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防毒蛇关门闭窗，似无意开窗通风
“哧，我要是有证据，我还坐在这里跟你‘叭哒叭哒’地说？我早就叫人把她给抓起来啦！”花面狐一点儿也不傻，她一口接过黄队的话，回答道。
“你们家靠河的窗户外面，是否经常有毒蛇出没?你住在那里多少年了?往日里，你亲眼见过毒蛇吗？”黄队见花面狐说话没大没小的，心里隐隐有点不悦。
他赶紧扯开话题，询问起了毒蛇方面的问题。
他也是看在花面狐年纪大，懒得跟她计较。
倘若是碰上问询年轻人的时候，年轻人用这种口气回答他的问话，那他早就板起脸来训斥了。
虽然刑侦队特意请了研究毒蛇的专业人士去现场侦查，但是，问问死者孙弘业的家属，让家属说说住房周围的有关毒蛇方面的讯息，还是很有必要的。
“自从我们家那栋楼建筑好的时候，我就住在那里了。住了整整二十年了。我们家靠河边的窗户外面，一直是有蛇。是不是毒蛇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住在那里的居民很少看见过蛇。我在那里住了二十年，都只见过三四次蛇的出没。”花面狐细细啐啐地说道。
“既然知道你们家的窗户外面有蛇，那么，平时你们家的窗户，是关着的还是开着的？”黄队随即询问道。
可见黄队破案思路清晰，很能准确地抓住细节问题。
“我小儿子没结婚之前，我们家靠河边的两间卧室的两扇窗户，一年四季都是关着的。因为我怕有蛇进屋子里面来。但是，自从我小儿子和那个扫把星结婚以后，那个扫把星就把他们那边卧室的窗户打开了。我都跟他们两个说过好多遍，让他们两个把窗户关上，免得有蛇进房间里来。可是，我小儿子和那个扫把星，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楞是一天到晚都开着窗。真是每天把我气得不轻！特别是那个扫把星，她还说，夏天那么热，屋子又小，不开窗户没法睡觉。说是风扇吹多了，会得面瘫和头痛病。看把她给娇惯的！想当年，我们老两口什么苦没吃过。哪像这个扫把星，开口闭口说，关窗不利于养生。这回，我那可怜的小儿子，就是被这个扫把星给故意害死的……”花面狐说着，又嚎啕大哭起来。
“那冬天呢?冬天你儿媳妇也开着窗吗？”黄队可不给花面狐嚎啕大哭的机会，马上又问道。
“就是这点我更气啦！本来，冬天家家户户都是关门闭窗的。哪里想到那个扫把星，带着我那个小孙子，还说空气不好。硬是要把窗户给打开。她说，空气要流通。空气不流通，大人和小孩更容易得病。我们都关窗二十年了，也没见得什么病。”
花面狐嘴里的嚎啕，在听到黄队的问话声后，立马停住了。
她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泪，忿忿不平地说道。
“那你儿媳妇在冬天的晚上，窗户也是开着的吗？”黄队若有所思地问道。
他心想，冬天的白天，卧室确实须要开窗通气，但若是晚上还开着窗睡觉，那就不正常了。
更何况卧室里还睡着一个小孩子。
“冬天的晚上，那扫把星肯定把窗户关上啦。那扫把星最怕冷了。白天，他们一边在卧室开着窗，一边又跑来客厅烤火。看把他们给惯成什么样儿了？开着窗户还烤火，就没见过这样的人。真是的……”花面狐满脸怨忿之色。她越说越气。
“那你认识七步蛇吗？你们家窗户外边的河两岸，有七步蛇吗？”黄队又把问题绕回来问道。
“我可不认识什么七步蛇。我连菜花蛇都不认识。我对蛇的品种不熟悉。因为我在十八岁嫁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农村了。我们家窗户外边的黑水河两岸，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七步蛇。我也没看见过什么七步蛇。再说了，就算是看见了，我也不知道那是七步蛇啊。”花面狐眨巴着红红的眼睛回答道。
这回总算是碰到她不知道的事了。
她回话的声音不知不觉便低了下来。
“在你儿子出事之前，你儿媳妇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黄队想了想，询问道。
“异常的举动？吓，警官你不问我的话，我倒还忘了这一茬。甭管是我小儿子出事前，还是出事后，那扫把星天天都有异常的举动。”
花面狐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般，神情激昂地说。
“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黄队也略显激动地问。
“那扫把星异常的举动多着呢。她仗着她读了一点书，天天早上起来就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那装模作样地看。也不想着要帮小孩子把尿，更不想着出门去买早餐，当然她也不会拿起扫把来把屋子扫一扫。还等着我这个老婆子来扫地。最不能令我忍受的是，成天在家吃饭，也没见她拿出一分钱的伙食费来。”
花面狐像遇到了她娘家人来为她撑腰的情形一样，喋喋不休地数落着。
“她还有其它什么异常的举动吗？”黄队打断了花面狐怨天怨地的数落。
黄队本来以为能听到对案情有益的情况，却没想到全是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
“当然有呀。说起这个扫把星，她的事情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她可不比我那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大儿媳妇虽然跟我大儿子离婚了，但还是跟我大儿子和两个孩子住在一块。我大儿媳妇人勤快，什么活都能干，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二儿媳妇虽然嘴巴子厉害，平时一点亏都不肯吃，但是我二儿媳妇特别会赚钱。即使我二儿子不出去赚一分钱，他们家也过得不比别人差。但是，我这个小儿媳妇，就是这个扫把星，既不能帮家里干活，也不能赚钱，还老是想着出去。她想出去自由自在的赚钱？想得美啊！我小儿子当然不愿意啦。所以，这扫把星天天耷拉着个脸，一年到头没见她叫公公婆婆。她成天关着房门，自己躲在屋里，也不知道在屋里想些什么……”
花面狐想到我这个小儿媳妇一点儿也不如她的意，她的嘴巴便像拉开了闸门的堤坝一样，“哗啦啦”地往外大倒苦水。
“你再好好想想，你小儿媳妇还有没有什么不同于平常的举动?”黄队再一次打断了花面狐倒苦水似的答话声。
“有、有。多着呢！那扫把星时不时地往市里面跑，不知道出去鬼混什么?我曾好几次问过我小儿子，我小儿子说，她是去市里面的妇幼保健院看妇科。咱们市的妇幼保健院，听说治理妇科之类的病症很出名。依我看，那扫把星压根没病，她就是想撇开我小儿子，好独自出去玩。因为我经常见那扫把星出去一趟后，回来就穿着新衣服……”花面狐不满之色溢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