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顿时神采奕奕,骄傲地说:“你哥哥我可是收获颇丰。
冉老师都夸奖过,说周二要来尝尝我的手艺 到时候,让你看看什么叫用美食打动人心。”
看着大哥如此兴奋,何雨顺也跟着心情愉悦。
只要大哥的婚姻大事有了着落,他便能安心不少。
夜深时分,一阵嘈杂声惊醒了棚子里的所有人。
隐约听见有人喊:“着火啦!轧钢厂着火啦!快来帮忙!”
何雨顺与何雨柱迅速从床上跃起。
轧钢厂起火了?这可不是小事!
两人立即唤醒还未起身的同伴,一同赶往轧钢厂协助灭火。
“什么?厂里着火了?”
每个人被叫醒后都感到焦虑万分。
轧钢厂是附近重要的工作场所,一旦毁于火灾,后果不堪设想。
加之厂房内存有许多易燃物,一旦失控,整个区域都将遭受重创。
众人急忙穿衣赶往事发地点。
在通知完其他人后,何雨顺和何雨柱立刻奔赴现场。
真是祸不单行,不久前才经历了一次事故,现在又遭遇大火,实在令人困扰。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目前火势尚在可控范围之内,何雨顺稍稍放下心来。
若火势蔓延开来,后果将难以想象。
6年代的消防条件有限,仅靠轧钢厂内部设施无法应对火灾。
消防队虽已出发,但仍需时间抵达。
轧钢厂外,杨厂长已到现场,组织工人用沙袋筑防火墙,暂时遏制火势蔓延。
厂区内则依赖即将到达的专业消防人员。
厂内工人缺乏防护装备,无法直接参与灭火。
何雨顺找到杨厂长了解情况。
“杨厂长,目前火情如何?”
杨厂长忧心忡忡地回答:“还好,火源集中在西南区域,那里非仓储区,暂无大碍。
只要能控制住范围,损失就不会太大。”
何雨柱听后松了一口气,而何雨顺却眉头紧锁。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骤变。
见状,杨厂长急切地问:“雨顺,出什么事了?”
何雨顺目光锁定厂西南方向。
“杨叔,上次从蓝天化工运来的硝酸盐,剩余部分是不是存放在那里?”
杨厂长一听,本还算平静的表情瞬间煞白。
那次采购的硝酸盐用了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尚未使用。
这三分之一数量虽少,但若遇火引爆,极可能殃及相邻的东南区。
那里存放着全厂炼钢所需的煤炭,一旦火势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整座煤仓一旦起火,产生的煤尘将使整个轧钢厂面临灭顶之灾,甚至危及所有在外抢险的工人生命安全。
距离消防队到达还需要大约十分钟。
火势虽已被初步控制,但西南区那辆装载硝酸盐的车始终是潜在的巨大威胁。
怎么办?
何雨顺迅速评估着当前状况。
火势不算最严重,但依然危险。
目前火灾集中在西南区的钢材堆放处,硝酸盐车的位置离此尚有一段距离,还有足够的时间采取行动!
何雨顺决定亲自将硝酸盐车移出危险区域。
他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杨厂长。
杨厂长眉头紧锁。
他知道硝酸盐一旦引发连锁反应,火势将变得无法控制。
然而,此时何雨顺进入厂区极为危险,绝不能冒险。
“雨顺,这不行。
你对我们工厂至关重要,无论谁去都轮不到你。
我去安排一名工人帮你完成这件事。”
杨厂长正准备找人时,何雨顺拦住了他。
“厂长,没人知道那辆车的钥匙在哪里。
平时让人事部的郑主任问问就知道了,但现在情况紧急,时间不允许。
我看火势短时间内不会蔓延到那辆车,进去不会有太大风险。”
杨厂长听后有些犹豫:“真的安全吗?”
何雨柱也担忧地说:“老二,这不是闹着玩的事儿。
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我心里有谱。
如果是真的危险,像我这样惜命的人怎么会贸然行事呢?”
何雨顺半开玩笑地说道,同时给了两人一个充满信心的眼神。
“我必须马上行动,再耽搁下去反而更危险。”
话音未落,何雨顺从旁边一名工人手中拿过一条湿毛巾,捂住口鼻,径直从尚未起火的入口冲进了厂区。
外面。
目睹这一幕的杨厂长和何雨柱心中忐忑不安。
希望一切平安。
两人默默为何雨顺祈愿,随即迅速行动,指导工人遏制火势蔓延,直至消防队员赶到。
何雨顺只身闯入轧钢厂,他们怎能袖手旁观?四合院内,长辈们与众人齐心协力,有人铺设防火带,有人传递水源,各司其职。
此刻,何雨顺低伏身体,用湿布掩住口鼻,快步向装硝酸盐的车辆驶去。
尽管找不到车钥匙,他却毫不慌乱。
彼时的汽车多配备防盗装置,然而60年代的车型尚无此设计。
即便无钥匙,他仍能启动车辆。
然而,眼前最大的阻碍并非引擎,而是浓烟侵袭。
火势虽未波及此处,但浓烟已模糊了视野。
何雨顺仅能辨清前方数米之景,若换了他人,或许难以找到目标。
但他是何雨顺。
他的记忆天赋异禀,更兼一秘技傍身——“记忆迷宫”。
此法需使用者拥有非凡想象力,对特定场所极为熟稔,方可将所有记忆与之关联,形成持久印象。
大学时期,他便以该法锻炼记忆。
入职轧钢厂后,又将记忆中的校园图景替换为工厂布局,使之成为新的记忆宫殿。
过去几个月里,他几乎踏遍了整个轧钢厂的每个角落,只为铭记每一处细节。
因此,即便如今视野仅限于两三米内,仅凭脑海中的记忆宫殿,何雨顺也能准确无误地找到那辆车的位置。
这也正是他主动要求执行任务的原因。
换作他人,恐怕不仅难以启动车辆,就连这恶劣的能见度都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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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何雨顺依照记忆中的路径,顺利抵达存放炼毕钢材的库房。
那辆装载硝酸盐的车便停在库房附近。
刚迈出几步,他在浓烟中便发现了目标车辆,飞速奔至车前。
车门紧锁,但这并非难题。
他随手拾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车门把手,很快车门便应声打开。
当然,车门已严重损坏,但相较于硝酸盐可能造成的损失,这点损害简直微不足道。
何雨顺迅速钻入车内,用随身携带的石头敲开方向盘下的车身,从中抽出两根火线。
他握紧两根线轻轻触碰,瞬间冒出火花,但车辆并未启动。
再次尝试,发动机终于发出“嗡嗡嗡”的运转声。
他用衣服包裹双手,将火线连接在一起,引擎随即轰鸣启动。
一脚油门踩下,他沿原路驶出。
由于车门被砸坏无法关闭,他也顾不上修理。
行至狭窄路段时,车门卡住,他毫不犹豫加大油门,车辆猛然冲出,尽管车门已脱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尽管经过了充分的风险评估,但他从未想过此生会经历这般惊险之事。
好在开车总比步行快。
短短一分钟,何雨顺便将车驶出。
外头,几名工人正忙着灭火。
何雨顺连按两声喇叭,才将他们惊动。
将车开出轧钢厂大门,停在远处确保远离火势后,他才安心下车。
检查车后发现,几袋硝酸盐的包装因高温有些地方变黑了。
若再迟些,恐怕真的会被点燃。
何雨顺还在查看时,杨厂长和何雨柱快步赶来。
确认他安然无恙后,何雨柱眼眶泛红,朝他肩头捶了一拳:
“妈的!你这么冲动,差点把我吓死。”
杨厂长也以钦佩的目光向他致意。
身为厂长,他虽敬佩何雨顺的勇气,却自知难以做到如此果断行动。
“雨顺,这次多亏你 等火势平息,我一定为你举办表彰大会!”
何雨顺笑着摇头,对此并不在意。
他更关心的是刚建成的新式转炉,不愿看到心血付诸东流。
“消防队到了!”
忽然有工人高呼,众人听见警笛声渐近。
消防队员及时赶到,阻止了火势进一步蔓延。
三人相视一笑,心头大石落地。
“一起帮忙吧。”
“好嘞!”
经过数小时努力,火势终被扑灭。
杨厂长代表轧钢厂向消防队长致谢:
“感谢消防员们,若非你们,国家和人民将蒙受巨大损失。”
消防队长是个豪爽的中年人。
“无妨,这本是我们分内之事。
倒是贵厂的这位同事,在紧急关头沉着冷静,井然有序地转移危险品,这份担当才真正值得称道。”
消防队长注视着杨厂长身后的何雨顺说道。
何雨顺的举动,刚才大家都已知晓。
在普通人之中,能有这样的应变能力和胆魄,实在令人钦佩。
毕竟消防员有装备防护,而我们的研究员却毫无遮挡,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听到这话,杨厂长连连点头赞同:“正是如此!我们正打算召开全厂会议,着重表彰何雨顺同志在此次火灾中的突出贡献 ”
*
高层住宅区。
轧钢厂失火的消息迅速传至大领导家中。
他连夜起身,直奔轧钢厂查看实情。
若是仅财产受损倒还罢了,一旦有人受伤或牺牲,那便是重大事故,身为上级,他绝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