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地方,一位肚子略显圆润的女子坐在潮湿的小屋窗前,目光投向远方。
没人知道她在看什么,就连她的父母也不清楚。
她可以静静坐着一整天,直到一封信的到来。
信封上的字迹让她泪湿眼眶,那是何雨柱的来信。
对于别人来说,信中的内容可能轻若无物,但对这位女子——娄晓娥而言,却是她的全部希望。
打开信封,只有一张薄纸,却承载着何雨柱的生活近况以及对她的问候。
他们之间已无可能,只能成为挚友,却无法共度生活。
娄晓娥未告知何雨柱此事,信中也未曾提及。
其实她已怀有一月身孕,孩子是他的。
娄晓娥不愿破坏他的家庭,但内心渴望知晓他的态度。
她困惑于这个孩子的未来。
那日,她发现自己怀孕时,父母已带她离开。
娄晓娥错失了与何雨柱相处的机会。
她在信中试探他的心意,若他有意,她或许可以归来。
然而,何雨柱的回信毫无波澜。
娄晓娥默默垂泪,看着隆起的小腹陷入迷茫。
正午时分,棒梗饥饿难耐,却又担心被人发现,只能蜷缩等待。
直至下午五点,多数人都去上班后,他才悄悄出门前往饭馆。
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饭馆内有人用餐,这味道几乎让他作呕。
“老板,您家下水道堵了吗?怎么这么臭啊?下次别叫我来了吧!”
饭店里的客人纷纷抱怨。
老板一看,是个孩子。
没多说,起身将他赶了出去。
此时的棒梗浑身散发着恶臭,已经两天没洗澡,露宿街头,蜷缩在阴冷的角落,自然气味难闻。
被赶出来后,棒梗又饿又委屈,只能另寻他处。
他在街上走了近一个小时,却无一家饭店愿意让他进门。
最后,他找到一家早餐店,正是他平时吃早饭的地方。
棒梗点了满满一桌饭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店老板看他这般模样,虽然有付账的能力,但仍心存疑虑,担心钱来路不明。
但无证据,也只能作罢。
巧合的是,轧钢厂下班的女人,以前与秦淮茹同班,恰好是这家店的老板娘。
她下班后来到店里,一眼就认出了正在吃饭的小孩,很像秦淮茹的儿子。
女人仔细打量许久,确认眼前的孩子正是秦淮茹寻找多时的棒梗。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女人问。
“大概十分钟前,早上也来过一次。”
店老板回答,“看起来饿得很。”
“你认识这孩子?”
店老板疑惑地问。
“记得厂里那些事吗?那个行为不检的女人,就是秦淮茹。”
女人压低声音说,“那个破鞋生的孩子 ”
店老板瞬间明白过来:“对,秦淮茹后来扫大街,她孩子跑出去了。
她一直在找。”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别掺和这种事!”
店老板有些不耐烦。
在这个地方,像秦淮茹这样的人往往被人忽视。
“她好歹是个母亲,孩子没回家,肯定担心得要命。”
女人轻声说。
“随你,但别让别人看见。”
店老板叮嘱道。
他不愿妻子与秦淮茹有瓜葛,毕竟秦淮茹在镇上名声已毁。
“放心,我去跟她说句话就好。”
女人答道,“同为女人,看她为找孩子连活都不干,实在于心不忍。”
“你先留着这孩子一会儿。”
女人开口说话:“我这就去就回!”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离开,径直走向秦淮茹的住处。
这几日秦淮茹四处寻找棒梗,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只能卧床不起,不停地咳嗽。
而棒梗的奶奶却对此毫不在意,只顾自己吃得香甜,对秦淮茹的生死置之不理。
秦淮茹连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只能独自默默流泪。
至于槐花和小当,也被她们完全忽略。
此刻,所有人的心思都集中在寻找棒梗上。
幸好何雨柱一家收留了她们,否则这两个女孩恐怕早已挨饿受冻。
棒梗埋头大口吃饭,警惕地用小眼睛四处张望,生怕被破烂侯发现。
一旦破烂侯找到借口说他偷东西,棒梗的人生可能就此毁掉。
他一口气吃了两碗饭,仍觉不够,又添了两笼包子,依旧狼吞虎咽。
这时,那个女人也赶到秦淮茹家,用力推开门喊道:“秦淮茹,在家吗?”
虚弱的声音回应:“在。”
女人走进屋里,看到秦淮茹脸色惨白,躺在那里不断咳嗽,显然多日未曾好好休息,黑眼圈深得吓人。
看着秦淮茹干裂的嘴唇,女人心中不忍,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棒梗奶奶板着脸质问。
女人认出这便是秦淮茹的婆婆,听闻她向来狠毒,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老太婆真是够狠的。
要不是因为秦淮茹每天不分昼夜地找儿子,女人早就离开了。
谁会允许别人这么在自己家里指手画脚?
这不是单纯的情商问题,分明就是不知轻重。
“我是秦淮茹以前的同事。”
女人努力克制情绪,“刚才在饭店门口看到一个很像棒梗的孩子,特意来告诉你。”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却被秦淮茹追了出来。
“死老太婆,还敢凶我!”
身后传来棒梗奶奶愤怒的喊声。
“抱歉,她可能不太清楚状况,别跟她一般见识。”
秦淮茹小声解释,“多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若不是看你这般焦急寻子,我绝不会登门打扰。”
“哼!你的婆婆实在令人作呕。
真不知道你怎么在这种环境中坚持下来。”
女人冷笑道,“抱歉,抱歉!”
“我在早餐店里看到一个小男孩,衣服脏乱,浑身散发出难闻气味,看起来像是好几天没洗漱,很像你们家的孩子,所以特意来通知你。”
女人补充道。
“能不能麻烦您带我去看看?我老公已经对我有意见了。”
秦淮茹态度谦卑,“不过我老公开的早餐店在北边第二条巷子里,你可以直接过去。”
从小到大,从来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要不是顾及对方是个老人,秦淮茹早就发作。
女人早已扬手掴了一巴掌。
在她心中,对棒梗奶奶的印象已糟糕至极。
女人说完便转身离去,生怕被人瞧见。
毕竟,在众人眼中,秦淮茹不过是个轻浮女子。
谁若靠近她,都会遭人议论,甚至被归为同类。
因此,女人急忙离开。
秦淮茹快步追赶,唯恐再晚一步,棒梗又要溜掉。
棒梗用餐完毕后说:“老板,结账,再来一笼带走。”
他担心晚上还会饿,特意多买了一些。
“稍等片刻!”
老板应道,“先把这几只饺子包完。”
老板是个善良之人,见棒梗小小年纪在外谋生不易,有意拖延时间,等秦淮茹来取。
“总共两块钱。”
老板算了算说道。
棒梗从兜里掏出一沓零钱,有几毛的,也有几块的。
老板一见便觉蹊跷,一个孩子怎会有这么多钱?
总觉得这些钱来历不明。
棒梗付了钱正欲离开时,秦淮茹终于赶到巷口。
看到棒梗即将离去,她急奔上前,一把将他抱住。
棒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紧紧搂住。
他刚想开口,秦淮茹已泣不成声。
秦淮茹凄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哽咽:“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妈妈找了你好久,好苦。”
她泣不成声。
棒梗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突然发现,母亲比记忆中消瘦了许多。
他的内心翻涌,却不知如何回应。
只是默默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秦淮茹早已泪流满面。
秦淮茹一把将棒梗拉到面前,仔细打量着他身上破旧的衣服和脸上沾染的污渍,心中满是酸楚。
“走吧,跟我回家。”
她的语气温柔却坚定。
棒梗没有拒绝。
这些天的流浪生活让他深刻体会到外面生存的不易。
“老板,他吃多少?”
秦淮茹忙问,“我来结账。”
“不用,他自己付了。”
饭店老板冷冷说道,眼中透着不屑。
他大致猜到,这孩子身上的钱多半来历不明。
那厚厚一叠钞票,少说也有几十张。
这笔钱足够普通家庭支撑一年半载的伙食费。
秦淮茹显然不会承认这些钱是自己给的。
而让老板更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相信这孩子能凭劳动挣到这么多钱。
因此,他对棒梗更加鄙夷。
对于那种偷偷摸摸的人,饭店老板毫无好感。
秦淮茹也逐渐明白过来,立刻拉着棒梗离开。
回到家中,秦淮茹质问:“你这些钱是从哪来的?”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愤怒。
虽然棒梗年纪不大,但曾因不当行为被送入少管所,档案已有污点。
无奈之下,棒梗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唯独隐瞒了关于哥窑八方杯的事,仅仅是因为他想拥有自己的零花钱。
饭店内,老板愤愤地说:“以后别再去找秦淮茹。”
女人附和道:“这一家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她还提到老太太的行为令人厌恶,“一把年纪活像条疯狗。”
她讲述了自己受到的困扰,饭店老板听后更加愤怒,指责棒梗的钱来路不正,认为这家人的教育方式存在问题。
两人对棒梗一家的印象极差,甚至女人后悔向秦淮茹提及此事。
棒梗回到家时,奶奶责怪道:“总算把你盼回来了,你少说两句。”
随后抱怨孙子在外没有钱吃饭,“难道要饿死不成?”
秦淮茹接过话头询问剩余的钱,棒梗从口袋掏出仅剩的45元。
秦淮茹考虑到工作收入微薄,决定不再追究,直接将钱收进自己口袋。
在这种家庭环境中,棒梗的未来早已蒙上阴影。
秦淮茹温和地说:“来,我帮你洗个澡。”
棒梗乖乖听话。
棒梗深知自己身上气味浓重,外出数日仅在侯家洗过一次澡。
之后便一直未再清洗,如今在水沟边或庭院角落里,已散发出刺鼻异味。
“全怪那死傻柱。”
“当初若继续给我们家补贴多好。”
“要是继续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