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江涛正在思考着如何把根据地的军工厂建起来的时候,通讯兵进来了。
“报告团长,苏区来电了。”
他接过电报一看。
电报上说,苏区已经选派好一个名叫秦阳的人前来根据地担任政委,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让红八团做好衔接工作。
江涛长舒一口气。
政委到位后,就可以把思想、政工两方面的工作交给政委管理了。
毕竟队伍人员构成复杂,来源广泛,更是要统一思想。
这样一来,自己可以放开手,一心一意搞军事了。
毕竟,这个时候离鬼子开始侵略我国,也就两三年的事了。
得抓紧把根据地的建设搞起来,才能实现持久战,才能把鬼子赶出去。
“你去把李云龙营长叫来一下。”
没多久,李云龙出现在跟前。
“李云龙,苏区给我们派政委了,这几天可能会到达咱根据地。你派多点战士,在通往根据地的路上多加留意。”
“报告团长,保证完成任务。”
“去吧,千万别把事情搞砸了!”
江涛不忘交代一句。
一连几天,李云龙都带了战士守在通往根据的路上。
“营长,都守了好几天了,没见人影啊。”
一个战士向李云龙发着牢骚。
“咱那么多废话呢,你以为我好受啊,天天跟你们待在这里,像母鸡孵蛋一样,哪里都去不得!”
“再说了,母鸡孵蛋觉得累了,还可以出去溜达溜达,吃个虫子什么的。你看咱们,就像木桩一样在这里,生怕错过了政委,到时候回去又得挨团长一顿批了。”
李云龙心里也闷得慌啊,他哪是一个坐得定的人!
此刻就是让自己去帮老乡种地,或者去炊事班烧火都比静静待在这里强啊。
“营长,快听,好像有马匹的脚步声!”
“听我命令,隐蔽好!”
只见眼前一匹快马向着根据地跑来。
马上坐着一个穿着蓝色军装的人。
“营长,这军装好像跟我们的不一样啊。”
李云龙也留意到了,但是他不敢大意啊。
毕竟全国根据地那么多,军装跟咱们不一样也是有可能的。
再说了,咱也没见过苏区的红军军装啊。
驾驾驾……
马匹越来越近。
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人帽子上的不是五角星,而是一颗太阳。
“他娘的,这不是咱红军,是晋绥军,给老子打!”
李云龙之所以敢下令射击,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他之前听团长说过,红军由于各个根据地的生活水平有差异,导致各根据地军装颜色也不大一样。
但是有一点一定是是相同的,就是帽子上缝的肯定是五角星。
眼前,这人帽子上的是一颗太阳,那就肯定是反动派的人了。
而且,附近也就只有晋绥军了。
想不到晋绥军,也有这样胆识的人,一个人就敢闯根据地了。
所以,他只是命令战士们开枪射在周围,并没有瞄准了打,算是警告吧。
那人听到枪声响起。
轻轻一跃,顺势一个翻滚,藏在了小山沟里。
他从腰间拔出枪,轻轻打开保险,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形一边警戒。
刚才听枪声,敌人应该也就是几个人而已,自己还是有机会拿下的。
眼下,自己正处在一个山沟里,左右两边是土坡,而且山沟与山坡是互通的。
等一下,敌人肯定会从左右两翼包抄自己。
自己得化主动为被动,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他心生一计。
他把帽子脱了。
弯低身子,往右边的土坡上绕。
“你们几个往这边去堵他,我往这边去。记住,要活的,看看他来根据地什么目的。”
李云龙从翻身下马一连串动作,就看出了这人身手不简单。
从土坡上看过去,只能看到那人露出的一个帽角。
所以他决定让战士们从自己的右翼去包抄,自己则从左翼去堵他去路,以防敌人逃窜。
战士们小心翼翼绕前,见那人还是动静。
一个冲刺跑到山沟那里,只见地上那里放着一顶帽子,从土坡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人趴在地上一样。
“营长,敌人不在这里!”
战士马上大声叫喊,想要通知李云龙。
他立马警觉,贴着山沟前进。
“不许动!”
“放下枪!”
一个人出现在跟前,双方同时举起了枪指着对方。
只是,眼前这个人已经没了帽子,身上依然是那身深蓝色的晋绥军军服。
“你是红军!”
那人看到了李云龙帽子上的五角星,自觉放下了手中的枪。
“你们是红八团的战士?”
“既然知道是红军,还敢一个人跑到我们的根据地上撒野?你也是有胆识,算是我见过的晋绥军里面最有种的人了。”
“晋绥军?”
那人先是一愣,接下来的举动惊呆了李云龙。
他开始慢慢把上面那件深蓝色的军服脱去,露出一身白色的衣裳。
“同志,我是苏区派来根据的政委秦阳,这是介绍信!”
李云龙一只手接过纸张,另外一只手依然没有放下手中的枪。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他看了一眼,脑袋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老子打仗那是没得说的,可是认字这活,除了自己名字李云龙三个字会认会写外。
其余的都是自己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自己。
不只是他,身边几个战士也没人识字的。
“我们也不知道信里面写的啥,而且你身上还穿着晋绥军的军服,你的身份很有可疑,先跟我们回根据地再说吧!”
“你们……”
秦阳正想辩驳,一想想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参加红军都是穷苦人居多,能有几个人识字的?
“好吧,我跟你们走!”
“多有得罪了!在你身份未经核实的情况下,只有委屈一下你了。”
李云龙让战士把秦阳的双手绑起来。
只好乖乖跟着战士们走。
几个战士在前面带路,秦阳走在中间,李云龙和另外几个战士走在后面。
战士们都举着枪,随时警戒着。
李云龙无法解读信里的内容,也就无从辨别这人的身份。
自然就不会听信秦阳的一面之词,毕竟这是事关根据地安全的大事。
“你是从哪里来的?”
李云龙跟秦阳聊起家常来。
“我从北平来的,我原先是燕京大学的学生。”
“哦,原来是大学生。可是政委不应该是从苏区过来的吗?”
“这个,一言难尽!”
李云龙对眼前这人更是狐疑。
“这位同志,你在军中是什么职务?”
“你的身份还没核实,红军的事你少打听!”
李云龙不客气地说道。
就这样,秦阳被李云龙“护送”回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