档次很高，穿着得体很重要。”
许如意有些不自在。
“我自己有衣服。”
“我知道你有，但今晚参加宴会的都是省城的名流，那些太太小姐们眼光很挑剔。”
沈时怀将包装袋递给她，“相信我，这套衣服很适合你。”
许如意接过袋子，里面是一套深蓝色的晚礼服，面料摸起来就很昂贵。
“这得花不少钱吧？”
“不算什么，我现在的收入还可以。”
沈时怀摆摆手，“你是我的舞伴，自然要让你穿得漂亮一些。”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如意，那些有钱的夫人们买东西，看的不只是质量，还有品牌和档次。如果你想让她们相信你的产品值得购买，首先得让她们觉得你这个人有档次。”
许如意愣了一下。
以前的沈时怀从来不会说这种话，他变得会算计人心了。
“你现在很懂这些了。”
“在商场混久了，自然就懂了。”
沈时怀苦笑了一下，“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学，而是必须学。”
许如意看着他，心里有些复杂。
这个男人确实变了，变得更现实，也更会处世。
“那我先回去换衣服。”
“等等，还有这个。”
沈时怀又递给她一个小盒子，“项链和耳环，配套的。”
许如意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珍珠首饰，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
“太贵重了。”
“今晚过后你可以还给我。”
沈时怀看出了她的顾虑，“我只是希望你能给那些人留下好印象。”
晚上七点，省城大饭店灯火辉煌。
许如意穿着深蓝色晚礼服，戴着珍珠首饰，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
她不得不承认，沈时怀的眼光很好，这套衣服让她看起来优雅而不失大方。
“如意，你真漂亮。”
沈时怀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站在她身后赞叹道。
许如意有些不习惯这种打扮，但还是跟着他走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穿着华丽的男男女女。
“沈先生，您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迎了上来，“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我的舞伴，许如意。”
沈时怀很自然地介绍道，“如意，这位是张总，做纺织生意的。”
许如意礼貌地打招呼，心里却在观察着周围的人群。
果然如沈时怀所说，这里的女人个个珠光宝气，男人也都是西装革履，一看就是有钱有势的主儿。
“张总的夫人喜欢收集鞋子吧？”
沈时怀笑着说，“如意是做高档女鞋的，手艺非常好。”
张总的眼睛亮了一下。
“真的吗？我太太确实喜欢买鞋，改天可以去看看。”
许如意连忙递上名片，心里对沈时怀的安排有了新的认识。
他确实在为她的生意着想。
音乐响起，舞会开始了。
沈时怀伸出手。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许如意有些紧张，但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舞池里，沈时怀轻搂着她的腰，带着她慢慢旋转。
“放轻松，跟着我的节拍。”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许如意努力配合着他的步伐，虽然偶尔会踩错，但整体还算流畅。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徐行屹？
他穿着一身深色西装，正站在宴会厅的一角，手里端着酒杯，远远地看着她们。
许如意的心跳忽然乱了节拍，脚下也跟着乱了。
“怎么了？”
沈时怀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没什么。”
许如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余光还是忍不住朝徐行屹的方向瞄去。
她看到徐行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是失落和苦涩。
一曲结束，沈时怀带着她走下舞池。
“如意，我带你去认识几位夫人。”
就在这时，徐行屹走了过来。
“许如意。”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许如意听得出其中的僵硬。
“徐行屹，你怎么也在这里？”
许如意有些意外。
“工作需要。”
徐行屹的目光在她和沈时怀之间游移，“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他顿了顿，看向沈时怀。
“这位是？”
“沈时怀，如意的朋友。”
沈时怀主动伸出手，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
徐行屹和他握了握手，但明显感觉到了某种敌意。
“许如意，你们是一起来的？”
徐行屹直接问道。
许如意刚要解释，沈时怀就先开口了。
“是的，我邀请如意做我的舞伴。”
他的语气很自然，但手已经轻抚着许如意的胳膊。
“如意，李太太想见你，我们过去吧。”
说着，他就要带许如意离开。
徐行屹看着这一幕，手里的酒杯握得更紧了。
“等等，许如意，我有话跟你说。”
沈时怀回过头，笑得很温和。
“徐先生，如意今晚是我的舞伴，我们还有很多人要见，改天有机会再聊吧。”
说完，他就带着许如意走向了人群中。
许如意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徐行屹站在原地，脸色有些难看。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如意，这边。”
沈时怀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看着沈时怀脸上的笑容，忽然意识到，今晚的一切，也许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
李太太是个四十多岁的贵妇，身材保持得很好，一身华贵套装配着昂贵奢侈手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这位就是许小姐吧？”李太太上下打量着许如意，“时怀跟我说你是做高端定制的？”
沈时怀适时地插话：“如意是小众奢侈品牌的创始人，专做限量版手工女鞋，一年产量不超过两百双。”
许如意愣了一下，这个人设有些夸张，但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她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
“李太太您好，确实如此。”
许如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我们走的是私人定制路线，每双鞋都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