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半晌,阮星禾最终还是一只被要被好奇害死的猫,“那个,说吧,我顶得住,我保证不说出去。”
刘班长也点头,连忙做保证:“坚决保密。”
顾星辞将气氛渲染起来,见他们都严肃起来,这才问了一句:“你们听说过栖巢吗?”
阮星禾直截了当的摇摇头:“不知道。”
刘班长则是皱紧了眉头使劲儿思索,口中喃喃自语:“栖巢?”
阮星禾脱口而出,“什么玩意的老巢?”
“呵呵~”顾星辞不禁被阮星禾逗笑。
阮星禾用力抿了抿嘴,白了顾星辞一眼:“别打哑谜了好不好?”
顾星辞不逗他们了,义正言辞的说道:“是潜水艇研究的数据和图纸,这是改进窝巢后的研究数据,这些年,一直都有敌人的特、务在山城活动,想必,他们就是在寻找这东西,我们怀疑,山里还有东西,现在,咱们的人已经去清理炸塌的山洞了。”
说着,眼神淡淡的瞥了阮星禾一眼:“你们呀,玩麻瓜也不分地方。”
“噗~”阮星禾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麻瓜俩字,从一脸严肃的顾星辞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太幽默了。
刘班长则是眼神激动,满脸兴奋的看着顾星辞,“真的吗?真的吗?那,那也太好了,真的太棒了。”
他激动的无以复加,高兴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阮星禾觉得,三十年前的研究数据,还有用啊?过时了吧?
说实话,她还是有些失望的,真是白激动了。
顾星辞自然一眼看出阮星禾的想法:“你以为,要研究一款新型潜艇,一年两年就能研究出来?以三十年前的技术,怕是最少需要二十年以上,没了这些研究数据,那就出现了研究断层,他们想要重新推算研究,又需要很多年,这就给了我们很大的发挥空间。”
“也许,对方到现在都没有推演补充完数据,退一步讲,这些数据为什么会滞留在我国境内?说明什么?”
阮星禾脱口而出,“说明敌人的专家可能没来得及带回去,还隐藏在山里。”
刘班长不禁嘀咕一句:“都多少年了,还没死了?”
其实,现在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那个猜测已经死了,死了一了百了,省得那些狗东西惦记了。
阮星禾疑惑的看了刘班长一眼,这小子竟然没想着招降敌军?
“若是将这个专家招降,为我所用呢?”阮星禾脑袋一抽,不禁问了一句。
刘班长叹了口气,“一把年纪了,要是真的在山里,估计也半死不活的了,还得浪费咱们的资源给他治病,看病,吊命,没准儿这老家伙再觉得没几天好活了,白白享受咱们的资源,不好好干活,故意拖延,或者改了数据,那咱们得哭死。”
阮星禾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听着刘班长的话,顿时茅塞顿开,“对,你说的对,这老家伙,死在山里才好。”
刘班长很是坚决的点点头:“可不是,我跟你说,这些狗东西可坏了,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咱们也不是没有自己的专家,要是让我碰到那狗东西,我都恨不得将他们抽筋扒皮。”
顾星辞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俩比比划划,义愤填膺的议论着关于山里可能有敌军专家的猜测,好笑的摇摇:“行了,你们也别瞎猜了,山里到底有什么没什么,还真不好说,等他们有了结果再说。”
刘班长笑的一脸神秘的小声问:“顾副营长,这次,怎么也得给咱们记个大功吧?”
他在军犬班多年,很少出危险任务,想要立大功升级实在有点难,这次的任务,看似简单,却隐藏了巨大的潜力,若是这些图纸能推动我国潜艇技术突破或者改进潜艇作战能力,那可是妥妥的一等功。
想想就很激动,他都没想到,一不小心就参与了这么重要的事件当中。
尤其是看阮星禾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移动的一等功。
阮星禾被刘班长的眼神看的有点发毛:“那个,要不,咱们也带方片和黑子去山里搜去?”
刘班长眼神一亮,“这是个好主意,说不定,山里还有什么咱们发现不了的宝藏。”
顾星辞一句话直接打破他们的美梦:“你以为就你们能想到?现在,咱们的人已经在翻了,势必要把那座山给翻过来,此时正地毯式搜索中,你看,你们还能插手吗?”
阮星禾叹口气,“草率了,早知道就多搜几遍了,都怪那只傻老鼠,没事玩什么麻瓜。”
被骂了的雪球小黑眼珠子斜楞着正悠哉悠哉躺平的小猴子,“不能见光的臭猴子,每次挨骂都是我背锅。”
白小圣得意一笑,脚丫子,猛然一蹬,直接将雪球又给踹飞了:“不服?打我撒!”
三人简单交谈之后,阮星禾和刘班长都签了保密文件,这才各自分开。
很快,阮星禾便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在部队待了这么多天,很久不去山城县里,难得休假,她决定去国营饭店再补充点包子,红烧肉。
山城县城的国营饭店里,大肉包和红烧肉那叫一个绝,阮星禾百吃不厌。
早早进城,先在供销社和副食店转悠半天,买了一些鸡零狗碎的小玩意。
虽然空间里什么都不缺,但是,手里有闲钱的女孩子逛街就是那个样子,哪怕是没想着买什么,只要这街一逛,就能花钱买一些有用的,没用的玩意回家。
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阮星禾这才从供销社离开,往国营饭店走去。
走到门口,老远,她就看到有个小丫头在饭店门口走来走去,还时不时的停下来,闻着从国营饭店传出的香气舔着干裂的嘴唇。
阮星禾只是瞥了那个小丫头侧影一眼,便不再注意她,径直往国营饭店里面走去。
“大姐!”
阮星月兴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喊完人,便听到“哒哒哒”的跑步声。
跑到阮星禾面前,阮星月一脸惊讶的上下打量阮星禾一眼:“大姐,真的是你?”
阮星禾白了阮星月一眼:“谁是你大姐,别乱喊!”
阮星月心虚的低头,咬唇,和阮星禾断绝关系的时候,她可是最高兴的那个。
阮星禾只当她是陌生人,见她不说话了,更懒得搭理,绕过她往便往国营饭店门口走。